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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趙師容胸前那兩顆棕色的奶/頭,他喉里“咕”地一笑,——“趙姊說的是,我固然是齷齪,不過趙姊也不必將大哥過多抬舉罷。想趙姊同大哥分飛經(jīng)年,戰(zhàn)前在南京就已是少有歡好,怎知大哥門扇之后,床榻之側(cè)是怎樣一番光景?大哥于榻上的浪姿妙吟,多般體恤,趙姊可得想見?更不消說那一副蕩/婦骨胎,熱媚情態(tài),簡直一夜不得冷落。這些天由于兆秋息事,大哥把我拒斥,已勉力潔身多日,這時節(jié)來了當(dāng)年擦肩錯身兩廂抱憾的蕭三爺,我就怕這烈火干柴,熊熊燎原,不僅能將這岳麓山燒得一片焦枯,還會一直蔓延到后方陪都,把重慶那邊也一舉蕩平,教蕭師長家后院起火,孝兒夜奔,一去不回……”蕭開雁聽得耳赤生怒,沒注意身旁的趙師容比他更甚,啪地一擊桌面,咬碎半口銀牙,撲上去就要去撕柳五的嘴,——被蕭二眼疾手快地抱住腰,死活拖住了,“師容,你別聽他的!他就是專門氣你的,你別上他的當(dāng)!”趙師容兀自氣歪了臉,叫道:“老康,你去給我掌他的嘴!——完了你和你兒子跟我一道回重慶,我給你們安排事做,不比跟這自生自滅的賣命來得強!”“啊?”康出漁本來還從中攔阻,雖說他頂愛瞧這劍拔弩張的一幕,但還是得做出維護柳五的樣子來,以免趙師容在柳五臉上抓出兩道血痕后,回頭柳五用刀子在自己肚子上劃上四道口子。但趙師容的話并非沒有誘惑力,想一想,帶著劫生去重慶,在那暫時的京城領(lǐng)個閑差,無事再給劫生覓個碧玉似的姑娘,兩人給他生個好孫孫……康出漁眼里眨巴著,心思活絡(luò),水老鴉的翅膀慢慢地落下來。“哼!”身后不輕不重、好整以暇的一哼,柳五自是瞧出來他的動搖,鼻氣一噴。聲音不大,卻好像棍棒敲在康出漁頭上,叫他肩背驚抖,脊上發(fā)涼,肚里迅速輪了一轉(zhuǎn),心道:這趙三在氣頭上,自然什么話都應(yīng)得,可誰知重慶那頭又是個甚模樣,輪得到我去揀個閑差?好歹我跟了五爺這么多年,將來五爺只要維持住了今天的地位,我跟劫生但凡留得命在,就不會活得太難。何況這五爺如今,就是一顆心系在幫主身上,嘴上有多硬,內(nèi)里便有多熬煎,我若是想法兒從中撮合,做一回牽線月老,讓這幫主跟五爺成了,將來五爺嘴里罵我,心中必定知我好處,待我愈厚。且?guī)椭魅粼?,又有個可攀附的去處,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青山不改,我這良禽還怕沒個棲身的枝兒麼?電光火石間將利弊一一權(quán)衡,心下既有計較,臉也不再苦巴,腰板一挺,擋在柳五面前,切切道:“夫人……趙三小姐,眼下尋到幫主要緊,我想幫主絕不至于跟蕭三爺私逃,兩人至多在營里逛遠了,為了避雪正歇在某處,咱們多著人找上一找,沿著指揮營和騎兵營附近,肯定能找著……”“等到找著了,大概飯也做成可以上桌了罷?!绷鍥鲫庩幍氐?,便望見蕭二和趙師容雙雙怒白了臉?!昂恰钡匾宦曈樞Γo一緊大衣轉(zhuǎn)身走出去,大功率手電的光耀滿闔院。康出漁咽了口唾沫,他覺得額上肯定已經(jīng)出汗了。朝蕭二趙師容抬一抬手,欠了欠腰,他一推身旁姓董的士兵,兩人忙追著柳五去,只聽水老鴉呱呱的聲音漸漸遠了:“五爺,五爺——西邊那口兒還沒找!”