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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吃的,亂拿的話,怕是要抓去慎刑司。” 趙嘉禾眨眨眼,故作神秘,“山人自有妙計,你就等著吃好了。” 宋硯將一個長匣子遞給趙嘉禾,叮囑道,“這是給皇后娘娘的首里,仔細些,別摔壞了?!?/br> 趙嘉禾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他畫的一副百壽圖,宋硯丹青一絕,寧康宮表面上還是那個窮酸寒磣的寧康宮,宋硯身價無幾,肯定送不出價值連城的珍寶,所以只能別出心裁,作一幅畫送皇后。 趙嘉禾接過盒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懷里,今日下了一場雪,路上容易滑倒,盒子里裝的是畫,如果不小心摔出來了,那這幅畫就毀了。 第9章 天空中下起了鵝毛大雪,趙嘉禾打著傘跟在他身后,外面銀裝素裹,許多宮殿都被大雪覆蓋了,宮道上有許多宮人在掃雪,開出一條寬闊的道來。千秋宴在洗塵殿舉行,洗塵殿是皇家舉辦宴會的專用場所,一般只有皇子洗三,滿月,皇帝的萬壽節(jié),皇后的千秋節(jié),以及皇帝設(shè)家宴等重要日子才會在里面舉行。 洗塵殿在皇宮的中心位置,他們需要從東面穿過御花園,才能到達洗塵殿。 御花園—— 遠處浩浩蕩蕩地來了十幾個人,為首的人身穿明黃色蟒袍,金冠玉帶,腳上穿著繡金色龍紋的黑色靴子,面色沉穩(wěn),身邊跟著一位弱質(zhì)芊芊的女子,女子身披白色的狐貍皮大麾,內(nèi)里穿著鵝黃色宮裙,烏鴉鴉的發(fā)挽成一個時下最流行的飛仙髻,眉間點綴了紅色的梅花花鈿,螓首娥眉,略施粉黛,氣質(zhì)柔婉沉靜。 太子和太子妃。 宋硯停住腳,拱手行禮,“皇兄,皇嫂?!?/br> 宋鋮鼻間隨意地哼了一聲,表示回應(yīng),倒是太子妃很是溫柔地回了句,“七皇弟,近日可還安好?”聲音如鶯歌燕語,婉轉(zhuǎn)輕柔。 每次看到宋硯在大家面前都是一副溫潤無害的樣子,她都很是佩服他,明明心底恨得要死,臉上還能笑呵呵,就宋鋮那種,不爽都掛在臉上的人,怪不得斗不過他。 趙嘉禾偷偷看了一眼太子妃,她上輩子見過幾次太子妃,因為太子妃養(yǎng)了一只貓,那只貓很是喜歡跑到東宮的西南方去,那里有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頭,貓經(jīng)常躺在上面曬太陽,吳清瑩每次都是自己親自出來找貓。趙嘉禾與她見過幾面,每次她的身上都有十分濃重的藥味,瞧著身體越來越不好了。 能當上太子妃的人,除了家世顯赫之外,自身的才情樣貌,必定是極為出眾的。太子妃吳清瑩,丞相吳成通之女,她自小體弱多病,與太子成婚三年,都未曾誕下嫡皇孫,太子與她也不是很親近,除了每個月的初一十五,其他時間都是歇在其他侍妾的房里。 她心底暗暗鄙視太子,男人都是大豬蹄子,絕色傾城的正妻不喜歡,偏偏喜歡妖艷賤貨! 宋鋮很是不滿吳清瑩的舉動,明知道他與宋硯很是不對付,還給他好臉色干甚?到底是太子妃,如今還在外面,他也不好落了她的臉面,只是皺了皺眉,也沒說什么。 宋硯溫聲道,“承蒙皇嫂掛念,臣弟近來安好?!?/br> 吳清瑩笑了笑,“今日大雪壓城,寒風刺骨,七皇弟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免得感染風寒?!?/br> “謝皇嫂關(guān)心,臣弟知曉了?!毕肓讼?,補充道,“皇嫂體弱,更是應(yīng)該注意身體?!?/br> 宋鋮看他倆好似沒完沒了了,忍不住咳嗽一聲,吳清瑩見狀,只能歉意地笑笑,“我們還要去母后那里請安,就先走了?!?/br> 宋硯點點頭,讓開了路,負手站在一旁,宋城抬步便走,吳清瑩趕忙跟上,身后宮人浩浩蕩蕩,等太子走了一段距離,宋硯剛打算離開,身后傳來一聲驚呼。