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鎮(zhèn)，又發(fā)生了那等夢游似的荒謬之事……

過了明日他們就該啟程，未來充滿未知，誰也不知道仙山里有什么。

向老板這幾日不止一次向百里屠蘇提起海上兇險，更讓他后悔當(dāng)初答應(yīng)讓這些人陪他一起。

方蘭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木頭臉居然連著對他說了兩句話。

“……管、管這么多，不說了想看海嗎?！?/br>
“若只是看海，現(xiàn)在就已看到?！卑倮锿捞K說，言下之意便是你看完了，怎么還不回去。

方蘭生輕哼一聲，“干什么，想趕人！”他說，“我還想坐船呢！”

“你這木頭臉，當(dāng)真奇怪。在安陸時說好是同伴，你家中有事，也不告訴我們，就要自己來這什么海邊，大家當(dāng)然要跟來……”

方蘭生諾諾道。

“……都來了好幾天了，現(xiàn)在倒好，又要趕人！”

“我并非想趕你……”百里屠蘇忽然說，方蘭生抬頭看著他話說到一半，又不知如何說下去，方蘭生一撇嘴，怎么看都在生氣，“這還不叫趕人？”

若是以前遇上方蘭生，百里屠蘇只需一句“閉嘴”就能讓對方清靜下來。

可現(xiàn)在百里屠蘇卻完全一籌莫展。

“……要不是為了你，誰來這地方。”

路上無人，就他們倆，方蘭生似乎也覺得和他這木頭沒什么好講，自己扭過頭，百里屠蘇的手攥在身后緊緊，半晌又慢慢松開。

他嘆了口氣，像是對方蘭生認輸一般。

方蘭生抬頭看他一眼：“怎么？”

百里屠蘇搖搖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口舌真是笨拙極了。

“為我……而來？”他問，方蘭生眨了眨眼，臉蹭得一紅，頓時結(jié)巴道，“誰、誰、誰為你——”

“若是為我而來……我，”百里屠蘇打斷了他的話，他頓了一刻，抬眸看著面前人。

他的眼神認真極了。

“我自當(dāng)、自當(dāng)護你周全?！?/br>
一陣夜風(fēng)吹過，一瞬間方蘭生只覺得自己連腦門都發(fā)燙了起來。

我聽見了什么……我……我一定是昏頭了。

“你……你說什么？”

百里屠蘇正因為自己說出那番話而緊張得背脊發(fā)僵，方蘭生一遍遍問他“說了什么”，讓百里屠蘇只能沉默著轉(zhuǎn)過身避開他。

“沒聽到就算了。”他說著，快步向前走。

方蘭生追在他身后，“你、你再說一遍！”

“別以為我沒聽見，誰、誰用你護了！簡、簡直就是瞧不起人——”

夜已經(jīng)很晚了。月色驅(qū)散了黑暗，留給這條長街一片光明。方蘭生隨著百里屠蘇走回市集，走向客棧，客棧里已經(jīng)沒了人，門沒閂緊，一撞就撞了開，方蘭生先百里屠蘇一步走上樓梯，他能聽見百里屠蘇在身后又把門閂插好的聲音。

從一樓走向二樓，再從二樓走向三樓，方蘭生便納悶著木頭臉怎么還不跟上來，還未轉(zhuǎn)身就被人先行一步按倒在樓梯上。

“啊——！”方蘭生被人按著后背，雙手向前猛地跌倒在樓梯上，額頭撞在樓梯角上登時一個大紅印，方蘭生吃痛，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人捏了腳腕拉回去。

整個人被壓在樓梯，后背被木質(zhì)階梯咯得生疼，方蘭生褲子褪到腳腕，兩只手被壓上頭頂臺階，一條腿從褲腿里抽出來被鉗制著分開，百里屠蘇悶頭堵著他的唇，下身在下面猛地突入。

這個樓梯的拐角很窄，客棧本就小，窮得要命。木頭臉一用力，方蘭生身下的臺階都跟著搖得嘎吱嘎吱得響，響得方蘭生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被木頭臉吻得又只能自己咽下去。身體在臺階上一聳一聳，本就青青紫紫的皮rou更是飽經(jīng)折磨，方蘭生皺緊了眉頭，他不敢出聲，只敢在木頭臉親吻的間隙喘著氣掙扎。

木頭臉……怎么回事……這才什么時辰?。?/br>
混……蛋……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就……

雙手被按得不能動，一條腿被木頭臉膝蓋壓著，另一條腿光裸著被拉著貼著墻壁大大掰開，百里屠蘇的那東西在他體內(nèi)漲得巨大，每一下都撞到方蘭生不能更深的地方，方蘭生蒼白著臉不住搖頭，木頭臉每插一下他的喉嚨里就發(fā)出難耐的嗚咽聲。

窄小的樓梯里喘息連連，夜里客棧無人，原本寂靜得要命，而現(xiàn)在整個樓內(nèi)卻奇怪地充斥著極有頻率的吱呀聲，聲音很小，卻連續(xù)不斷，充斥在方蘭生耳中，簡直要令他發(fā)瘋。

這時哪怕只有一個人醒來都能聽見這深夜里的異響，同樣的，當(dāng)木頭臉逐漸加快速度時，方蘭生忽然聽見了一聲重重的回音——

似從天而降，那鈍響從耳邊傳來，方蘭生的頭正被壓在臺階上，耳朵緊緊貼著階面，輕而易舉就能聽見從樓上傳來的腳踩臺階的聲音。

不……木頭臉……木頭臉?。?/br>
方蘭生只愣了一秒，神智卻轉(zhuǎn)瞬被木頭臉最后特別用力的幾下奪了去，飛快的抽插重重落在那最后一下，guntang的液體登時射入甬道深處，被反復(fù)摩擦的皮rou驀地撞在臺階的邊緣，方蘭生頭發(fā)散亂在老舊的樓梯上，他重重喘著氣，手腳終于失去了桎梏而重重落下，微睜著的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顫抖的身體因為被射入而控制不住地蜷起，百里屠蘇低喘著氣伏在他身上，一雙手探進他衣里不住摸索。

“木……頭……”方蘭生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知道他說什么木頭臉都聽不懂，樓上正有人朝這里走，無力的身體地被木頭臉摟在胸前抱著，方蘭生伸手遮著眼睛，他腦袋里一片空白，正在不知所措時，木頭臉的手忽然從衣里摸到他被磨出了血的后背。

“唔……”方蘭生反射性地低吸一口氣，木頭臉動作一停，他低頭看著方蘭生緊皺的眉頭，沉默了片刻，他抬頭看著周圍狹窄的樓梯，怔忡兩秒，隨即起身，一個用力將方蘭生從地上橫抱起來。

邁著大步走上樓梯，就在百里屠蘇轉(zhuǎn)身走出樓梯時，樓上一位客人正穿著睡袍手握著燈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下樓。

將人放在床上，伸手剝?nèi)ニ砩弦挛?，方蘭生一副并不強壯的身體登時全部暴露在百里屠蘇面前。面朝下趴著，方蘭生還閉著眼睛一口口順著氣，他雙手蜷在身前，月光從窗外射入，正好灑在他印著一條條淤痕的后背上——蒼白的皮膚上布滿因為性事而生的汗珠，在夜色里晶瑩剔透。從肩膀到腰間一個下滑的弧線，到腰臀又輕輕揚起，并起的腿間有淋淋瀝瀝的白色污跡，兩條彎起的腿上更是傷痕累累，青紫一片。木頭臉站在床邊看著，一時間是連他那點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