蕭開雁和趙師容對視一眼,兩人皆余怒未消。片刻,蕭二重重一嘆,大開門道:“讓巡兵二連緊急集合,各排長五分鐘內(nèi)屋前報到!……一排往東,一排向西,打問蕭三爺跟騎兵營的李爺在哪里,有誰見過他們,剩下的跟我走……”李沉舟跟蕭秋水其實還在軍需處,只不過不在食堂,而在西角上菜園值夜人的小屋里。天黑前后他們在軍需處食堂略坐了一坐,蕭秋水替李沉舟和自己取了兩份紫菜羊rou卷、一大壺?zé)岵?,兩人于一廳來來去去的人影沸聲中,默默地對坐而食。李沉舟一個鐘頭前用的夜膳,此時胃口不高,不過一卷紫菜羊rou握在手里,rou香引涎,此味許久未有,還是吃得的,吃得慢一些罷了。他垂目而咀,并不多打看蕭三,只知道蕭三餓而速下,一個卷子下去,又拿來兩個卷子,其中一個遞與他?!拔页赃^晚飯了,哪里還能再吃這么多?”李沉舟這么道。蕭秋水深深看他,確定這并非客套之語,什么也沒說,自己把兩個羊rou卷吃掉,又替他斟茶。李沉舟被那幽黑的眸子睇著,稍許不自在,然而當(dāng)他抬眼欲找尋記憶中駿馬般神采的眼睛時,發(fā)現(xiàn)面前的已不是那一雙。多年前那匹駿馬眼中的火焰,而今只剩下余燼。他端起茶碗,心念愈消,腦中想到的只一句話:那個求而不得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自己和那個騰騰欲蹬踏青云的蕭三少爺,都已經(jīng)埋葬在故都戰(zhàn)前那一年的風(fēng)景里了。如今對坐于長沙這軍需處的房舍中的,仿佛是兩個不相干的人,掛著肖似的面孔,揣著淡漠的過去,扮演著什么角色。過去的二人已死,如今的他們只是兩份無光彩的影子,因緣際會,只是這“緣”到底顯著些無聊。李沉舟放下茶碗,覺得飽的厲害,又因為這飯?zhí)美锏娜藲鉄崃慷隼б?。對座的蕭秋水也吃完了,他灌下幾口茶,望著李沉舟道:“李大哥可愿出去走走?后面有個菜園,營里自己的園子,園子里有個值夜人的屋,我們可上那屋里坐坐?!?/br>李沉舟沒有拒絕,只是道:“人家值夜的屋子,我們?nèi)ゲ粫驍_?”卻是已站了起來,隨著蕭三而走。蕭秋水聽到“我們”二字,色如云開,“值夜的兵丁也要吃飯交誼,長時守在園子里早已寂寞不耐,巴不得咱們替他坐鎮(zhèn),好讓他出脫自由幾時。”領(lǐng)著李沉舟出邊門,踩雪徑,推開不起眼的傾斜的柴扉,進入荒疏凋零的所謂的菜園。時令尚處正月,園子里百物皆無,唯靠近木屋一塊,扯帆布搭成暖房模樣,黃幽幽地點燈照明,不曉得種了什么在里面。蕭秋水輕車熟路,走近頂上積了厚雪的木屋,敲門三聲,“陳班長,陳班長,你在里面嗎?”門應(yīng)聲而開,一個黑皮瘦骨的士兵由簾后鉆出,見了蕭三咧嘴道:“蕭先生來了,正好——我要去食堂打飯,還想看他們玩牌,蕭先生可愿多待上一待?還是老規(guī)矩,營號一響我就回來?!蹦抗饪吹嚼畛林?,并不多問。蕭秋水藹聲道:“你玩去吧,我們坐到第一聲營號便是?!?/br>陳班長樂得開懷,“蕭先生辛苦,我盡量早點回來!里邊爐上有熱水,桌上有糖油粑粑,還有杯子,可別嫌我的杯子臟……”一拍蕭三的胳膊,邁大步去了。蕭秋水面上兀自展著笑,進到屋里,李沉舟跟著入內(nèi)。爐邊有椅凳,兩人分揀一把椅子坐了,屋門虛掩著。室內(nèi)簡陋,桌椅破舊,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