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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瑜打完電話,問:“她怎么說的?她答應了?” “沒有沒有,蒹蒹那丫頭那么乖,心里就只有你,哪能隨隨便便被人說服,跑回來跟您分手嘛?!?/br> 時瑜的臉色有所緩和。 吳姨趁熱打鐵:“時少爺,我就直說了,那個女人頂著您未婚妻的名頭,蒹蒹確實吃虧。她那性子,吃了虧也憋著不說,被人這么指責,心里肯定不好受。這事兒得解決了才行?!?/br> 張芝芬附和:“您也知道蒹蒹心善,不跟人罵架,要不是小吳在,傻丫頭還不被人給欺負死咯。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躲起來哭了?!?/br> 吳姨:“我覺得,最好是把那個女人趕走,免得再出來作妖,欺負蒹蒹?!?/br> 張芝芬:“就是。” 哼哈二將名不虛傳。 時瑜突然覺得小看了那個小傻子。她居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降服兩位阿姨,還挺懂收買人心。 哼哈二將說的話可能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舊宅那個女人都不能留了。 從梁曉杳去找云蒹蒹的那一刻起,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 云蒹蒹剛洗完頭,踮著腳,死活夠不著壁柜上的電吹風。 背后貼過來結實的身軀,替她取了。時瑜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幫你吹?” 她一愣,沒跟他客氣:“好呀?!?/br> 少女柔軟的發(fā)絲在指間流淌,空氣彌漫著甜香。 時瑜關掉電吹風,轉過云蒹蒹的臉,說:“女朋友,你今天受委屈了。想讓我怎么補償?” 她笑瞇了眼:“想讓男朋友帶我去吃炸奶酪?!?/br> 第31章 清早。 時之禮翻看完澳洲那邊發(fā)過來的資料,神情一凝。 他抬眼:“老東西,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 管家笑說:“不止?!彼赖亩嗔巳?,但這位老爺子秉性如此,跟他說什么都沒用,就算是他親眼所見,只要他不信,那這事兒就是虛的。他本來不想插手,但時瑜親自給他打過招呼。時少爺發(fā)話,這事不能不管。 “您還記不記得,夫人當年接濟過的那姑娘?”管家問。 時之禮想了想,“就那叫什么云的?” 管家說:“云是她的姓。名字叫云蘊。” 時之禮翹著二郎腿,靠著座椅靠背,手指輕敲扶手,閑適又有山雨欲來的沉悶。他閉眼回憶了多久,客廳低氣壓就持續(xù)了多久。 他手指一頓,猛地睜開眼:“就那個,暴雪天站蘇家門口的小姑娘?”這一刻,臉上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時之禮比蘇家大少蘇閑庭大了整整一輪兒,蘇閑庭又比云蘊大了差不多一輪兒。云蘊在時之禮眼里確實就是個小姑娘。 時瑜是老爺子四十歲那年出生的,當年要不是老太太催得急,這位風流大佬是不會安安分分結婚生子的。 雖然大家都尊稱他一聲“老爺子”,但他今年也就六十幾歲,著裝打扮儒雅,瞧上去不僅不老,反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前段時間摔了一跤弄骨折,才用了拐杖。 他沒想到那小姑娘就是師父的兒媳。 等等,那姑娘姓云? 管家瞅著時之禮的表情,覺得時機成熟了,把B大參賽的某幅攝影作品擺在他面前:“這是一位董小姐借用來的紐扣,您瞧瞧,像不像蘇小姐手里那枚?” 時之禮盯著攝影作品,“哪個董小姐?” “不重要。這是趙小姐送給少爺女朋友的禮物。這份是捐贈書。”管家拿出證物,儼然升堂時公堂之上的師爺:“您再瞧瞧,像不像您那顆紐扣。” 聰明人對話不需要點透,旁人聽不懂,互相都明白。裝糊涂的時之禮這下也清醒了。時之禮沉默著,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 管家見他已經明白了,只差一個臺階,便給了:“云蘊姓云,少爺?shù)呐笥岩残赵?。楊昕一直同蘇老先生的孫女有聯(lián)系,回國后對時瑜的女朋友關愛有加,已經約過她兩回。楊昕一向知進退懂禮數(shù),這顯而易見的逾越。您琢磨琢磨,是不是挺反常的?!?/br> 暗中把責任推給楊昕,楊昕是個城府頗深的年輕人,也是時之禮婚前和前女友留下的孩子。被自己兒子耍,總好過被別人耍。興許老爺子還能接受些。 時之禮沒說話,背對著管家,瞧不出表情。 管家找準時機,加以提示,語氣平和,說:“蘇先生高貴的血統(tǒng),留下的后代未必是才女,卻也不至于是個廢材。云小姐在研究院人人夸贊。而住在咱們家這位‘蘇小姐’連人腦電波都看不懂,花錢能力倒是一流的。” 時之禮陡然轉身,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管家的臉瞪出個窟窿:“你是說云蒹蒹?她才是……才是師父的孫女!?”不知是懊悔還是感到凄涼,時之禮險些站不穩(wěn)。 管家并不正面回答,只說:“昨天我故意放了份EEG研發(fā)的拷貝文件,打印出來擺在桌面,卻被那蘇小姐當墊盤子的用了。您說,蘇小姐這19歲的碩士學位,會不會水分重了點兒?” 跟在時之禮身邊繞了這么多年圈子,同他說話,不正面作答,實際上就是側面回答了。 時之禮血壓飆升,扶著座椅扶手,“一群騙子!大騙子!” 這段時間,時之禮也陸陸續(xù)續(xù)收到過一些資料,上頭都顯示這位蘇小姐的身份疑點。 許多細節(jié)不難看出,吃飯時發(fā)現(xiàn)她不吃辣。師父無辣不歡,兒媳婦和兒子定居S市,一點辣都吃不得。師父在古玩界享有盛名,他一手帶大的孫女,理應耳濡目染見過一些名家名作??蛇@位蘇小姐連名家名作都認不出來,未免也太奇怪了。 可他堅信那些資料都是時瑜在背后搗鬼,他不想娶人家,就污蔑身份疑點。他也懷疑過那個叫云蒹蒹的丫頭,身上那種云淡風輕很像師父年輕時的風范。但時瑜素來喜歡跟他對著干,如果知道那女孩的身份,以他對那門親事的偏見,恐怕早就分手了。 這些莫須有的懷疑,令他忽略了顯而易見的細節(jié)。 時之禮握緊扶手,巨大的愧疚感籠罩著他。指關節(jié)咔咔作響,問:“楊昕為什么要這么做?” 管家看了眼手機,說:“也許只是出于對云小姐的愛慕,不希望她跟您相認,以免少爺跟她的婚約生效。至于求娶,要的也許只是您口頭承諾,回頭真蘇小姐出現(xiàn)了,他就能鉆個空子,順理成章迎娶。” “這不孝子?。 ?/br> 時之禮對楊昕的母親心存愧疚,不會主動找他麻煩。但這件事如果沒人出來頂著,時瑜那頭說不過去。 得找個替死鬼,這事兒才能翻篇。 管家說:“幕后主使找著了。就這人,衡水大峰傳媒的孫峰。這人在大峰傳媒占股20%,是公司總經理。最大的股東是楊昕?!?/br> 時之禮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