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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他不提她險些忘了。修燁問“聽說柳睿打人了” 江楓點(diǎn)頭“各挨了他兩拳,傷的不輕?!?/br> 兩拳是什么概念,修燁清楚,柳睿是軍人,每一拳都是往致命方向砸過去的,沒給打進(jìn)手術(shù)室就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怎么處理呢”她又問。 “他是軍人,你認(rèn)為該怎么處理” 修燁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怕事情鬧大了,他這次任務(wù)又給吹了?!?/br> 敘利亞一事之后,柳睿升中校是鐵板釘釘?shù)?,可就是因為長春集訓(xùn)一事被罰,升職之事被擱置了。 違抗軍令,他應(yīng)該是頭一次吧 為了顧曉晨,他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倒扣在桌面的手機(jī)振動了幾聲,修燁翻起一看,是葉舊陌的電話,接起,電話那頭他說下手術(shù)了,問她在哪兒。 “就在醫(yī)院附近的咖啡館?!闭f著,她瞟了眼咖啡杯上的o,說出咖啡館名字。 沒一會兒,葉舊陌就尋了過來,與江楓點(diǎn)頭打了聲招呼“江警官?!?/br> 江楓痞笑一聲“照著修燁的輩分,葉教授應(yīng)該喊我一聲哥?!?/br> 江楓、江杊、修燁和修澈四人是同一個大院長大的,交情非同尋常,修燁喊江楓一聲哥也出不來錯,只是那丫頭向來傲嬌,不肯喊,可心里還是認(rèn)他這個哥的。 修燁一聽那人要長輩分,立刻給否了“誰喊你哥了,少臭美?!庇謱θ~舊陌說,“就喊江警官,別給他攀上關(guān)系?!?/br> 葉舊陌溫和一笑。 微信的消息聲響了,修燁看了眼,是柳溪。忙著跟葉舊陌說“我們的婚禮我請了婚慶公司?!?/br> 葉舊陌并不意外,前幾天就聽她說過這件事。 “是柳溪?!毙逕钣终f,怕他不知道是誰,忙著解釋,“柳睿的meimei,曉晨的小姑子?!?/br> 葉舊陌抬手順著她的短發(fā)順了下去,聲音靜和“知道?!?/br> 江楓沉默不語的垂下眼睫,盯著一大一小的手掌緊握在一起,不由地掀了掀微諷的唇角。 總想著她三年前決然去了天津,不完成修澈的夢想是不會回來的。 時過境遷,她回來了,披上嫁衣,步入殿堂,成了新娘。 他的丫頭成了別人的新娘。 將手機(jī)掂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靜思片刻,江楓起身“丫頭,我局里還有點(diǎn)事,先撤了。” 修燁笑著跟他揮手“元旦見咯” 江楓笑著應(yīng)下“好。” 她的婚禮上,有他,只不過是哥哥的身份,僅此而已。 以前,江杊常懟他“喜歡人家又憋著,我看著都難受?!?/br> 他常說“丫頭彪悍著,誰敢要她,除了我,還有誰” 江杊搖頭不語。 過了些年,江杊跟他說“聽說燁燁談了個男朋友,是個醫(yī)生。” 他依然沒有危機(jī)感“醫(yī)生分的更快,同行業(yè),矛盾多?!?/br> 江杊搖了搖頭,教訓(xùn)他“你小子再不積極,老婆就跟別人跑了?!?/br> 他一笑而過,對修燁,向來勝券在握。 后來,江杊說“修澈走了,燁燁內(nèi)疚自責(zé),去了天津?!?/br> 那個時候,他便有些慌了。她走了,一個招呼都沒打,如此決絕。 