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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清醒,他依依不舍地跟岳凌蕭分手,垂頭喪氣地開車回家,然后像只偷了油的老鼠似地,一步一驚心地上樓。穿過走廊的時候,容少銘把心提到嗓子眼,直到小弟開門說了一聲:"你別孬種了,大哥不在家。"哈利路亞!容少銘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仿佛看到小天使在他頭頂吹著號角撒花瓣,他綻開一臉欠揍的笑容,輕飄飄地回房間,小弟像背后靈一樣跟進來,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正常點,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容少銘把他當(dāng)空氣,美孜孜地躺在床上回味一天的幸福時光,容少嶼雙手成爪地朝他伸過來,齜牙咧嘴道:"二哥!"容少銘翻了個身,把后背朝向他,忍無可忍的容小弟合身撲了上去,揪住二哥連搖帶晃,怪叫:"你不要給我裝聾作啞,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跟你是一條繩上的?"容少銘推開這小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扯過弟弟的衣領(lǐng),仰起頭看著他,問:"你說,從這個角度看起來,你二哥是不是很有魅力很誘人?""是哦是哦!"容少嶼忍住想毆兄的沖動,敷衍地答道,"看起來美得冒煙帥得冒泡,柳下惠都忍不住要啃你兩嘴。"出乎意料的是,他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容少銘不但沒被哄得飄飄然,反而一臉消沉地垮下肩膀,冷冷地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心情答理你。"容少嶼坐起身來,嚴肅地說:"爸媽回國了,大哥去機場接人。""誒?"他們不是周游列國玩得正爽,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容少銘直覺事有蹊蹺,皺眉問:"爸媽回來干什么?"容少嶼撓撓頭,說:"我也沒想到恒鈞燁會繞過大哥直接跟爸媽聯(lián)系,如果被大哥知道聯(lián)系方式是我提供的,你說他會不會逼我去跳河?"容少銘幸災(zāi)樂禍地笑,說:"不會,他頂多把你的腦袋塞到冰箱里清醒一下。"不過,那個姓恒的跟他們家接觸未免也太頻繁了些吧?身為不怎么會耍詐又少根筋的二少爺,容少銘本能地討厭那種左看城府深右看心機重的人......唔,還是凌蕭那樣溫和敦厚的最好了......"二哥,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容少嶼粗聲粗氣地吼他,容少銘懶洋洋地揮了揮手,說:"家里的事雖然是大哥做主,不過爸媽的面子他還是要賣的,小子,你在媽面前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保證能娶到老婆進門!""你還說風(fēng)涼話!"容少嶼對他怒目而視,說:"你知道爸媽為什么急著回來?""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容少銘白了他一眼,這小子,書都念到那頭圣伯納肚子里了嗎?怎么說話越來越不靠譜?容少嶼額角爆起青筋,一字一句地崩出來:"因為詠心懷孕了!""那你跟我生什么氣???我又不會幫你接生。"容少銘還沒反應(yīng)過怎么回事,容家小弟像扎破的皮球一樣氣勢泄得精光,仰天長嘯道:"我的天啊!讓我砍死他吧!"容少銘打了一半的呵欠又被嚇得噎了回去,渾身一震,驚詫地瞪著他,問:"懷孕了?!你們做的時候都不用套子嗎?!""嘿嘿!"容少嶼訕笑兩聲,"有的時候會忘嘛!""扯!"容少銘目光灼灼,試圖看出些珠絲馬跡,"我昨天碰到她還好好的,你不會是想用這個借口來逼大哥點頭吧?""是真的!"容少嶼從衣袋里掏出一份化驗報告復(fù)印件,在他眼前晃晃,壓低聲音說:"今天你前腳剛走,恒鈞燁后腳就上門拜訪,大哥本來是要去捉你回家的,結(jié)果不得不馬上應(yīng)付這一茬,不然你以為你哪來那么好的運氣逃過一劫?"容少銘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用力拍小弟的肩膀,酸溜溜地道:"行啊小子!看不出來還會這么一招圍魏救趙。"容少嶼得意地笑,勾了勾手指,說:"二哥,我替你擋了一難,你怎么報答我吧?"這小子還真是皮糙rou厚!容少銘一腳踢翻他,問:"大恩不言謝,你這臭小子敢跟我擺架子?"容少嶼擠出一張苦瓜臉,說:"我現(xiàn)在怕得要命,萬一大哥發(fā)飆了怎么辦?""這種事,誰都會發(fā)飆吧?"容少銘支著下巴,比較客觀地猜測--想想吧,自家小弟跟死對頭的人暗渡陳倉,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平白無故理屈一截,誰會爽?"小弟,識相點就跟大哥寫封血書認錯,想硬碰硬你還真不夠份量。"容少銘戳著小弟的額頭,說:"不過如果你想躲在老媽裙子后頭我也沒意見,頂多嘲笑一下而已。"容少嶼的唇角慢慢上挑,笑得陰險,說:"如果說我剛才還對你心存愧疚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感覺了。""呃?"容少銘突然產(chǎn)生了不妙的預(yù)感,問:"你又捅啥婁子了?"容少嶼往后縮縮,說:"我把你供出去了。""什么供出去了?"容少銘不解地問,小弟深吸了一口氣,回答:"我把你喜歡一個男人的事告訴爸媽了所以大家的戰(zhàn)略重點肯定會轉(zhuǎn)移到你身上二哥你不要怨我我這也是逼不得已話說要死死道友不可死貧道為了弟弟的人身安全你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安、全、了!"容少銘從牙縫里擠出一句,然后撲上去按倒少嶼,拳腳交加,恨不得把他揍成一團rou餡,容少嶼雖然打遍方園百里無敵手,卻也不敢在如此理屈的情況下和盛怒的二哥動手,只好被打得哀叫連連。就是容少嶼的帥臉漸漸往吊爐豬頭發(fā)展的時候,容家一家人連同一名訪客兼說客恒鈞燁進了大門,上樓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兄弟鬩墻的鏡頭,容mama尖叫一聲,跑上來護住小兒子,斥道:"少銘!你這是怎么了?!沒看少嶼都被你打得無力還手嗎?你這當(dāng)哥哥的怎么這么狠心?!"容少銘那個委屈??!再看看容少嶼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他驀然明白這小子方才為什么老把臉主動迎到他拳頭上。瞧瞧,多凄楚哀怨的表情?。∽屓輒ama在憐惜之下,哪顧得上追究這小混帳的烏龍戀愛?難道兄弟三個里頭,他容少銘真的是最沒神經(jīng)最容易被拐的那個?容mama抱著兒子安撫了一通,又說:"少銘,你看看你,現(xiàn)在竟然變得這么粗暴,一定是和男人在一起的緣故!"容少銘腦袋嗡地一聲,頭暈眼花,他怒視著小弟,一時心頭火起,吼道:"容少嶼你這小兔崽子!我饒不了......唔!好痛!"容爸爸在他頭上狠敲一記,吹胡子瞪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