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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尺海這地方,已經(jīng)幾萬年沒出過神獸了,好不容易出這一條,光論其稀有度,也值得一收?!?/br>“呵?!鳖伹а运闶侵懒恕@些神仙之所以下凡,是想收敖夜做神寵。剛才那道雷,就是他們的杰作吧?想嚇唬敖夜,逼出他的原形好讓他們評頭論足。憑什么?敖夜是神獸,不是石頭!他有自己的意識,有自行擇主的權(quán)利,憑什么要給你們評頭論足?!越想越氣,顏千言驀地騰空而起,短短瞬間便飛至黑龍身前,毫不退縮地看著那幾個神仙道:“不知幾位找我家神寵有何貴干?”說實話,顏千言心里是希望敖夜能跟著神仙離開,去神界過逍遙日子的,可若是這樣的神仙,不跟也罷。——這群不把神寵當(dāng)人看的神仙,跟他記憶里的御妖師有何分別?敖夜若是當(dāng)了他們的神寵,下場多半也是跪在地上任由他們玩弄。“你是何人?”一位神仙說著,將顏千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訝異地挑眉,“厲鬼成妖?有趣,今日盡見到些稀奇玩意兒?!?/br>玩意兒?!顏千言皺了下眉,眼中的紅光更盛。正欲出手攻擊,黑龍忽然繞著他飛了幾圈,用身子將他團團圍住,赫然一副保護的姿態(tài)。原本,那些神仙根本沒把顏千言的話放在心上,只當(dāng)個笑話來聽,畢竟古往今來,從未有妖大言不慚,敢說自己是神獸的主人。然而,黑龍的舉動,等于變相承認了顏千言所言不虛,讓那些神仙驚訝之余,都感到些許惱怒。“區(qū)區(qū)妖物,也敢蠱惑神獸擇主?”哇,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顏千言挑了下眉——似乎從傅默師父嘴里聽到過呢?怎么?一個個的,滿口的蠱惑,是看不起妖么?“敖夜,滾開,別攔著我揍神!”顏千言說罷,周身旋起黑氣,將黑龍推至一旁,然后迅速凝聚起幾團力量,分別朝那幾個神仙砸去!倘若敖夜現(xiàn)在能說人話,說的一定是——你瘋了?!他承認顏千言很強——這個人的力量就像無底洞,即便有金環(huán)之力加以抑制,也看不到極限所在。可是,不管怎么說,對方是神?。?/br>相比之下,傅默淡定得多。他御劍飛至黑龍身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顏千言的背影,全然一副靜觀其變的姿態(tài),心里卻早已做好隨時出手相助的準(zhǔn)備。別說是跟神仙打架,就算顏千言要去弒殺神王,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傅默都會奉陪到底。那幾個神仙根本沒把顏千言的攻擊放在眼里,慢悠悠地抬手去擋。然而,在手掌觸碰到黑氣的剎那,他們的臉色紛紛改變,尚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手掌處產(chǎn)生劇烈的痛楚,竟是折斷了。一擊——僅僅一擊,便將空中所有的神仙清掃干凈。黑龍目瞪口呆地看著顏千言,就連傅默也有些詫異地挑眉。——他的力量,似乎比初見時又強大了不少。怎么會?明明才過了幾天。被自己口中的“區(qū)區(qū)妖物”一擊打飛,神仙們怎可善罷甘休?他們紛紛捂著自己的手飛回原處,終于不敢輕敵,對顏千言使出全力一擊!刺眼的光從四面八方襲來,顏千言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猛地揮手,一道黑刃斜著劃出去,不偏不倚將所有朝自己襲來的白光切碎。力量碰撞引發(fā)空氣爆炸,強大的氣流將空中所有人都震得往后飛出幾十尺,千尺海面上也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但僅僅出現(xiàn)了一瞬,很快被激起的水花遮擋。水花濺起后洋洋灑灑地墜落,宛若一陣急雨。“怎么可能?!”有神仙發(fā)出驚呼。那可是眾神的全力一擊??!眼前這只妖物究竟何方神圣?為何他區(qū)區(qū)妖力便能與眾神之力抗衡?!一擊,高下已分,沒有再戰(zhàn)的必要。神仙們面面相覷,忽然,其中一位似是想到了什么,試探道:“近千年來,可有上神下凡歷劫?”另一位答:“只有一位,花神羽洛?!?/br>“花神么?”先前發(fā)出驚呼的那位神仙皺眉沉思了一會兒——仔細聞,確實能從漫無邊際的海腥味中嗅到一絲花的清香。可是……“不對!”又一位神仙驀地開口,“花神身受重傷、昏睡千年,二十年前方才蘇醒,就算下凡歷劫,如今也不過二十歲,可這厲鬼成妖,少說也在世間游蕩了千年之久。”“罷了罷了,無論此妖真身為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就是條殘鱗之龍么?不要也罷?!?/br>“是啊,犯不著為了一條破破爛爛的龍,得罪上神?!?/br>“而且,我聽聞千尺海的蛟龍作惡多端,此龍修煉千年方才飛升化龍,怕是剛贖清自己的罪。”就這樣,神仙們你一言我一句,邊說邊化作光飛走了。顏千言險些被他們氣死——想收敖夜為神寵時,便說他是正宗的黑鱗神龍,對水的cao控力可謂一絕,幾萬年沒出過一條。放棄之后,又一口一個殘鱗之龍、破破爛爛、作惡多端。神仙,竟是這個樣子的么?!見他們走了,敖夜化回人形,飛到顏千言身側(cè),一副想蹭上去卻又不敢的樣子:“你真是……太厲害了。”顏千言“嘖”了一聲,沒有搭理他,放松身子,任由眼中的血紅褪去,周身的黑氣漸漸消散。傅默將他墜落的身子橫抱起來,御劍朝岸邊飛去。途中,顏千言忍不住問他:“方才,他們是否說了花神羽洛?”傅默淡淡地“嗯”了聲。“你對這個名字可有印象?”“沒?!?/br>“是么?”顏千言不知為何有些失落,忽然自嘲一笑,“我好像有?!背聊毯螅值?,“但是,羽洛——這個名字,我叫出來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為何?”傅默挑眉。顏千言自己也不清楚——自從離開迷途山后,他又斷斷續(xù)續(xù)地想起了很多奇怪的東西,仿佛是他久遠的記憶,卻又總覺得不太真實。——他居然在自己的記憶里看到了神界,是不是很不真實?可是,若他沒去過神界,又是如何知道神獸有擇主之心?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一般,仿佛……他也曾有過擇主之心。那是一種,認定了誰,便愿意為他付出一切,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的心情。羽洛——顏千言閉上雙眼,在心里反復(fù)念叨這個名字,忽然明白那種怪怪的感覺因何而來了。——他確實記得羽洛,可他從未喚過他這個名字。在顏千言久遠而模糊的記憶里,他是這樣稱呼花神羽洛的——主人。從顏千言心里聽到這句話,傅默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昏迷前產(chǎn)生的那個幻覺——那個一頭雪發(fā)飄向他的幻影,那個微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