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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蹭過;五指一抓,把李沉舟胸前的奶/頭蹂/躪得尖挺。李沉舟只是任他蹂/躪——床上的李沉舟,總是異常得順從,對他異常得縱容。在這種順從和縱容里,柳隨風的快感翻倍,早年顛沛流離、饑寒交迫的日子消失了。從李沉舟的rou體里,他感到了安全、放松和溫暖,當然——還有高/潮。高/潮來臨,筋rou繃緊。手上一片滑膩,腦中回歸空白。再睜開眼,沒有安全、沒有放松、沒有溫暖、沒有商會、沒有家庭、沒有婚姻、沒有趙師容、沒有李沉舟、沒有他愛的人、沒有愛他的人,沒有,沒有,沒有……柳隨風擦掉手上的精/液,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蕭千帆的滿月酒辦得甚為倉促。生于亂世的嬰孩,即便是做為蕭家長孫的存在,也無法對抗外部世界的洪流,至多受到的影響被疼愛他的長輩分擔了大部分,不至于被裹挾得太遠。他的爺爺蕭西樓得知他的出生,從成都連拍數(shù)份電報,要求滿月一過,即刻舉家遷回四川,說是再晚就危險了。蕭西樓等不及一見長孫,對形勢的悲觀加劇了他的焦慮。蕭家上下都忙碌起來,忙著規(guī)劃路線、預(yù)訂輪船、圈定座位、整理家私,以及最后的打包。蕭易人是不跟他們一道走的,作為政府要員,他得跟當局待在一起。孫靜珊知道后,一天之內(nèi)至少嘆上一遍氣,飯桌上也止不住望著長子,“易人,你真的不走嗎?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好像日本人已經(jīng)打到了南京城下,逃亡迫在眉睫。這個時候,蕭易人也動了些親情的心,他安慰孫靜珊,“媽,你未免太不了解政府那些人了?真是要擋不住,你真當他們會跟黨國共存亡?哈!笑話!你看吧——真要南京守不住了,他們逃得比誰都快!所以,我不會有事的,我跟著他們走就是了!大不了,我提前開溜,這個警政署長的破帽子,我也不要了!回去跟你們團圓去!”孫靜珊覺得長子油嘴滑舌,可是值此之際,當然是兒子比帽子重要,一個忍不住,“你就不能現(xiàn)在就辭職,跟著我們一起回四川?貪圖這個位子做什么?——回四川后,媽來養(yǎng)你,還怕你沒個飽飯吃?”蕭易人就笑,不好直接回絕,無賴地抱著孫靜珊的肩膀,“還是娘疼我啊!但你兒子得盡忠職守啊——不是還不到那時候嗎?媽你難道不放心我,我是那種會吃虧的人?”孫靜珊長吁短嘆,“你們?nèi)齻€,現(xiàn)在加上千帆,我這輩子就是cao不完的心——”蕭易人還算是個嘴甜的,次子蕭開雁,才叫孫靜珊愁得腦仁兒疼。一個蕭易人已經(jīng)留在南京,叫她提心吊膽的了,如今這個蕭開雁,居然在大家準備預(yù)訂船票的時候,提出要留守南京,保家衛(wèi)國,因為他是現(xiàn)在是軍人,更不能臨陣脫逃。孫靜珊一聽之下,氣得啪啪地拍桌子,“一個兩個都要我的老命是不是?易人他坐辦公室我還放點兒心,你是直接想替那些不要臉的老東西做炮灰守城?你頂好今天就給我買好了棺材,我躺進去,眼一閉,隨你們升官發(fā)財做將軍,還是血rou橫飛尸骨無存,我都不管了!”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唉唉地低嘆,“娘真的舍不得你們,舍不得你啊開雁——娘最見不得你受委屈被欺負,前陣子趙師容那事兒吧,我晚上想著想著,還是能氣得嘔血,你如今再沖在最前頭,真刀真槍的跟日本人打,你叫我還怎么睡得著覺,還怎么吃得下飯!”蕭開雁沉默著,聽到“趙師容”三個字,眼里似乎黯了黯,卻姿勢不變地站著,是無聲地堅持。這時唐方抱著千帆過來,替蕭開雁解圍,“千帆,看二伯來了,認識二伯嗎?看二伯對面坐著誰,是奶奶,奶奶總該認識吧?”孫靜珊沒好氣,“還二伯呢!你二伯馬上就要去送死了!你要沒二伯了!”張臂接過襁褓里的千帆,心下生憐,“可憐見的小千帆,偏偏生在這么個當口,還生得這么漂亮!惹人疼喲——”做完月子的唐方,精神看上去不錯,她看了看沉默的蕭開雁,有意從中調(diào)解,“二哥有志氣,我們都很欽佩。不過眼下的確危險,南京這邊能走的都走了,上次大哥還說,政府內(nèi)部也在討論遷都的事。我看二哥是不是先謀個川中部隊的差事,也一樣為黨國效力,等到政府遷都完畢,軍隊部署成熟,二哥再親上戰(zhàn)場也不遲……”孫靜珊眉頭蹙著,她知道唐方在給雙方臺階下,聽見“親上戰(zhàn)場”四個字,還是止不住地生氣。不過能拖一步是一步,先將開雁拖到蜀中再說,唉——蕭開雁向唐方點頭感謝,他知曉唐方這么做,是報答他千帆出生時他為秋水解的圍。當初,雖然他不十分清楚秋水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如此光明正大地給兒子起名作“千帆”,實在難以不讓人產(chǎn)生些聯(lián)想,招惹些是非口舌。大哥易人也是個愛挑撥的,總是有意無意在孫靜珊面前道:“千帆哪——我的千帆小侄兒——你知道你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嗎?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詩,叫做——”幸虧那回蕭開雁在場,及時截住他,“共云千帆舞,浪濤萬里沙——齋堂島的詩,很有氣勢?!?/br>眼盯著蕭易人,意示他消停些,不要煽風點火。蕭易人似笑非笑,又是咧嘴眨眼,又是大聲咳嗽,就是惟恐天下不亂。幸而被蕭開雁瞪了兩次,悻悻地摸著鼻子不言語了,沒將那個要命的名字說出來。孫靜珊懵懂地,“原來是這個意思?我還倒是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還想秋水怎么變得這么婉約起來——”這時唐方過來了,要抱千帆回屋喂奶。她聽見了些三人的對話,臉上沒什么反應(yīng),心里卻是真心感激蕭開雁的,故而這回也算投桃報李,還以人情。坐月子的那段時間,唐方想了很多。自己的兒子,被取名“千帆”,稍微心明眼亮點兒的人,都能猜到這是為了紀念誰。屈辱,是剛生完孩子后的唐方唯一感受到的東西——深深的屈辱。她沒想到一個消失了的人,能在蕭秋水心里占據(jù)如許位置,留下如許印跡,以至于自己整個后半生,都要面對著叫著這樣一個名字的兒子,以及自己的兒子、尚不能記事的兒子,都要終生冠著這樣一個名號,游走人間。她的自尊心在咆哮,她的憤怒在翻滾。最嚴重的時候,她甚至無法面對自己那個叫做千帆的兒子。一想到那兩個字,是指向那個人的,她就簡直無法忍受。蕭秋水難道不知道這是多么明顯的暗示嗎?他難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蕭家的笑話嗎?他就算不為唐方想一想,至少也應(yīng)該為蕭家想一想吧?他這么做,是想置蕭家于何地,想置她唐方于何地?然而她無法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因為蕭秋水在那段日子里,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