頭頂兜頭落下大片的雪,讓宋硯猝不及防。 趙嘉禾只覺得腳下似乎有一股力道,絆了她一下,她一時不查,被那人得逞,本來下雪天的,摔一跤也沒什么,反正積雪很厚,摔一下也不疼,問題是如今他們都在橋上,湖面上只結(jié)了一層薄薄的冰,她這一摔,匣子脫手,掉進湖里的話,那她不是死定了?! 想到這是宋硯辛辛苦苦畫了三天的畫,求生的欲望讓她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潛力,硬生生在半空的時候折轉(zhuǎn)了一圈身子,把畫死死抱在懷里,碰的一聲,砸進了雪堆里。 趙嘉禾:……雖然拯救了畫軸,但是自己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 誰他么能告訴她,為什么這么厚的雪堆下面,還有一塊石頭?! 宋硯看到趙嘉禾躺在雪地上,齜牙咧嘴,還露出一個很是慶幸的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這小太監(jiān)真是太傻了,一幅畫罷了,哪里值得她如此? 吳清瑩驚訝地回頭,發(fā)現(xiàn)雪地上躺了個人,擺手讓侍女流云前去查看一下。宋鋮露出一抹沉思,瞇眼打量了一下她,這小禾子怎么回事?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隨手一扔,那畫掉水里去,看宋硯在宴會上還怎么送禮。 趙嘉禾剛慶幸沒多久,緩過了勁兒后,就看到太子站在不遠處,目光沉沉盯著她。完了!忘了她還是宋鋮的細作了! 她抱著匣子爬起來,拍拍身上的雪,低著頭避開了他的視線。正好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侍女流云走了過來,問發(fā)生了什么。趙嘉禾急忙說道,“剛才奴才不小心腳滑了一下,無事無事?!?/br> 她快速地看了一眼隊伍最后面的那個人,他的眼神閃躲,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說,臉上是掩蓋不了的錯愕。 趙嘉禾心底暗暗咬牙,她能說是太子的內(nèi)侍絆了她嗎?不能!一說,不就被太子記恨上了嗎?!她沒這么傻!只是肩膀真特么疼?。偛挪恍⌒淖驳搅寺裨谘┫碌囊粔K大石頭上,現(xiàn)在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流云看她模樣長得俊秀,人瞧著也機靈,忍不住提點幾句,“宮里行事須得小心謹慎,坐立行走皆要有儀態(tài),今日只是在橋上摔一跤,宮中貴人多,隨便一摔,沖撞了貴人,到時小命難保!” 趙嘉禾沒想到太子妃身邊的人也如同主子一樣善良,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說教幾句也不礙事,感激地笑笑,“謝jiejie指點,小禾子記下了!” 流云見她確實是聽進去了,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去復(fù)命了。吳清瑩妙目微斂,柔聲道,“那里發(fā)生了何事?” 流云垂首,恭聲道,“回娘娘的話,只是一個小太監(jiān)冬日里腳下打滑,摔著了罷了,并無大礙。” 宋鋮挑了挑眉,繼而很是擔憂,自己找的這個人到底靠不靠譜?。孔邆€路都能摔了,這細作,她能做嗎? 宋硯看她緩了一會兒,也沒有大礙,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怕是剛才的痛意還沒有消下去。他拿過趙嘉禾手里的匣子,“還是我自己來拿吧?!彼略偎状?,趙嘉禾可能就這樣交代了。 趙嘉禾看他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