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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嚴烈舒展著長腿,頭往后靠,眼尾搭著,不知道在想什么,聽了她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恩?你說什么?” 寧星晚截住了話頭,歪著頭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然后眼睛一亮,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湊過去,小聲問:“嚴烈,你不會是緊張了吧?” 嚴烈:“……” 喉結滑動了兩下,嚴烈掀起眼皮,懶懶的朝她看過來:“我有什么好緊張的?” 早就習慣了他的嘴硬,寧星晚也不跟他爭辯,只伸手指了指他的腳:“你不緊張,那怎么把鞋洗了?” …… 嚴烈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白球鞋。 這是他唯一一雙拿得出手的球鞋,昨天晚上睡不著,把鞋里里外外刷了一遍,然后借了吹風機,連夜把鞋給吹干了。 沒想到竟然讓她發(fā)現(xiàn)了。 嚴烈有點不自在的收了一下腳,抿了抿唇,扭過頭去看窗外:“好吧,我緊張?!?/br> 到底是十八的男孩。 縱使生活多磨難,也沒面臨過眼下的狀況。 要去見心愛的女孩兒的爸爸,這道題對現(xiàn)在的他實在是有點超綱。 他甚至想過最糟糕的狀況,因為如果是他,也不會接受自己的女兒帶他這樣的人回家吧? 寧星晚沒有這么多顧慮,看著他罕見的別捏的神色,忍著笑意的湊過去,還伸手拍了拍的肩膀,安慰:“沒關系啦,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再說你這么帥,就更不用緊張啦。我爸爸會喜歡你的!” “……” 有這么安慰人的嗎? 而且嚴烈可不覺得周永鋒會喜歡他。 本能的,他也不喜歡那個男人。 可那是她的爸爸,她重視的家人,他希望能被接受。 起碼不要讓她難過。 在晚晚的角度,過去十幾年,周永鋒是一個嚴厲卻給過她溫暖的父親。是來到了榕城,知道了他婚內(nèi)出軌,才明白她父親的渣。但是周永鋒出于她不知道的原因,一直在努力想把她留在身邊,在一個十六歲的女孩看來,她只能理解成,那一份父愛還是存在的。我知道會有讀者不喜歡甚至不理解,但作為親媽,我真的很心疼她…… 很多設定都是一開始就想好的,如果中途改了,蝴蝶效應,后面的發(fā)展就會全部都不一樣,那就會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了。我也沒有辦法滿足每一個人的期望,畢竟寫文首先是一件自娛的事情,只能先尊重自己的設定這么寫下去。好啦,就說這么一次,再說就嘮叨了。寫的不好的地方我都認,會想辦法努力改進和進步。謝謝看文的每一位~但是保證,這是她最后一次退讓了。(另外,明天也是萬更,我是勤勞的小蜜蜂~) 第66章 到達時,天已經(jīng)黑透。 別墅里面卻燈火通明。 站在外面看,金碧輝煌,在黑夜里像是在金燦燦的發(fā)著光。 寧星晚關上車門,奇怪地咦了一聲:“今天怎么連禮燈都亮了?” 別墅每層都掛了定做的禮燈,只有隆重的宴會或是除夕守歲時才會點亮,沒想到今天竟然都亮著。 “看吧,我說他們會喜歡你的吧?都拿出了這么高規(guī)格的待遇?!睂幮峭砀吲d的拉著嚴烈往里面走。 嚴烈抬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的小樓,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 周永鋒等在門口,看到兩人,笑著迎了上去:“晚晚!你們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還在生爸爸的氣不回家了呢?!?/br> 一旁的周尤娜跟著幫腔:“對啊,晚晚,七點剛過你爸爸就在門口等著了!這么冷的天,我讓他進去等他也不聽,非說要第一時間看到你?!?/br> 寧星晚怔了一下,有點不自在的扣著校服的衣角。 在周永鋒又喊了她一聲,才別別扭扭的喊了一聲:“爸爸……” “誒——趕緊進去吧,吃的早就備好了,今天還做了你最愛的鱸魚蛤蜊湯?!敝苡冷h高興的拉著寧星晚往里走,一抬頭,像是才看到她身后的人,笑了一下,“哦,你就是嚴烈吧?來來來,快進去,這么冷還穿的這么少啊?年輕人身體就是好?!?/br> 嚴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的羽絨服太舊了,今天為了來她家,他穿了自己唯一一件新的風衣外套。 然而周永鋒似乎只是順嘴提了一下,沒等他接話,已經(jīng)拉著寧星晚進去了。 寧星晚回頭朝他揮手:“嚴烈,你快進來啊。” 嚴烈站在原地頓了片刻,才沉默的跟了進去。 一進到屋子,撲面的暖氣瞬間將人包圍。 仔細聞,好像還有淡淡的檀香味。 地上鋪著羊毛地毯,燒著地暖,頭頂?shù)臒艄饷髁领拍?,客廳富麗堂皇,雕梁畫棟。 嚴烈站在門口,隨意掃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瞼。 他忽然想起自己家那個窄小蕭瑟的破院。 “嚴烈,你過來坐啊。”寧星晚在飯桌前朝他招手。 她脫了外套,披著一條淡粉色的披肩,站在燈下,耀眼奪目。 嚴烈呼吸一滯,頓了片刻,邁步上前。 周永鋒也看似熱情的招呼他:“對啊,不用拘束,隨便坐。張姨,先上人參茶給孩子們暖暖身子?!?/br> 張姨應聲端過來一個茶盤。 嚴烈看了一眼瓷白的雕花小碗中淡黃色的茶,垂著眼,沒作聲。 寧星晚隨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似乎是嫌人參茶不對胃口,將杯子推遠了一些,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還是燕窩好喝?!?/br> 嚴烈聞言看了她一眼。 周永鋒坐在主座觀察了半響,這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晚晚,你還沒給爸爸好好介紹一下你這位……同學呢。” 寧星晚回過神,“啊”了一聲,趕緊笑著說:“爸爸,他叫嚴烈,這個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他很厲害的,上次還帶著我們班籃球拿了第一名!哦,對了,他學習也特別好,恩,期末考試考了99名……” “99名?”大概是不明白“99”名不在周永鋒認知的“學習好”的范疇,他雙手交疊在身前,笑著插了一句。 “啊……”寧星晚反應過來,抓了抓頭發(fā),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就是,他之前休學了一年多嘛,那很多課都沒上過啊。可是你看,他才回來上學半年,就考進了前100名!這不正好說明他特別聰明,特別努力嘛!那他要再努力一下,說不定我的第一名都要不保了?!?/br> 為了給未來男朋友吹彩虹屁,寧星晚連第一名的位子都甘愿暫時讓出去一下。 嚴烈側(cè)過頭看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寧星晚轉(zhuǎn)頭朝他甜笑的樣子。 像是努力的在推銷自己最愛的玩具,容不得別人說一點不好。 嚴烈勾了一下唇角。 “哦?那是為什么會休學呢?”周永鋒接著狀似好奇的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