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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明天一早我就到天家跟前去告御狀!擼了你的烏紗帽!”禁軍頭領差點兒腿一軟,往地上跪下去了。任懷風還□□著身體,只是重點部分被遮擋著,他的心情看起來很不好。“這間屋子搜完了沒?搜完了趕緊滾!”在禁軍眾人看來,任懷風著實有些軟弱,雖然發(fā)了火,但還是不敢態(tài)度強硬。整間屋子的確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幾個禁軍掃了一眼,就看透了。有個小年輕,湊到頭領跟前說:“那床上的男人,臉被頭發(fā)遮住了,看不清,不知道……”任懷風頓時火冒三丈:“你他娘是誰?眼睛往哪兒瞅?還敢看爺?shù)娜?!信不信爺挖了你眼珠子!?/br>禁軍頭領也沒看清床上男人的臉,但想到要捉拿的那人身邊帶了個孩子,又是那樣尊貴的身份,怎么可能與任懷風做出這等事?“都他娘的給爺滾出去!”任懷風氣急敗壞。禁軍頭領實在不敢再惹這位浪蕩子發(fā)火,便斟酌著詞句告辭。一行人往外退,任懷風突然喊了一聲:“站?。 ?/br>禁軍頭領莫名:“任小伯爺還有何吩咐?”任懷風陰鷙地盯著他:“今日之事,若是我在外頭聽到半句風聲,絕不會放過你!”禁軍頭領連連點頭:“卑職絕對守口如瓶?!?/br>但被這么多人撞見了,怎么可能一點風聲都透不出去?禁軍走后,老管家看著任懷風跟他床上的男人,欲言又止。任懷風道:“老管家,你也出去?!?/br>老管家嘆了一口氣,走了。等所有人一走,蕭四郎騰的一下彈起身,一臉陰沉地看著任懷風。任懷風道:“看著我干什么?我好歹幫你逃過一劫!再說,他們又沒看到你的臉,即便傳出去,也不過是我任三的名聲敗壞,反正我的名聲已經(jīng)那樣了,不在乎多這么一樁。”蕭四郎迅速穿上衣服,任懷風也差不多套上了里衣,他生得還算俊美,如果拋去那些浪蕩名聲,也還算是個翩翩佳公子。蕭四郎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真相信那么多人能不說出去?”任懷風搖搖頭:“當然不相信,可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方法。我成天在府里不出門,別人想罵我,我也聽不到。”蕭四郎默不作聲,任懷風笑道:“男的跟男的又不是什么新鮮事,自古以來就有,不過是遭人嫌棄罷了。難不成蕭四公子還要對我感到愧疚?”蕭四郎一聽這話,就覺著任懷風當真是死性不改,半點同情也沒有了,只冷冷道:“看來任三公子經(jīng)驗頗豐啊,依剛才的情形來看,別人是養(yǎng)個男寵玩玩罷了,任三公子卻甘愿做那男寵的角色!”這其實在挖苦任懷風,任懷風想到剛才的姿勢,貌似自己的確是處于承受的一方,他不解釋,只笑了笑:“若是心愛之人,不論男女,不分上下,我都甘愿?!?/br>怕只怕愛不能,求不得。蕭四郎冷哼一聲,懶得與這人廢話。宮里發(fā)生了大事,是那些當權者應該cao心的,而身為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便是王孫貴族那些見不得人的私密事。任懷風再一次成為了京城中人人議論的焦點。前一次還是戒女色終身不婚娶,這會子就爆出了與男人廝混,有人便笑道,這任三哪里是為父悔過,想來是女人玩膩了,便玩起男人來了,女色倒是戒了,男色么……往往這時候眾人都哄笑一片。任懷風在京城之中,就是一個笑話。連著故去的任老伯爺都蒙羞。這幾日任懷風一直在府里窩著,每天去柳姨娘那里看看孩子,老管家屢次盯著他的背影嘆氣,有一次任懷風實在忍不住了,便叫住了老管家。“父親走了,您便是我最尊敬的長輩了,在我心里,從來沒有把你當下人。有些話,我想我應該與你說清楚。”任懷風的態(tài)度很認真,老管家愣了一下,道:“小伯爺,你就說罷?!?/br>任懷風點點頭:“想來你也猜到了我的心思,我現(xiàn)在的確不喜歡女人,確切地說,我現(xiàn)在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個男的?!?/br>老管家略有些渾濁的眼睛盯著任懷風,任懷風苦笑道:“我知道以他的身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償所愿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有些事往往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所以在這里還請您能理解我,成全我。”老管家沉默半晌,嘆息道:“奴才也管不住小伯爺,小伯爺想怎么著就怎么著吧?!?/br>任懷風拱手彎腰,道了一聲“多謝”。老管家側(cè)身避過,不肯受禮。“奴才就想問一句,那人是蕭家人么?”任懷風心里忽然涌出一絲情緒,那是蕭延禮的名字。他緩緩點了點頭,“是?!?/br>第12章第12章任懷風大概沒有想到,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在身后不遠處,剛好聽完了整段談話。蕭延禮是來帶那個孩子走的,大約等老管家走了許久,他才現(xiàn)出身形。任懷風看到他出現(xiàn),是有一絲驚訝的。蕭延禮道:“那個孩子,不能一直放在你這里?!?/br>任懷風道:“你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帶回去?”蕭延禮搖了搖頭,任懷風問:“蕭四郎呢?”蕭延禮也沒有回答,任懷風心下覺得奇怪,便想起剛才與老管家的肺腑之言。他盯著蕭延禮的臉看,蕭延禮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任懷風知道他一定是聽見了。任懷風不免苦笑道:“我沒想到會這樣被你知道。”蕭延禮沒有說話。任懷風領著蕭延禮往柳姨娘的院子里走,兩人的氣氛很沉默也很奇怪。站在院子的門口,任懷風停住了腳步,他說:“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我已經(jīng)毫無退路?!?/br>蕭延禮那雙深沉猶如大海般的雙眸,落在任懷風的身上。任懷風默默地看著他,聽到男人的聲音緩緩開口:“任三公子,切莫再開這樣的玩笑了?!?/br>任懷風啞然,隨后無奈地笑道:“既然蕭二公子,要當做是一個玩笑,那就是一個玩笑吧。”兩人沒了話說,任懷風踏進院子,柳姨娘抱著孩子來迎,一聲嬌滴滴的“三爺”傳進所有人的耳朵里,任懷風笑著與柳姨娘說話。“別那么多禮數(shù),前幾天給你帶的孩子呢?”柳姨娘道:“在屋里呢?!?/br>任懷風領著蕭延禮進屋,柳姨娘柔若無骨的身體往任懷風身上靠,任懷風扶了扶她,不著聲色地拒絕。“沒聽到外頭的傳言啊,爺最近喜歡男人……”柳姨娘嬌滴滴地笑:“三爺說笑呢,奴婢跟院子的姐妹們跟了你這么多年,要是你喜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