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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虛與委蛇。該他發(fā)言的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過去了,接下來就是冗長的假裝煽情和攢人脈過程。但他就是人脈,所以要應(yīng)付來自四面八方的恭維。他端著香檳杯,發(fā)自肺腑地同意別人對他的贊美。“喬楚歌!”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來到喬楚歌面前:“跟你說句話不容易??!”“劉導(dǎo)說笑了??!”喬楚歌跟對方撞了一下杯。劉導(dǎo)雖然長得丑,但地位高,他一過來,更多的人就圍了過來。劉導(dǎo)笑瞇瞇地擺擺手:“電視臺最近要搞一個公益廣告,會在總臺播哦,怎么樣,有興趣嗎?”喬楚歌笑著沒吭聲,邊上已經(jīng)有人躍躍欲試:“劉導(dǎo),什么形式的廣告啊?”劉導(dǎo)開口:“具體還沒定,既然是公益,酬勞肯定沒多少,但機會是很好的,畢竟能上總臺嘛?!?/br>“一人說一句話那種就不錯。”有人提議道。主角還沒說話,這群人先熱烈地討論上了,說來說去,就是都想付出最少的成本,獲得最大的利益。公益什么的,只是平臺而已。這就讓喬大佬不高興了。他家的小朋友省吃儉用才存那么點錢,還要參與公益,而這些人紙醉金迷,拿公益當(dāng)兒戲。“有點誠意好嗎?”喬楚歌發(fā)言了:“咱們要拍,就拿出端正的態(tài)度拍,就說句話多沒意思。”劉導(dǎo)大笑道:“行,喬楚歌你說怎么拍?”喬楚歌嗤笑一聲,說:“咱們選個方向,是扶貧還是保護(hù)動物,咱們深入拍攝,去森林,去大山深處,我們得用事實說話,這樣才打動人心?!?/br>他輕飄飄一個提議,斷送了好多人的念想。但也吸引了其他的注意,劉導(dǎo)大加贊賞他:“有主見,有性格!那你可得受罪了,趕緊把檔期空出來,咱們隨時就走?!?/br>新晉影帝竟然也主動搭茬附和:“劉導(dǎo),帶我一個?!?/br>喬楚歌還沒跟這位影帝說過話,他應(yīng)聲側(cè)頭,跟影帝四目相對,影帝淡淡一笑,對他舉杯示意。*甘林被妖們拽著吃了飯,唱了K,盡管他依然安靜,可臉上卻有止不住的笑意。這是集體活動啊,他也參加集體活動了!只是他抽空給方舟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方舟一直沒接,那天他告訴方舟公司有簽約意向,方舟說考慮,卻遲遲沒有動靜。外面下起了大雨,小六組織大伙去酒店接喬楚歌,甘林收起手機,麻利地上了車。其實方舟是不好意思說實話,他不想直白地告訴甘林,他不想去喬楚歌的公司。外面下著大雨,方舟卻心情極好。他接到經(jīng)紀(jì)人來電,約他去當(dāng)面研究合同。他滿心歡喜,大雨也沒有影響心情。他跟甘林相遇時也是這樣的天氣,難道他的好運都跟大雨有關(guān)?經(jīng)紀(jì)人約他在一家酒店見面。到了大堂,方舟給對方打電話。對方?jīng)]接,卻發(fā)了房間號給他。方舟一皺眉。他警惕性很高,從入行開始,不是沒被人打過主意,他也十分反感某些交易??墒谴藭r此刻,成功好像觸手可及,要放棄嗎?方舟想了兩秒,去按了電梯。第11章第十一章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松垮的身材一覽無余。“王先生,你好?!狈街鄱际歉腥穗娫捖?lián)系,這是首次見面。“進(jìn)來?!敝心耆顺橹鵁煟凵駨念^到腳打量了一番方舟,在方舟進(jìn)門時關(guān)了門,說:“條件確實不錯啊。”方舟討厭煙味,卻沒有皺眉,還強迫自己擠出一絲笑容:“謝謝王先生。”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不對,可仍然心存僥幸。萬一他猜錯了呢?然而僅僅是心底里微弱的幻想,也被現(xiàn)實狠狠熄滅。王先生跟他沒說幾句話,就把他往床上帶,他不愿意,王先生卻想強他。這特么什么世道!方舟再怎么少年英氣,也是個根正苗紅的妖,他掀翻了王先生,強忍著打死他的沖動,踉蹌著跑了出來。外面的雨還在下。事實證明,雨還是雨,是他的癡心妄想,才自認(rèn)能夠走運。他失魂落魄地在雨中行走,冷意從心底蔓延,他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也感覺不到瓢潑的大雨,天大地大,他卻好像無處可去。所以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突然綴在自己身后的黑影。*唐以澤其實是個修士。少年時跟他師父混飯吃,他師父是個窮道士,樂善好施,不圖回報??上У昧舜蟛。瑳]錢治病一命嗚呼。唐以澤受了打擊,于是專注追名逐利,在娛樂圈謀得一席之地。后來遇見喬楚歌,發(fā)現(xiàn)老祖宗在妖界有很大面子,于是跟喬楚歌達(dá)成協(xié)議,喬楚歌給他當(dāng)藝人幫他賺大錢,他幫喬楚歌擋掉來自妖界同族的麻煩。到了現(xiàn)在,喬楚歌的確給他賺了很多很多錢,但也給他帶來很多很多麻煩。喬楚歌不可控制,他一直想要重新培養(yǎng)一棵搖錢樹。唐以澤開車上了大橋,城中河在雨夜蒸騰起不同尋常的霧氣,在修士眼中都快遮住了路面。唐以澤的住處在橋的另一段,否則都不會走這條路。剛上橋,他就看到了一個孤零零的背影。方舟幽魂似的走著,他已經(jīng)全身濕透,外套冰涼地貼著身子。雖然他獨自沉浸在悲傷當(dāng)中,但從背后看,卻頗有落魄貴公子的感覺。唐以澤被吸引,減了速,默默從后面跟著。這時,綴在方舟背后的黑影越來越近,陡然脫離了地面,一團黑屋中間是張血盆大口,方舟無知無覺,唐以澤卻看見了,情急之下,唐以澤按響了喇叭。方舟應(yīng)聲回頭,正對一張大嘴,腐爛的氣味鉆進(jìn)鼻腔,他怔在原地,竟然忘了動。唐以澤快速下車,隔空摧動符篆,藍(lán)色的火苗迅速吞沒了黑影,和難聞的氣味一齊消散在雨夜中。等方舟回過神來,只看到刺眼的車燈,和被車燈照耀的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仿佛發(fā)著光。唐以澤情急之下沒帶傘,也被雨水打濕了。但并不影響他觀察方舟,方舟雖然狼狽,臉龐卻俊朗的出塵,唐以澤比較滿意,走向方舟,用手掌在方舟額頭搭起小傘。“你還好嗎?”唐以澤說。方舟這才勉強看清唐以澤,西裝革履,面容冷峻。“……”方舟沒說話,眼淚涌出眼眶。他顫抖著雙唇,低頭猛擦眼睛,可眼淚越來越多,止也止不住。一個年輕的植物妖怪,好馴服,唐以澤下了定義。他柔聲說道:“這么晚了,你一個妖在這里很危險,我送你回家吧?!币姺街圻€是沒反應(yīng),他補充道:“我是糖果娛樂的唐以澤,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br>方舟再不濟也是知道糖果娛樂的,他重新看向唐以澤,驚訝地反問:“唐總?”唐以澤低笑,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