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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又不爭氣的想哭了:“可是你這樣,我很擔心啊。嚴烈是我的,你不能再讓他受傷了好不好?” 嚴烈猛地轉過頭。 瞳仁緊縮,牙關緊咬,像是隱忍著巨大的沖動和血性。 偏偏女孩眼神清澈又眷念,眸光瑩瑩的看著他,像是在溫柔的舔舐著他鮮血淋漓的傷口。 “好?!?/br> 滿室寂靜中,嚴烈低聲應答。 回到廟街,已經快要八點。 嚴烈在樓口幫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早點回家吧,到了跟我說一聲?!?/br> 寧星晚一步三回頭的去看他:“那你回家了也早點休息啊,洗澡的時候傷口別淋到水了,還有,記得換藥。我要檢查的!” 嚴烈扯了一下青紫的唇角:“知道了。” 看著車子消失在拐角處,嚴烈才轉身慢悠悠朝家走。 路燈又壞了,漆黑的巷子樹影綽綽,有寒風卷著風沙刮在臉上,嚴烈看著從暗處慢慢走出來的幾人,停下了腳步。 即使借著旁邊小院的燈光,嚴烈也看清了為首的是好久沒見的豹哥。 大概是又吸夠了“人血”,有錢買了新的核桃,正一只手悠閑的轉著核桃,朝他陰測測的笑。 嚴烈沒理會幾人,抬腳往前走。 “小子,”豹哥閑閑的一招手,幾個小弟瞬間將人圍住,“讓你走了嗎?怎么,最近混好了,看到我連聲招呼都不打?” 嚴烈站在人群中,比所有人都高。 他挺直腰背,眼神冷厲:“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豹哥似乎是覺得好笑,連手里的核桃都忘了轉,“這是個好問題。這樣,給你透個底,我呢,不過是拿人錢財,□□。要怪就只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啊!” 他聲音剛落,嚴烈已經一腳踹向離他最近的人。 一觸即發(fā)。 呼呼的寒風在巷子里亂竄,像是誰在吶喊哭泣。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有人探頭出來,但很快縮了回去,然后鎖緊了窗戶。 嚴烈身上本就有傷,再加上猜到了今天這些人的意圖,因此沒有拼死掙扎,只護著身體要害,邊退邊打。但身上還是挨了不少下。 終于,像是任務完成,一旁的豹哥抽完一支煙的功夫,看著滾在地上起不來的人,懶懶的喊了一聲:“行了,別鬧大了。” 小弟們應聲停下。 豹哥扔了煙頭,用腳捻了捻,然后走過去,蹲下身,借著朦朧的月光打量著他臉上的血跡:“小子,有人讓我?guī)Ь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下場可不止這個。聽話點,日子才能過得下去。” 說完,他哼了一聲,招呼著小弟,得意洋洋的走了。 樹風陣陣,卷著冬夜的寒涼,刀子般刮在臉上。 嚴烈放下護著頭的手,翻了個身,牽動了傷口的疼痛。 他仰躺在濕冷的石板地上,透過低垂的枝椏去找天上的星星。 然而月光像是沾了水的墨,朦朦朧朧的暈開,漆黑一片的夜空,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嚴烈閉了閉眼睛,忽然閃過一個慶幸的念頭。 如果這就是呆在她身邊的代價,那他甘之如飴…… 拖著一身傷回到家,屋子從里到外都透著凄冷。 嚴海軍不在家。 嚴烈閉了閉眼睛,渾身都透著絕望。 他抽屜的錢又被動過。 嚴烈請了假,最后幾天的補課他干脆沒去。 寧星晚擔心他的傷,因此每天放學都要來看他。 嚴烈什么都沒說,只是會長久的、沉默的看著她。 寧星晚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他什么都不說,她也沒辦法,只能想辦法的逗他開心。 “嚴烈,我們把小樹種這里吧?說不定很多年之后,它也能長的跟旁邊的桂花樹一樣高?!睂幮峭砟弥话研¤F鍬,拎著一株不知道從哪兒挖來的樹苗,蹲在院子的角落喊他。 嚴烈坐在門檻上,手里正畫著畫,聞言,放下東西,走到她身邊:“天這么冷,不知道能不能種火?!?/br> 寧星晚才不管:“肯定可以種活的!這是愛情的小樹苗,有我們的愛的保護,它肯定可以茁壯成長!”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對這種東西天生有著熱情,嚴烈看著她興奮的小臉,沒接話,只結果她手里的工具:“我來吧,你幫忙扶著?!?/br> 寧星晚蹲在旁邊看著他認真鏟土的模樣,額角還貼著一個hello kitty的創(chuàng)可貼,是她的杰作,不由抿著唇輕笑:“嚴烈,你要照顧好它啊,不要讓小樹苗死了。” 嚴烈鏟好土,將樹埋好,,聞言看了她一眼,低聲應道:“好?!?/br> 因為帶嚴烈回過家,因此寧星晚現(xiàn)在來找他也不用再偷偷的了。一起吃了晚飯,寧星晚還想再待一會兒,司機老李卻已經到了。 “回去吧,很晚了?!眹懒艺驹诶认拢恐T框,低聲說。 寧星晚看著他一點也不留戀的樣子,不由鼓著臉,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到了倦怠期?就是那什么‘七年之癢’?咱們這都還沒七個月呢,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冷淡啊?!?/br> 嚴烈捉住她亂動的小手,牽在手里,暖黃的廊燈給他的側臉鍍上了一層薄光他半勾著唇,終于露出一點懶散不正經的樣子:“冷淡?我有嗎?” “有!就有!”寧星晚被他牽在掌心的小手晃啊晃,滿臉不開心,“你現(xiàn)在對我一點都不熱情了,有時候跟你說話,你也心事重重的沒聽到。還有……” 說到這,頓了一下,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寧星晚腳尖磨著地板,輕聲咕噥:“你都好久沒親過我了?!?/br> 嚴烈聞言,睫毛一顫,牽著她的手倏然握緊。 他朝遠處停著的車子看了一眼,司機似乎是在打電話,暫時沒注意這邊。 嚴烈牽著女孩的手往前一拉,然后將人抱在懷里。 女孩骨架單薄,軟軟的一只。 嚴烈環(huán)著她的背拍了拍,然后在她發(fā)頂印下一個輕吻。 “現(xiàn)在還覺得我冷淡嗎?” 寧星晚鼻尖貼著他的衛(wèi)衣,滿滿的都是他清冽干凈的味道。 聞言偷偷彎起唇角:“還行吧,暫時過關?!?/br> 等從他懷里出來,寧星晚又覺得自己不爭氣:“我是不是太好哄了?” 嚴烈垂眼看她:“明天帶你去玩兒?!?/br> ? “真的嗎?去哪兒玩?” “你想去哪兒?” “隨便,反正能跟你呆著,就都喜歡!”寧星晚很沒骨氣的原地跳了跳,眼里落滿了小星星。 “恩。”嚴烈低聲笑。 冬日的夜?jié)窭洌镒永锊粫r傳來一兩聲狗叫。 已經臨近晚上十點,門口還是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嚴烈莫名心神不寧,起身開了燈。 推開對面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