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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吊著,卻是神色泰然,只看唐驥一個。桑琳終于把目光也移向唐驥:“你相信嗎?”唐驥搓了搓手,終于還是嘆了口氣:“我相信他?!?/br>蘭西臉上還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但目光已經(jīng)冷了:“你相信他?那證據(jù)呢?”唐驥又嘆了口氣,緩緩說了一句話:“海因先生也沒有證據(jù)?!?/br>這句話簡直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連戴維都叫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海因可是——”海因原本是賞金獵人,可后來被荊棘梟家族看中,準備用聯(lián)姻的方式把他收攏進家族。雖然后來不知為什么這件事推遲,之后海因就在鬼燈一役中戰(zhàn)死,最終也沒有進入荊棘梟家族。但不管怎樣,他曾經(jīng)是被荊棘梟選中的人,現(xiàn)在唐驥做為荊棘梟家族一員,等于在指稱海因說謊,簡直是在打荊棘梟的臉,連戴維都覺得他瘋了。蘭西的笑容消失:“唐驥,你的意思是說認為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是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之下?”這可事關(guān)他舅爺爺?shù)拿u。唐驥苦笑了一下:“之前你們都認為是他拿走了研究所的資料,那時候一切證據(jù)都指向他?!?/br>眾人再次沉默。的確,那時候幾乎每個人都認為是這樣,但現(xiàn)在康德被揪了出來,恐怕他們馬上就能找到被拿走的那部分資料了。但這件事大家可以接受,可涉及到海因以及另外四個死者,實在沒有人愿意相信顧頤說的是真的。唐驥看眾人默然,稍稍松了口氣:“現(xiàn)在席勒先生還在病中,大家先冷靜一下,還有很多事情都沒做完呢?!北緛硭窍胱屔蜢o言悄悄集合亞洲工會的獵魔人,狠狠給路易來一下的,結(jié)果康德跳了出來攪了局,現(xiàn)在內(nèi)jian雖然抓出來了,可路易卻全身而退,結(jié)果不能不說有些遺憾。“你們誰是——”護士推門出來,一看見外頭的一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才說,“里面那位老先生醒了……等一下,你們不能都進去,那位老先生說要見一位姓唐的先生和一位姓顧的先生。”一眾獵魔人的目光刷地又都投到顧頤身上。席勒醒過來就要見他?但護士總不會亂傳話,所以眾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唐驥和顧頤并肩跟著護士走了進去。桑琳緊緊咬著嘴唇,突然抬手對著墻壁上打過去。不過她的拳頭還在半空,就被一只手握住了,吳鵬把她的手拉下來,眼睛看著別處,低聲說:“生氣也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鄙A者@一拳打上去,墻壁估計要被她砸掉一塊,但她自己的手也非皮開rou綻不可。桑琳眼圈無端地一紅。她向來自詡堅強——獵魔人這個行業(yè),那是男人女人都一樣當(dāng)畜生使的,但凡是想裝柔弱的,那干脆不要加入——但此時此刻,她忽然覺得一陣委屈,說不清道不明,就是難受。吳鵬說了一句話,沒有聽到桑琳反駁,忍不住轉(zhuǎn)頭來看,猛然發(fā)現(xiàn)她眼圈都紅了,不禁嚇了一跳:“怎,怎么了?你先別著急……唐驥他說的話其實也有點道理,這件事我們再調(diào)查,如果查出是顧頤說謊,那我想唐驥也不會——”他還沒說完,戴維就在旁邊嗤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有什么道理???我看唐驥是被那個吸血鬼迷昏頭了。再說這位小姐也不是替自己外公著急,是難受唐驥居然為了別人拋棄她吧?”吳鵬對他怒目而視:“你閉嘴吧!唐驥不是那樣的人,桑琳也不是!就只有你,小人之心!”戴維會說中文,但只限于日常交流,像中國的成語歇后語之類他就不行了,對于小人之心這句話琢磨了一下,雖然覺得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話,但也把握不住確切的意思,只能哼了一聲:“我是小人,你們不是,你們大得很??上Ь褪沁@位大得很的唐驥,還不是一直幫著那個吸血鬼?”吳鵬正要反駁,手機忽然響了,他摸出來一看來電顯示,頓時叫了起來:“你怎么才接電話?找你一夜了!”那電話號碼赫然是吳戰(zhàn)山的。但手機里面?zhèn)鱽淼膮s不是吳戰(zhàn)山的聲音:“請問你是吳戰(zhàn)山先生的兒子嗎?”“我是?!眳蛆i一怔,“你是哪位?”“我是110。有人在第三醫(yī)院停車場發(fā)現(xiàn)一位死者,這是他的手機,聯(lián)系人第一位是‘兒子’,我們撥打了一下就聯(lián)系到了你……”吳鵬只覺得耳朵好像忽然堵了一團棉花,手機里的聲音變得模模糊糊,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他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你們是詐騙的吧?”對面有些無奈:“我們確實是110,請你馬上到第三醫(yī)院來一下好嗎?”桑琳發(fā)現(xiàn)吳鵬臉色不對:“你怎么了?誰來的電話?有人詐騙嗎?”吳鵬木然地把臉轉(zhuǎn)向她:“110來電話,說我爸——死了……”吳鵬接電話的時候,唐驥和顧頤正在席勒的病房里。席勒身上還連接著一堆儀器,但心跳和血壓都已經(jīng)基本正常,看見兩人進來,他先輕輕嘆了口氣:“這件事我要負責(zé)任,之前都是我的判斷失誤?!?/br>唐驥連忙俯身握住他冰涼的手:“這跟您沒有關(guān)系。之前的情況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席勒緩緩搖了搖頭:“怎么會跟我沒有關(guān)系呢?康德跟了我二十年,我卻不知道他在做這些事。這次,他更是在我眼皮底下偷走了那部分資料,這些——都是我的責(zé)任,是我失察了……”他說著,就有些氣喘,心跳也開始不規(guī)則起來。唐驥連忙輕輕替他撫著前胸:“誰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他只是您的隨從,又不是您兒子,您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是不是?”唐驥是故意把話說得輕松一些,席勒也不禁微微笑了一下,但隨即輕輕嘆了口氣:“我沒有兒女,康德——跟我的兒子也差不多了。無論如何,這都是我的責(zé)任。這次,還險些搭上了好幾條性命——小沈怎么樣了?還有你們兩個?”“沈靜言已經(jīng)沒事了,過幾天就能出院。至于我——”唐驥拍拍胸膛,把今天晚上的戰(zhàn)斗刪繁就簡地說了一通,報喜不報憂,“您看我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就是現(xiàn)在路易出現(xiàn),我也能再跟他打一場!”顧頤一條手臂吊著胸前,冷眼看著唐驥大吹牛皮,輕輕地哼了一聲。這一聲很輕,席勒根本沒有聽見,唐驥卻聽見了,干咳一聲:“總之您不用擔(dān)心,被路易抓去的人也救出來了,又揪出了康德,這次我們完全算得上完成了任務(wù)?!?/br>席勒微微笑了一下:“任務(wù)是你們完成的。這次沒有因為康德讓你們身陷絕境,已經(jīng)是我的幸運了。”“當(dāng)然是咱們大家的努力。”唐驥握著他的手,“您好好休息,別再胡思亂想了?!?/br>席勒微微點了點頭,又把目光移向顧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