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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異常沉默,但是眼神時不時掃一眼站在一旁的趙嘉禾,讓趙嘉禾的心時不時提起來。 反正一頓飯,吃得是提心吊膽,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宋硯一直速度都很快,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收拾碗筷,宋硯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你說,讓一個人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是什么?” 宋硯冷不丁問了一句,趙嘉禾手一抖,不會答案是“死人才會保守秘密”吧? 好在求生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她扔下碗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握住宋硯的衣角,“當然是讓她成為一根繩子上的蚱蜢!如果秘密暴露,大家只能同歸于盡了!” 她仰著頭,努力讓宋硯看清楚她的決心,她也想清楚了,既然已經(jīng)看到了宋硯的秘密,宋硯指不定心里在想怎么讓她悄無聲息的死,她如果想要活下去,不如讓自己變成秘密里面的一員,自此,榮辱與共,他生她活,他死她亡。 但是她熟知未來宋硯才會是最后的贏家,她這做法簡直不要太賺! 宋硯也沒想到趙嘉禾居然來這么一招,愣在原地,這是投誠? 他本就沒想著殺她,他對她還有好奇,到底為什么她對他隱忍至此,討好至極? 隨意地撥開趙嘉禾的手,撫了撫被她抓皺的衣角,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你這說的也很是有道理,只是我如何知道,她是否是真心投靠呢?” 趙嘉禾噎住,是哦,光靠嘴上說的,確實很不靠譜?。?/br> 沒等趙嘉禾想出對策,宋硯從袖子里掏出一只小玉瓶,白玉做的瓶身很是漂亮,只是其中褐色的液體,讓趙嘉禾突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不會是毒藥吧? 果然,宋硯把小瓶子放在桌子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只相信,只有那個知道自己秘密的人的小命,把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秘密才會最安全?!?/br> 瓶子與桌子發(fā)出一聲輕響,卻像是一道驚雷炸裂在她的耳邊。 真,真是毒藥??? 趙嘉禾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宋硯,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很是淡然,眼神落在遠處,也沒有瞧她。 她咬咬牙,爬起來,端起小瓶子就把瓶子里的液體一口氣喝了。 嗯,有股甜甜的味道,味道還不錯…… 趙嘉禾覺得自己簡直是心大,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嘗這毒藥的味道。 好在這毒藥不像是鶴頂紅之類的,見血封喉,入口就發(fā)作,喝下去后,身體也沒有什么異樣。 她皺著眉,苦哈哈的樣子逗笑了宋硯,“如此我便是信了……” 趙嘉禾站在那里,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悶聲問道:“解藥的話,我什么時候來拿?” 這種毒藥,怕是每個月都會發(fā)作一次,沒有解藥的話,那必然會肝腸寸斷,痛苦至死。 哪料到宋硯手一攤,疑惑道:“什么解藥?” 趙嘉禾:……你是在逗我呢吧?毒藥沒有解藥,是要致她于死地? 她一臉苦色,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您剛才給我喝的毒藥的解藥啊……” 宋硯展眉一笑,眉眼微彎,很是愉悅,“誰告訴你那是毒藥了?不過是一瓶青鶴做的白豆蔻熟水罷了!” 白豆蔻熟水,是一種用植物或者它們的果實作原料,用糖水煎泡而成,味甜甘美,口感很是醇正,在京城很是受大家的歡迎。 趙嘉禾只覺得一言難盡,所以,宋硯這是逗她呢?!雖然惱怒被人當猴耍,但是小命暫時是沒有危險的,這讓她很是安心。 宋硯收起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肅殺,“我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既然選擇我的陣營,就把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收一收,在我這里,容不得任何背叛,如有背叛,下次可不是給你喝一些糖水了……” 以前宋硯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上次只是警告她謹言慎行,如今是警告她安分守己,兩者意義不一樣。 如今明顯是將她放在了自己人的行列里,所以,自己這是成功地抱上了未來新帝的大腿嗎? 趙嘉禾暈乎乎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卻不料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貌美的小宮女,那個宮女同她一樣,是東宮過來的。只是平日里她一直另外住在一個院子里,與她不是很熟悉。 卻不料這個宮女一直擋在她面前,她往左,她也往左,她往右,她也跟著往右。 她想了想,終于記起來她的名字,“紫蘇jiejie,有事嗎?” 紫蘇冷笑一聲,諷刺道:“你怕是忘了太子殿下交給你的任務吧?” 趙嘉禾:她真的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記住紫蘇,后面要考! 第19章 趙嘉禾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因為對面的紫蘇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語氣很是鄙夷:“太子殿下交給你的任務,你竟然如此不放在心上嗎?” 她不知道紫蘇是不是太子的人,她在太子面前分量幾何,也不敢貿(mào)然搭話,她昨日還看到了宋硯房里有他的屬下,指不定剛才“毒藥”那一關沒有騙到她,現(xiàn)在拿紫蘇來詐她呢! 紫蘇看她只是沉默,也不回話,想到這個小禾子公公很是得太子青眼,也不敢太放肆,到時候她立了功,在太子面前告她一狀,那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她緩了神色,低聲道,“今日亥時,帶上木牌,東宮一見。”說完,也不再管趙嘉禾的神色了,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趙嘉禾抿著嘴,終是確認了,紫蘇就是太子的人,木牌這件事,只有太子以及四皇子知道,如今紫蘇能夠明確說出用木牌去見太子,可見她也是太子安插在寧康宮的細作。 太子到底是不放心她,還派了一個人來監(jiān)視她。 她往四下看了看,見周圍沒有人,放下心來,現(xiàn)在她在寧康宮,可不要被宋硯的人發(fā)現(xiàn)她還與太子有勾結(jié)。 坐在椅子上,她沉思良久,打算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捋一捋。 千秋宴上的事,太子肯定會懷疑是宋硯做的手腳,問題是,確實是宋硯干的?。∪绻荒贸鲆恍┛梢宰屘有欧那閳?,那她在那邊可能就是一顆廢子,但是她如果真的把宋硯的情況告訴了太子,那她小命又要不保。 既然他能設計太子,讓太子吃那么一個大虧,太子身邊肯定有他的人。如果她現(xiàn)身東宮的話,那宋硯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 她心下一驚,背后冒出冷汗,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太子既然會安插細作到宋硯身邊,深知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的宋硯,會不知道安插細作到太子身邊嗎? 看來她以后必須要謹慎小心一些,萬不能兩邊都不得好。 入夜,寒夜微涼,皇宮內(nèi)只有巡邏的侍衛(wèi)來回走動,各宮皆熄了燈,四下靜悄悄的,寧康宮里面躥出一道黑影,腳步輕靈地往另一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