江杊問他“你怎么就判定這丫頭非你不可了” 他低頭解釋“小時候,她不喜歡別人碰她東西,只有我可以。長大了,她不準(zhǔn)別人摸她頭發(fā),只有我可以。后來,她不準(zhǔn)別人喊她丫頭,只有我可以?!?/br> 江杊嘆氣“燁燁只是把你當(dāng)哥哥而已?!?/br> 推開咖啡廳的大門,陽光灑下,將那張俊逸瀟灑的臉蘊(yùn)和的沒有一絲縫隙,江楓淺勾了下唇角,苦澀蔓延而來。 是啊,只是哥哥而已。 他以為的那些特殊,不過是在她心里給了他至高無上而不可撼動的位置。 但那不是愛。 因為顧曉晨手臂受傷,醫(yī)院準(zhǔn)了五天病假讓她在家修養(yǎng)。 轉(zhuǎn)念一想,她倒是因禍得福了。柳睿后天走,正好這兩天可以好好的陪著他。 “不如我們?nèi)ネ姘伞鳖檿猿亢鋈惶嶙h。 “去玩”柳睿斜了眼她纏著繃帶的手,不言而喻。 顧曉晨舔了舔唇“去個安靜的地方,又不玩危險刺激的?!?/br> “你還想玩危險刺激的”柳睿有些好笑的問。 顧曉晨晃了晃自己的手臂“等好了,我就去玩蹦極、跳傘、沖浪” 柳睿沒搭話,自徑走到窗前,推開半扇窗,讓秋風(fēng)灌了進(jìn)來,帶著殘黃的味道,惹人心殤。 秋,離別之季。 顧曉晨瞅了眼窗外,漫天飛揚(yáng)的殘葉窸窣作響。 “天快冷了?!绷Uf,“沖浪不適合?!?/br> 顧曉晨 這不是重點(diǎn)好么 “你想去哪里玩”柳睿側(cè)了側(cè)頭,看了眼被光線籠罩的顧曉晨,五官精致,眉眼透著淡淡冷艷氣質(zhì)。 她總是可以這樣,教人無法移開視線。 顧曉晨想了會兒,又搖頭“算了,就在家里老老實(shí)實(shí)呆著?!?/br> “等我回來,你的手好了,就帶你去玩。”柳睿忽然說。 “蹦極跳傘沖浪”顧曉晨訝異,“都去嗎” 柳睿笑著走向她,雙手捧住她的臉,唇在她鼻尖上點(diǎn)了下,語氣輕沉“都去。” 顧曉晨眨了眨眼,橫亙在血管的全是蜜糖般的甜。 他們之間像是太陽和月亮。 他是太陽,她是月亮,而地球是他們的介質(zhì)。 地球繞著他轉(zhuǎn),她繞著地球轉(zhuǎn),看似不以他為中心,實(shí)則不過是在他身旁畫了條波動的曲線,時而靠近,時而遠(yuǎn)離,但這并不改變她圍繞他轉(zhuǎn)動的恒心。 有人問,什么時候太陽和月亮最近。 答案是明天。 也許這是一個可笑的回答,可于顧曉晨而言,那是絕對浪漫的回答。 因為她總是在明天多愛他一點(diǎn)。 眼看著搖搖欲墜的夕陽漸行漸無,顧曉晨端起圓桌上的清茶,淡抿了口。屋內(nèi),柳睿喊她吃飯,她應(yīng)了聲,懶洋洋的從貴妃椅起身,踱步進(jìn)來。 殘存在天際的最后一抹陽光被她帶入屋內(nèi),驅(qū)散了秋的寂寥和憂傷。 柳睿一抬頭,就看見她從暮光中走來,發(fā)絲被渲染成淺橙色,柔柔的從她肩上滑落,蓋在那幀天使般的面孔上。 顧曉晨是個精致的美人,念書時候她愛吵愛鬧,像精靈。匆匆五年,她在歲月中成長,在時光中磨礪,蛻變成冷艷成熟的女人,如天使。 短暫的兩日,匆匆一瞥便結(jié)束了。 顧曉晨盯著角落那只迷彩綠的箱子,安靜了片刻。 柳睿從房間出來,蹲下將箱子打開,把疊好的衣服塞到箱子里,站起,人忽然被顧曉晨給抱住了。 閃下眼睫,他淡淡的看著她冷艷的臉容。 “我會等你回來的?!彼穆曇羝届o,好似說一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無論生的還是死的,我都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