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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那來自于地獄的黑色火焰一般炙熱而霸道的,但是他硬生生的將自己化成了一團水,悄無聲息的包裹在了酒吞童子的四周,侵占了對方全部的空間。直到茨木童子“消失”的時候,酒吞童子才愕然的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已經(jīng)落入了這張巨大的網(wǎng)中不得掙脫。——他習(xí)慣了茨木童子的存在,習(xí)慣了那個妖怪永遠跟隨在自己的身旁,無論嚴寒還是酷暑,無論夏末還是冬涼。時間真的是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魔法,茨木童子用近千年的光陰把自己的存在書寫在了酒吞童子的靈魂之中。酒吞童子捂住了臉頰。他……認栽了。酒吞童子不得不承認,茨木這一招溫水煮青蛙實在是用的太好了。畢竟在漫長的時光之后,茨木童子終究還是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俗约涸谌澜缟献钕胍臇|西。唯一可惜的大概是,作為一只團子的他除了親親蹭蹭也做不了別的什么了。真遺憾啊對不對:)所以眼下,對于只是喝了一口酒就畫風(fēng)突變的從茨球恢復(fù)了本體的茨木童子,酒吞童子表示這有點迷。是和酒有關(guān)嗎?但是這家伙以前酒也沒少喝,也沒見他又要變回來的跡象啊。茨木童子半跪在地面上,向上挑著那一雙丹鳳眼瞅著酒吞童子,金色的眸以酒吞的角度從上往下看上去,帶著一種莫名勾人的意味。酒吞童子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茨木的睫毛很長,眨動之間像是蝴蝶在振翅欲飛,讓酒吞童子莫名的想要伸手去觸碰一下著蝴蝶的羽翼。而此刻,茨木童子正近乎是虔誠的將酒吞童子的那一節(jié)手指含入了口中,一點一點的,連帶著與白色的指節(jié)都被用一種極其色/情的方式以極其緩慢的力度吞入了口中,像是故意要給什么人看,所以才刻意的放滿了動作一樣。“……放開我,茨木。”酒吞童子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聲線有些喑啞。茨木童子順從的松口,但是唇離開之時卻在酒吞童子的手指上留下了晶瑩剔透的水光,甚至是在酒吞的手指和茨木的唇之間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絲線來。“好久不見啊,摯友?!?/br>茨木童子抬起頭來看著酒吞童子,意有所指的舔了舔唇瓣。酒吞童子的臉色立時就黑如鍋底。“你們是為了那一塊兒玉來的吧?”恢復(fù)了大妖怪形態(tài)的茨木童子微微挑高了眉梢,整個人的氣場與之前作為茨球的時候完全不同。“怎么,你們手中的碎片,是不是還缺了那么一塊兒?”他的眼底滿滿的都是看好戲的色彩。亞瑟與吉爾伽美什對視了一眼。茨木童子說的沒錯。盡管在隨著酒吞童子前往大江山的路上,亞瑟和吉爾伽美什就已經(jīng)順手牽羊的把剩下的碎片全部都拿到了自己的手心里,連帶著奈落手上的那些也沒有放過;但是四魂之玉依舊是缺了那么一個豁口,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恢復(fù)成當(dāng)初他們看見的、從那個名為“埃莉諾.斯萊特林”的虛小姐身體里面出現(xiàn)的那一整顆完整的圓球。這就很尷尬了,任憑兩個人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那最后一塊碎片的下落。而眼下茨木童子提出了線索……不管這是不是個陷阱,亞瑟都認了。再說了,這才幾次見面,對方應(yīng)該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算計自己吧……?不,你錯了。你難道不覺得,你們在這里就像是那24w的巨大燈泡,很礙眼嗎?好不容易變回來了,茨木童子可是指著速度的和自家摯友培養(yǎng)感情呢!盡管知道茨木童子大概是別有所圖的,但是亞瑟還是選擇了順著對方的話走。“如果可以的話,那還請您告知具體的方位可以嗎?”然后他就看見,茨木童子的嘴角不是很明顯的彎了一下。“那最后一片碎片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擁有了遠遠超過它自己本身所應(yīng)該有的力量,甚至是不知道在哪里沾染了影像時空的能力。”“本大爺會被迫回到那樣一副……”茨木童子頓了一下,似乎不是很想回想起自己那個屈辱的樣子。“會變回那個姿態(tài),就是因為在接觸到最后一塊碎片的時候不慎被影響了時間,所以才會無限的向前撥動。”“也就是說……”茨木童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懷好意。“如果想要拿到的話,你們說不定是得穿梭時空才行啊?!?/br>他本以為這兩個個人聽到之后會驚慌失措,卻不想無論是亞瑟也好,還是吉爾伽美什也好,都面色平淡的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喂喂,你們就不會感到好奇又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情緒嗎?!茨木童子在心底這樣腹誹著,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其實吧,對于亞瑟和吉爾伽美什來說,這還真不是一個事兒。誰讓迦勒底最擅長的事情就是鎖定好時間點以后,通過靈子投影把人傳送到過去又或者是未來的各種時間段之中。所以時空穿梭這種事情,對于其他的存在來說大抵就是未知的啦,但是于這兩個作為迦勒底亞斯的英靈來說,的確是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無論如何,多謝您的告知?!?/br>然后亞瑟就看見茨木童子有一種十分難以言語的眼神看著他。“怎么,你們還不走嗎?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消息了。”這卻是明明白白的開始下逐客令了。亞瑟上還有些懵逼,然而早已看透一切的吉爾伽美什卻是一把拉住了亞瑟的手腕。“哼,行吧,那本王和這家伙就走了。”他這樣一邊說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拽著亞瑟要離開。“哎哎哎?”奴良滑瓢十分察言觀色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快快的、快快的跟著亞瑟和吉爾伽美什走了。“您看起來似乎還有事的樣子呢?那么,我們這便離去了?!?/br>奴良滑瓢想了想,回過頭來笑了一下。“如果有下次,再一起喝酒吧。”眼角最后的余光瞟見的,貌似是酒吞童子將茨木童子壓倒在了酒桌上的畫面,滿桌的杯碗盞碟凌亂的散了一地卻沒有人注意,隱隱的還有聲音傳了過來,卻是無暇再去理會了。然后奴良滑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悲傷的事實:——自己似乎是被那兩個人拋下了呢:)“啊啊啊,這些家伙真是的!”這幾日都飽食狗糧的大妖怪徹底的憤怒了。他掏出折扇來,“啪”的一下打開遮在面前,說不清道不盡的風(fēng)流倜儻,像是最尊貴的貴公子在游歷人間。只不過嘴角那一抹堪稱邪魅的笑意把他出賣了。“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