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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就要跑路。 然而,王爺步步緊逼,緊追不舍,把她供成了小祖宗,還要她入主中宮。 第3章 寒風(fēng)凜冽,刮在臉上,似有刀子在割,生生的疼,趙嘉禾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如今風(fēng)一吹,刺骨的冷。她咬著牙,臉色有些青白,捧著匣子,低著頭跟在宋鈺身后。 一出寧康宮,宋鈺就披上了一襲狐裘,雪白的狐貍毛看著暖和極了,他搖著扇子,看著就是一個紈绔公子。 “待會兒,本皇子帶你去東宮,你到時候見了太子,把這事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到時候你肯定有一大筆賞賜,指不定還能借機到東宮當(dāng)值呢!” 趙嘉禾無語凝噎,她可不敢再去東宮那個虎狼之地了,上輩子死得太冤枉了,這輩子她決定好好待在冷宮,哪也不去!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說的是另一回事,“奴才到時候能夠伺候太子,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兒的大喜事??!” 宋鈺被她的話逗樂了,“嘿,你這小太監(jiān)說話可真有意思!”他斜著眼睛瞥了一眼她,然后忽然停住腳步,疑惑道,“本皇子怎么看你這么面熟呢?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趙嘉禾的心狠狠跳了一下,諂笑道,“奴才的臉能讓殿下覺著眼熟,那可真得感謝奴才的父母了,把奴才生的這樣好,竟然入了殿下的眼!” 宋鈺看她笑得諂媚,也收起了疑惑,自己向來只對美人的臉眼熟,何時對一個太監(jiān)有這樣的感覺了,還別說,這小太監(jiān)長得確實不錯,可惜了…… 宋鈺忽然抖了抖機靈,自己怎么會覺得一個太監(jiān)好看了,莫不是最近沒去看美人?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出宮去看美人! 不一會兒,東宮就到了,紅磚綠瓦,朱漆大門,金色牌匾在陽光下,閃著耀眼奪目的光芒,繞過亭臺樓閣,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殿外停了下來,宋鈺提著扇子,徑直走進了太子寢宮,他讓她在外面候著。 她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房檐下有一只鳥籠,里面養(yǎng)著一只鸚鵡,七彩的羽毛,紅色的鳥喙,會說幾句討喜的話,很得太子的喜愛。 院子中間有一棵茂盛的合歡樹,每到夏天,花期一到,整個東宮飄著的都是它的花絨。 東宮西門有一塊大石頭,太子妃養(yǎng)的貓經(jīng)常會跑去那里,蜷著身子,曬太陽。 明明是才發(fā)生的事,可趙嘉禾卻覺得死了這一回,所發(fā)生的一切竟像是黃粱一夢。 沒等她感慨很久,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走出個圓臉小宮女,對她道,“公公,太子殿下傳召!” 趙嘉禾立馬收拾好情緒,手規(guī)規(guī)矩矩的放好,眼睛盯著鼻尖,哪也不瞧。 殿內(nèi)燒著地龍,暖烘烘的,甫一入內(nèi),身上的寒意一下子退了個一干二凈,窗戶上裝著琉璃,映著外面的天色,照得大殿很是明亮。正前方有一張貴妃榻,上面斜斜躺著一個男子,身穿明黃色朝服,姿態(tài)慵懶,很是愜意。 宋鈺坐在一旁,收斂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神色很是恭敬。 宮女在殿中央的青銅雕花香爐處跪下,磕首道,“殿下,人帶來了?!?/br> 趙嘉禾立刻跪在地上,“奴才趙嘉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br> 太子倚在榻上,把玩著一塊玉佩,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趙嘉禾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香爐里點了千金難求的伽南香,縷縷青煙從縫隙里裊裊升起,殿內(nèi)滿是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趙嘉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估摸著應(yīng)該有兩柱香了,頭頂上才穿來聲音,“起來吧!” 聲音低沉,充滿威嚴。她卻無端想起他被毒殺時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絕望。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膝蓋處隱隱作痛,奴才的命罷了,跪一整天也不是沒有過,她剛進宮的時候,規(guī)矩都不懂,管事公公就經(jīng)常罰她跪在地上,往往一跪就是一整天。 太子看上去是一個很嚴肅的人,面容堅毅,一襲太子朝服襯得他威嚴凜凜。 “孤聽阿鈺說,是你在七皇子那里找到的一盒珠寶?”宋鋮瞇著眼睛,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是?!?/br> 隨即,又不再言語,趙嘉禾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太子挺婆媽的,有事說事不好嗎?干什么在這里玩沉默是金?她今日遭受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如今就想回冷宮,好好睡上一覺,靜靜心,養(yǎng)養(yǎng)神。 她神色恭謹,靜立不語。 “倒是個好性子!在哪兒當(dāng)值呢?”太子坐起身,微瞇眼睛,細細打量著下面的人,一身單薄的太監(jiān)服,袖口洗得發(fā)白,但是整個人干凈清爽,眼睛很是靈動,一看就知道是個機靈人。 “奴才在冷宮伺候?!?/br> 太子一愣,那這就好辦了,省得他去別的宮里要人。 “孤現(xiàn)在給你個升官發(fā)財?shù)臋C會,你替孤做件事,事成之后,孤賞你黃金百兩,還提拔你到東宮來當(dāng)值!” 趙嘉禾心底“咯噔”一聲,忽覺不妙,賞賜如此厚重,想必讓她去做的事,也是有難度的。怎么救個人,還把自己給搭進來了? 但是她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跪在地上,“殿下盡管吩咐,奴才定當(dāng)赴湯蹈火,萬所不辭!” 太子站起身,撫了撫袖口的金絲花紋,聽她這樣說,稍微柔了聲音,“不用你赴湯蹈火,只要你待在七皇子身邊,替孤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來向孤稟報就是了。” 趙嘉禾睜大眼睛,心里想罵娘,太子他這是嫌她死得不夠快呢,上趕著把她往刑臺推啊!監(jiān)視未來新帝,抱歉,她不敢! 她臉上露出意動的表情,卻還是拒絕道,“殿下,奴才剛才還當(dāng)著七皇子的面把他的小金庫交給了四皇子,如今七皇子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奴才,奴才怎么能待在七皇子身邊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呢!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太子沉吟片刻,緩聲道,“無事,等會兒孤借賞賜的名義,把你和另外幾個宮女太監(jiān)一起送進寧康宮,孤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趙嘉禾只覺得自己要完了,如果自己真的以賞賜的名義過去寧康宮,宋硯定會以為她是太子的人,那她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她還想拒絕,可是太子好像看出了她的不情愿,冷了聲,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咔嚓”碎成幾瓣,碎裂聲無比清晰,“剛才不是還說愿意為孤赴湯蹈火嗎?莫不是糊弄孤?” 趙嘉禾急忙磕頭,“奴才愿意,奴才這就去!”宋鋮這個時候還是太子,他還沒有被廢,殺她簡直易如反掌,現(xiàn)在只能先穩(wěn)住太子這邊,等到時候去到寧康宮,再做打算。 趙嘉禾覺得自己重生回來,怎么比上輩子還要更艱難呢?居然要讓她成為一個細作,監(jiān)督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