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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命!他就等著被官府抓起來吧!” 趙嘉葉沒想到,平日里柔柔弱弱的meimei,竟然今日如此彪悍,眼神兇狠地把一眾看熱鬧的人都給攆出去了。 “你別想著跑,你跑了你jiejie就要嫁過去了?!眲⑹峡慈吮悔s得差不多了,不放心的說了一句。趙嘉禾目光冷然,不輕不重地瞥了她一眼。 劉氏被她狼崽子一樣的目光嚇到了,訕訕地出去了。 房門一關(guān),剛才的熱鬧也隨之關(guān)在門外。趙嘉禾拉著趙嘉葉坐在桌子旁,細細打量她,今日大婚,趙嘉葉臉上難得上了妝,嘴唇上抹了胭脂,平日里黃瘦的臉蛋也紅潤開來,只是紅紅白白的新娘妝有些夸張,但也難掩她的秀美,她倒是發(fā)現(xiàn),他們五姐弟,都是難得的好模樣。 “阿姐今日真好看!”她真心夸贊道,趙嘉葉還在擔(dān)心她,無暇理會她的稱贊,她抓著她的手,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回來!你不是說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回來嗎?” 趙嘉禾不答,拿了一塊喜餅,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三日里食不果腹,她有些餓壞了,喜餅是自己家做的,味道稱不上多美味,但是她卻吃的津津有味,甚至還拿起一塊遞給趙嘉葉,問道:“阿姐,你要不要吃?” 趙嘉葉憤憤的拍開她的手,喜餅灑了一地。趙嘉禾默默蹲下身,將碎渣全部撿起來。趙嘉葉看她沉默,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收拾一下行李,等會兒就逃!” 趙嘉禾手一頓,低聲道:“我不逃!” 她站起身,瘦小的身體仿佛一下子成長了許多,眼睛發(fā)著光:“以前有你們保護我,現(xiàn)在輪到我保護你們了?!彼娜齻€jiejie,自小就護著她,給了她缺失的愛,如今,她的至親,她的二姐,香消玉殞,她不能讓大姐甚至是三姐都落到如此境地。 她進宮,如果真的蒙混過關(guān),那么前程未免不可拼一拼!如果身份暴露,大不了就是一死,這個家,本就讓她壓抑至極。 趙嘉葉知道她性子倔,認定的事旁的人改變不得,只得默默咽下未說的話。 …… 宋硯將床上的紗簾掀開,露出上面的人,側(cè)首問道:“可還有救?” 謝清遙揉了揉眼睛,困倦不已,大晚上將他拎過來,真是夠了,怎么又是幫這個小太監(jiān)治病??! 隨意瞥了一眼,床帳內(nèi)未點燈,昏黃一片,他只聽到趙嘉禾呼吸平穩(wěn),似是睡得極為香甜,不滿道:“殿下,她好好睡著呢,我看什么病?” 宋硯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呵斥道:“看仔細點!”轉(zhuǎn)身端了油燈,放在床頭。有了光,床帳內(nèi)的場景清晰可見,趙嘉禾的臉上血色盡失,嘴唇也已經(jīng)裂開,慘白一片。謝清遙探頭一看,心底一跳,嚯,這傷口也太深了吧? “這怎么弄的?難道是獵場混入了刺客?你可有事?”謝清遙驚道。 宋硯不想理會他,催促道:“看你的病,廢話不要這么多!” 謝清遙:……他是他的下屬,關(guān)心一下主子怎么了? 只是看小太監(jiān)此時氣若游絲地躺在那,怪可憐的,雖然前些日子她十分討厭,但是這傷口看著就不簡單,明顯是本該沖著宋硯去的,這小太監(jiān)不是被誤傷就是主動擋箭了。 倒是對宋硯忠心耿耿。 想到這,手里的動作也稍微輕柔了許多。算了,前些日子受的氣,就當(dāng)是一筆勾銷吧!嚴格來說,他們還是同僚呢! 謝清遙小心翼翼地挑開衣料,露出下面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他看到傷口周圍有一圈褐綠色的藥渣,捻起一點,聞了聞,“不錯,傷口用了三七,及時止住了血,防止流血過多而死?!?/br> 他湊過去觀察了一下箭頭,頓了頓,沉吟了一下,說道,“只是這箭頭帶有倒鉤,入rou之后,如果要拔的話,必然是會帶出一些血rou的,這劇痛,她能受得住嗎?” 宋硯一愣,似是沒想到這箭居然暗藏這樣的玄機,他脊背發(fā)寒,如果那箭不是趙嘉禾幫他擋住了,射/入他的心臟,就算他僥幸沒死,拔箭也會兇多吉少吧? 他面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她,當(dāng)時情況如此危機,她選擇舍身救他,定是下意識而為,他不知道當(dāng)初她接近他,意欲何為,可她如今這樣以命相搏,值得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宋硯:她是不是喜歡我才幫我擋箭?是的,她就是喜歡我! 趙嘉禾:……殿下,你想多了,我是為了我自己!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嗷嗷、豬rou大包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3章 宋硯心底翻滾的不知道是何情緒,但又莫名覺得溫暖,他孤寂十七年,如今心底默默鉆進去一個身影,逐漸瓦解自己的寒冰。 他手指顫了顫,深深吸了口氣,“把玉肌散給她吃!” 謝清遙直起身,震驚地看著他,大聲道:“你瘋了?!玉肌散是我花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才配制出來的,你就這樣給她用,你自己以后怎么辦?!” 玉肌散是謝清遙許久之前就開始配置的藥物,用了三十八種珍貴藥材,也才得了一小瓶,不說生死人rou白骨,但也足以把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這瓶藥一直是宋硯的壓箱底,平時都是珍藏在暗室,以防不時之需。 “而且這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一個小太監(jiān),沒挺過去就是了,你有必要用那么珍貴的東西去救她嗎?”謝清遙失態(tài)的吼道,藥是他配的,他知道這藥是多么難得,因為玉肌散的其中幾味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宋硯眸光落在床上的小臉上,燭光幽幽,映在他眼底,他低聲道:“有必要?!彼皇鞘裁葱√O(jiān)啊,她是他這么多年來的第一縷溫暖??! 謝清遙目光震驚,忽然發(fā)現(xiàn)宋硯的目光沉靜,里面似有融融巖漿,炙熱而guntang,他失聲道,“你不會喜歡她吧?!” 宋硯低頭不語,心底閃過一絲疑惑,喜歡?應(yīng)該吧。 謝清遙手一揮,將趙嘉禾的手扔開,漂亮的眼睛凌厲地盯著他,質(zhì)問道:“你還記得你是什么身份嗎?你還她是什么身份嗎?你如今喜歡上一個太監(jiān),你是要自毀名譽嗎?那個位置你到底還要不要?”一聲聲的質(zhì)問砸在宋硯的心底,他眼神波瀾不驚,好似謝清遙說的事情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 床上的趙嘉禾因為他冷不丁地一扔,扯動了傷口,眉頭緊緊蹙起,呼吸也一下子粗重起來,宋硯皺眉,寒聲道,“你弄疼她了?!?/br> 謝清遙:……合著他說這么久,都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是吧?他廢話這么多,苦口婆心,件件都是為他考慮,還不如趙嘉禾皺一下眉頭? 宋硯斜斜瞥了他一眼,語氣帶上了寒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