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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烏龜?shù)囊暳τ邢?,喻子歸實在分不清樓下哪個是哪個。嘆了口氣,喻子歸決定還是看風(fēng)景吧。就在這時,身后的陽臺傳來了開門上。喻子歸疑惑地往后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這是回來了?誰知,一團金毛伴隨著“汪汪汪”的歡叫聲,猛地朝他撲來——臥槽?!臉盆被突如其來的大力推得往前滑了滑,最后停在了柵欄邊,腦袋卡到了柵欄上——喻子歸后腿下意識地一用力——臥槽!翻!出!去!了!先是隨著慣性往上,緊接著,失重的感覺就——啊——啊啊——啊啊啊——喻子歸驚恐地瞪大了眼,四肢亂蹬,恨不得把天蹬穿,然后用爪子鉤住,停住不斷往下掉的身體。極快的掉落速度帶來強烈的風(fēng)。喻子歸的龜腦袋被上涌的風(fēng)吹得強制往上仰——媽蛋脖子快斷了?。?/br>都怪那只蠢狗!等他變回了人一定要多揍他幾頓!不對……他還能變回人么?這么掉下去……非得摔得龜裂不可吧?蒼天啊……大地啊……我喻子歸……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社會新好男人頂級攝影師,竟然死在了一條蠢狗手上……這還有天理嗎這?這一瞬間,他猛地想起,自己還沒讓那混蛋見過自己真正的……真不甘心?。?/br>喻子歸腦子里亂糟糟閃過一堆,但實際上,這一切就發(fā)生在一瞬間。自由落體了沒幾秒,他就要接觸到地面了!這時候,他終于堪堪想起——至少先把腦袋和四肢收回殼里?。?/br>殼硬,不一定會摔破?。?/br>于是,喻子歸以前所未有的迅捷,“刷”地一下把腦袋和四肢縮了進去,盡管還有一點露在外面——畢竟他現(xiàn)在是只胖烏龜了。然而,預(yù)想中摔到地上的疼痛沒有襲來,龜殼也沒有裂,更沒有接觸到地面的冰涼粗糙感。他甚至覺得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上了天堂。不然他怎么會覺得身下竟然是溫?zé)岬哪兀?/br>難道是死太快,以至于他都沒感覺到自己死了,就來了天堂?猶豫了一下,喻子歸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眼珠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這一看,就愣住了——這、這混蛋怎么也上了天堂?喻子歸倏地整個伸出了腦袋,打算湊近點看得更清楚,卻覺得眼前那人突然分裂出了三個腦袋,疊影重重——姚望震驚地看著手中的烏龜,驚愕地發(fā)現(xiàn)這烏龜就是他養(yǎng)的那只。怎么回事?他的龜龜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他剛下班回到小區(qū),正準(zhǔn)備進入他家的這棟樓,突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某種奇怪的聲響,便往上看了看,這一看,便看到一個什么東西掉下來。是什么東西還沒看清,那玩意兒就直直掉入了他稍稍抬起的掌心中。掌心被沖擊得有點疼。但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忘了疼,他的雙眼倏地瞪大,眼底漸漸浮現(xiàn)出不可置信!啥玩意兒?他不是正在和他的龜龜大眼看小眼嗎?怎么突地一閃——他懷里就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似乎全身赤/裸?!姚望大驚之下,忘了反應(yīng),身體漸漸被那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壓倒了下去……后背撞上地面的痛感襲來,姚望“唔”了一聲。這一聲“唔”,似乎也驚動了他身上的那男人。只見那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英俊至極的男人晃了晃腦袋,然后睜開了閉著的雙眼,下一秒,男人突然發(fā)出輕輕的一聲“咦”。“姚……望?”男人——變回人身的喻子歸緊緊盯著身下姚望的雙眼,用一種極慢極緩的語調(diào),問道。被壓的姚望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他想不通,他的龜龜怎么變成了一個男人?世界玄幻了?他出現(xiàn)幻覺了?還是他做了個夢?喻子歸嘿嘿一笑,下一秒身體卻突然一顫——臥槽怎么身體涼颼颼的?“啊——”喻子歸稍稍撐起自己的身體,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臥槽他竟然沒穿衣服!“……”腦袋快速地往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幸好!現(xiàn)在沒人!“把你的外套脫了給我!”喻子歸快速開口。姚望呆愣:“啊?”秋冬的天本就冷,他竟然沒穿衣服……喻子歸身體又是一顫,不再說話,干脆直接動手拽起了姚望的衣服。姚望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套被喻子歸粗魯?shù)匾话?,扒走了?/br>然后喻子歸快速地外套圍在了自己的腰腹間,轉(zhuǎn)身就往樓內(nèi)跑。跑了幾步,又停下,回去,抓住姚望的手,一拉,便拉著他一起跑向樓里。------姚望仍舊有點出神。他一下看著這個在自家餐桌上大快朵頤的男人,一下又看著客廳里那紅色的臉盆……剛剛那男人是怎么說的?他就是他的龜龜?他原先是個人,然后某天摔下山崖,變成了一只烏龜,然后現(xiàn)在又從一只烏龜變回了人?姚望拍了拍臉,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據(jù)說是他家龜龜?shù)哪腥恕?/br>喻子歸咽下最后一口飯,對上他的視線,說:“你還不信?”姚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行,那我再告訴你?!庇髯託w扯了扯睡袍。拉著姚望回到這兒后,他首先就去浴室洗了個澡,然后借了姚望的睡袍穿。他個子比姚望稍高點兒,原本在小腿處的睡袍只到他的膝蓋,露出有力的兩條小腿。“喏,這條蠢狗,”吃飽喝足的喻子歸坐到了姚望旁的沙發(fā)上,指了指乖乖蹲在地上好奇看著他的金毛狗狗,說,“先前它推著臉盆滿屋子亂跑,最后把臉盆推到了玻璃門那邊,接著嘛,我就利用玻璃門,從臉盆里出來了……最后是被你用掃帚從冰箱底下掃出來的。”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喻子歸仍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蹲著的金毛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汪”了一聲,往姚望那邊縮了縮。喻子歸“哼”了一聲,又說了幾件他當(dāng)烏龜時的事。姚望越聽,看他的眼神越呆。——這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龜龜!雖然已經(jīng)信了這男人說的是真的,但姚望仍舊覺得很玄幻……發(fā)愣間,他突然覺得腰上一緊——“接下來,咱們就得好好算算賬了。”喻子歸緩緩一笑,流氓似的在姚望的臉上流連,“你以前總是提著我的后腿吧?你知道這樣的姿勢很不好受嗎?嗯?”喻子歸離得有些近,最后的那一聲“嗯”尾音上挑,好似帶著挑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