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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跳了一下,脫口而出:“兔子如果弄臟了,那你就全部吃了!” 趙嘉禾立馬轉(zhuǎn)身,興奮的將百里香灑在兔子上,兔子上一片綠,宋硯呼吸一窒,氣悶地扔了棍子,“你來烤,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烤出什么美味珍饈!” 趙嘉禾接過棍子,左右翻轉(zhuǎn),尤其是讓沾有葉子的一面在火上烤。宋硯惱怒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妥協(xié),隨手拿著匕首把玩。這把匕首上面還有血跡,看來剛才他就是用這把匕首處理的兔子。 劉春生看著宋硯姿態(tài)閑適地坐在一旁,而趙嘉禾含笑烤著兔子,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一幕給他的感覺很是熟悉。 就像是他爹娘之間的相處方式…… 想到這里,他激靈一下,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宋硯:小禾子烤的兔子真香! 趙嘉禾:不是嫌棄嗎?你別吃?。?/br>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蘇染青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9章 趙嘉禾詫異地看過來,劉春生訕訕道:“有蚊子……” 他飛快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雙眼像是黑葡萄,靈動異常,長得唇紅齒白,神仙座下的小仙童似的,說話也是婉轉(zhuǎn)鶯啼,像是在唱歌。你說換上一身女裝,誰也認不出這是個男人啊! 隨即一愣,她好像也不能算男人吧……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反手又是一巴掌,這回宋硯也往這邊斜了一眼,他臉上火辣辣的疼,小聲道:“又有一只蚊子……” 宋硯似笑非笑,低頭把玩匕首,大冬天的,天寒地凍,哪來的蚊子? 趙嘉禾傻不愣登的,還反問一句:“為什么我這里沒有蚊子?。俊?/br> 宋硯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趙嘉禾,沒想到平日里挺機靈的,這個時候怎么這么迷糊。好在趙嘉禾也沒太在意,自顧自的在烤兔子。沒過多久,兔子散發(fā)出陣陣誘人的香味。宋硯驚奇地看了一眼兔子,沒想到真的是調(diào)料? 趙嘉禾將兔子遞給宋硯,諂媚道:“殿下,您吃!”宋硯嗤笑了一聲,接過兔子,趙嘉禾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油光滑亮的兔子,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宋硯動作一頓,拿匕首割下一塊rou,遞給趙嘉禾和劉春生,趙嘉禾倒是很歡喜的就接過去了,劉春生一直抖著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拿的是毒藥呢! 烤兔子火候正好,外焦里嫩,酥脆爽口,一口咬下去,滿是油汁兒,鮮美可口。宋硯不得不承認,趙嘉禾對于美食的處理一直都是無人可敵的。 三人正吃得歡快,不遠處忽然傳來破空聲,劉春生反應最迅捷,拿起身邊的石頭站起身,奮力一扔,空中傳來金石碰撞的聲音。 “叮——” 一聲急促的響聲過后,他們身邊落下了一只黑色羽箭,箭尾還在不停的顫動,足以看出射箭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如果不是劉春生反應迅速,他們當中指不定有人要命喪羽箭。 趙嘉禾驚得扔了兔rou,慌張地站起身,“發(fā)生了何事?” 宋硯不答,臉色沉凝,黑眸里像是蘊著nongnong的黑霧,他一把扯過她,下意識將她擋在了身后。劉春生也面色凝重,警惕的盯著前方,冷聲喝道:“何方宵小,畏手畏腳,不敢露面嗎?” 樹影晃動,悉悉索索的冒出十來個黑色的身影,皆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漸漸呈包圍的姿勢向他們?nèi)丝拷?/br> 趙嘉禾前十年生活在鄉(xiāng)下,見過最黑暗的也只是父母將兒女賣入富貴人家為奴為婢,即使后面生活在皇宮,也只是見過那些勾心斗角,但那也只是暗地里的陰謀,如此血腥的事情還未曾見過。 “殿下,他們是誰?”她躲在宋硯身后,如今危險來臨,她只能將希望放在他身上,她要相信他,他會是未來君王,殺伐果斷,他還有皇位要繼承,不會就這樣丟失了性命的。她對他滿是信賴,緊緊地抓著宋硯的衣袖。 宋硯將馬背上的弓箭拿在手上,警惕的注視著前方,寒聲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但是他竟然猜不出到底是誰,太子?不對,他還在禁足,而且他近日對他的懷疑也打消了許多。四皇子?不會是他,他雖紈绔,但也不是沒腦子,皇家狩獵場里刺殺他,破綻極多…… 到底是誰?! 他從弓袋里拿出一根羽箭,拇指上的韘緊緊拉住弓弦,狀如滿月,快準狠地射出一箭。對面的黑衣人不察,一個人被羽箭射中,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趙嘉禾差點拍手叫好,但是想到如今場景,壓下喉間的歡呼,盡量保持鎮(zhèn)靜,不打擾到宋硯。 劉春生也將他的自制弓箭拿出來,沒想到本該拿來狩獵的弓箭,如今要用來殺人。他沒有受過正統(tǒng)的訓練,他的射箭術(shù)也只是用來射獵物的,姿勢很是隨意,但是射出去的每一箭都準頭極佳。 黑衣人也沒想到自己這邊人數(shù)更多,居然還落了下風。領(lǐng)頭的人一揮手,旁邊的人也紛紛架起弓箭,看上去就是訓練有素,明顯是大家族里培養(yǎng)的護衛(wèi)。 宋硯飛快的卸下手上的弩,塞給趙嘉禾,急聲道:“這把弩,拿著自保!等會兒可能會分散逃跑,你自己注意一點!” 說完,甩開趙嘉禾的手,快速坐上馬,趙嘉禾被他甩開,終于生出一股恐慌來,眼睛濕漉漉地,瞳孔緊縮,不安的站在那里。宋硯看她嚇傻了一樣,飛快捏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拉上馬。 趙嘉禾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她的視野就一下子拔高一大截,宋硯顧不得安撫她的驚慌,狠狠一抽馬鞭,駿馬狂奔而去。 趙嘉禾坐在宋硯身后,速度風馳電掣,她為了不掉下去,只能緊緊地抱著宋硯的腰,她從未有過這樣的瘋狂,身后是箭雨,前面是未知的密林,耳邊不斷閃過羽箭劃過空氣的破空聲,她甚至好幾次,都感覺那些箭都是貼著她的耳朵飛過。 她上下顛簸,視野里只能看到宋硯寬闊的背脊,足以為她遮風擋雨。他背脊緊繃,努力地為他們開辟出一條生路。不知為何,趙嘉禾忽然覺得,如果命運改變,她死在這場刺殺中,也并沒有多大遺憾,她這一世,本就是上天給予她的意外,如今這個錯誤要改正,那她,也就不應該存于這個世界。 她的腦子亂哄哄的,時而是前世她臨死前的殺戮,時而是寧康宮的閑適,兩世的記憶不停地轉(zhuǎn)換,唯一不變的是,宋硯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黑沉,叫人無法窺測到他心底的真實想法。 忽然,她背脊發(fā)寒,心臟狠狠的跳動一下,心悸的感覺很是難受,她猛然回首,空中迅疾地射來一支箭,箭頭所對,正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