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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的柔和。 輕輕將人放到床上,手臂還壓在她的腦后。嚴烈保持著附身的動作,一寸一寸的看過她的眉眼,最后視線落在她的粉唇上。 女孩唇線清晰,嘴角微微上翹,中央有一顆很小的唇珠。她無意識的動了動嘴唇,露出一絲小縫,甜蜜柔和的氣息攏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 嚴烈撐在她頭側的手臂肌rou線條流暢清晰,背微微拱起,黑色的短袖貼在身上,勾勒出寬闊的背肌。 此刻渾身肌rou緊繃。 腦海里有個搖旗吶喊的小人兒,在振臂高呼“親上去、親上去”。 可理智卻拉扯著他,不能隨意輕薄了她。 鼻尖呼出的氣息guntang,嚴烈攥緊的話手背青筋賁張,天人交戰(zhàn)片刻,最后他撐著身子微微上前,在女孩的發(fā)間落下一個克制的吻。 替她脫了鞋子,拉著被單蓋住身體,嚴烈撐著床借力,慢慢站起,又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響,輕輕拉開椅子坐下。 桌面攤著數(shù)學書和試卷,他隨手翻了兩下。 每道題前都勾著一個字母,字跡娟秀,卻又帶著點不屬于女孩子的隨性。 背面的題下簡潔的列著公式,一看就是邏輯清晰,言簡意賅。 她的英文字母寫的很好看,結構細長,筆劃流暢。 看著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東西,嚴烈靠坐在椅背,敞著腿,垂眼一一看過。 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一旁的草稿紙上,猛的一頓。 眼里閃過不可思議的光,像是流星劃過。 半響,手指夾著一端,將紙從書本下抽了出來。 上面橫七豎八的寫滿了他的名字…… 潦草的、一筆一畫的、隨性的。 還有一處工工整整的寫著他的名字“嚴烈”,旁邊是“寧星晚”。 中間畫著一顆心,用箭頭穿過。 嚴烈死死盯著那一處,心臟快要跳出胸膛,渾身的血液都冒著泡的沸騰起來,最后卻只化作了眼底的酸澀,猩紅一片。 良久,唇邊發(fā)出一聲低嘆,像是情人間的囈語—— “傻子……” 喜歡你。 只是名字和你的挨在一起。 都能讓我高興一整天。 —— 第22章 寧星晚是在一陣飯香中醒來的。 晨曦透過窗檐斜斜一束照在身上,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走道里各種腳步聲交織一片,旁邊大媽吸面條的聲音“咕嚕咕?!币粴夂浅伞?/br> 眼睛慢慢睜開一條縫,耳朵里由遠及近各種聲音漸漸清晰。 寧星晚嘟著唇,愣愣的盯著虛空的一點,半天沒回過神。 這種感覺太過新鮮和陌生,像是還在夢里。 直到鼻尖慢慢嗅到濃郁的湯包香,肚子跟著叫了兩聲,寧星晚才慢慢擁著薄被坐起,腦子混沌一片。 “丫頭醒啦?快,你哥哥讓我家老頭子幫忙給你帶了包子,還熱乎呢,趕緊洗洗吃吧。對了,他還讓帶了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就在桌上放著?!贝髬屢妼幮峭硇蚜耍叧灾堖呅踹?。 “哎,你這哥哥還真是沒話說,看著脾氣不太好,沒想到這么貼心。對了,他還把床讓給你,就這么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呢!我也是半夜起夜看到的,這傷口還沒好吧?也真能忍啊這孩子……” 寧星晚揉了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睡在病床上的。聽到大媽的話,眨了眨眼睛,等到消化完所有的意思,這才一個激靈,睡意去了大半。 轉頭看向床邊,椅子上空無一人,倒是桌子上放了一堆東西,她的書包收的整整齊齊放在一邊。 “阿姨,我哥哥呢?”寧星晚剛睡醒,平時清甜的聲音此時微啞,還帶著點小奶音,開口第一句就是問他。 大媽抱著保溫壺吃得正香,頭也沒抬的回道:“去廁所了吧,剛人還在這呢?!?/br> 正說著,房間門被推開,一道挺拔的背影迎著晨光走進來。 抬眼目光相撞,寧星晚一呆。 他大概是剛洗漱完回來,額前的發(fā)梢還往下滴著水,一滴水珠順著下巴滑過喉結,最后隱入黑色短袖的衣領。清俊的臉部輪廓在薄曦晨光中褪去了幾分冷戾,無端顯得溫柔。 寧星晚喉間一動,咽下口水,盯著他,呆呆的開口:“哥哥,你上完廁所了?” 嚴烈:“……” 這還演上癮了? 而且這語氣,怎么聽著還有幾分遺憾? 嚴烈呼嚕了一把打濕的頭發(fā),有淡淡的水汽散在空氣中。抬腳走到她身前,垂眼看著剛睡醒顯得有點呆萌的人,抬手揉了揉她睡的亂糟糟的發(fā)頂,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成天腦子里都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你啊?!睂幮峭砟X回路還沒接上,理所當然的開口。 “……” 嚴烈手一頓,又看了她兩眼,然后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聲音不咸不淡的轉移話題:“快起床吧,你上課快遲到了。” …… 哎,竟然沒反應! 寧星晚遺憾的晃了晃腦袋,慢慢爬下床,開始穿鞋子。 鞋子穿到一半,她才真正反應過來,大媽說的“在床邊坐了一夜”的事情,猛的抬頭看向靠坐在一旁的人。 他空蕩的手背上幾個青白的針眼,骨節(jié)分明,修長的手指正捏著她的狐貍筆,隨意轉著玩。 “你昨天就這么坐著睡的?!” 嚴烈手指靈活,筆在他的指尖翻滾交換,沒什么花樣,卻也看的人眼花繚亂。他的動作沒停,淡聲道:“不然你以為自己怎么睡到床上去的。” 巨大的內疚涌上心頭,寧星晚垂著眼睛,輕聲嚅囁:“對不起……” 她本來是想留下來照顧他的,沒想到什么忙都沒幫上不說,還占了人家的病床!害的他帶著腰傷坐了一夜! 本來都覺得是什么大事,聽著她快哭了的聲音才覺得不對勁。手指一頓,轉頭看向耷拉著肩頭的女孩。 身影沒精打采,眼睫低垂,有點可憐。 嚴烈眉心一簇,凝神想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內疚了。抬手摸了把脖子,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沒什么,傷口都快好了。” 剛說完,早上去找護士重新縫合的傷口一痛,似是在嘲諷他的言不符實。 寧星晚眨著水凌凌的杏眼,擔心的確認:“真的嗎?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不舒服?吊水呢?不用再打了嗎?” 嚴烈嘴邊輕嘖一聲,舌尖舔著后槽牙,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哪兒那么多話,趕緊洗洗吃早飯。你不還要去上課?” 寧星晚仔細打量著他的神色,除了唇色有點白,看起來還挺正常的,這才放下一顆心。穿好鞋,拎著洗漱用品去洗漱。 嚴烈沒想到她洗的還挺快,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頭發(fā)用粉色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