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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正在開筆寫字呢。” 他急急跑出去, 只見正殿里擺著桌子,眾人正圍著,她含笑斂袖執(zhí)筆, 羅沁在一旁拿著那大紅紙,每寫完一個就幫著把紙拉過去一點。 “好了?!彼龑懲曜詈笠粋€,停筆笑道:“大功告成,孤來親自掛?!?/br> 抬頭卻見一個錦衣秀美少年在門口呆呆杵著,不歸朝他招手:“醒了?過來啊。” 楚思遠卻是有點嚇著了——他從未見過她穿紅衣的模樣。 這半年來她穿過許多種華服,各色皆有,裁剪與花樣都是偏向簡素的,妝容也是淺勻淡描的,故而總給人一種清冷素淡感。如今一襲金線朱雀紅裙上身,長眉入鬢,火紋赤花鈿點眉心,驚世的美貌與獨一的冰藍鳳眼咄咄逼人起來,叫人見了一眼便要被之灼傷。 他沒走過去,她便走了過來,素手輕撫他額頂,笑道:“魚兒今日可真精神,有公子風(fēng)采了。” 楚思遠捂住鼻子:“阿……姐,你別對我笑了……” 不歸捏了他臉:“大過年就說胡話,給阿姐笑一個,不然不給你壓歲錢。” “小姐,你和小公子一起來掛這對聯(lián)吧,好兆頭呢。”茹姨和大伙兒各捉著對聯(lián)的邊沿,沾沾喜氣。 “這就來?!辈粴w拉他過去,素手薄涼。 他們來到正殿門口,對聯(lián)已讓人裱在框里,只等一宮之主來持桿掛起。兩聯(lián)寫得循規(guī)蹈矩,橫批卻是“江山我寄”,壓不住的傲放。 不歸捉著他手一同持桿,將那對聯(lián)掛上,橫批掛在廣梧宮三字的牌匾下,喜慶歡騰之氣驟然噴放。 她在他耳邊笑道:“魚兒,新春同樂,來年請多指教?!?/br> 楚思遠一抖,眼眶濕潤了:“阿姐?!庇f肝膽肺腑,她卻又興沖沖地去掛爆竹,掛完一溜煙回來,茹姨拿耳棉給她塞上,她還捂著耳朵,彎著眉眼看歲除爆竹。 楚思遠挨在她身旁,爆竹作響,花貓嚇得跳到他頭上。等停了聲,他仰首想和她說話:“阿姐,我……” 周遭眾人卻異口同聲來攪和:“奴婢/才恭祝殿下生辰喜樂!祝殿下歲歲無恙,年年安康!” 楚思遠呆住了。 羅沁端來玉盤,不歸笑著從中抓起金花片:“多謝諸位與不歸同樂!” 金花片這就拋去,宮人們哄鬧著接住,廣梧宮內(nèi)喜氣洋洋。 不歸捻了一片給他:“給你,收著玩兒。” “今天……是你的生日?”楚思遠要抓狂了,為什么沒人告訴他?! 不歸頷首輕笑:“今天有得忙呢,阿姐還得去盤發(fā),你先吃點東西,待會和我一同去祭拜,記得跟緊?!闭f完又進里屋去了,留楚思遠在喧笑里凌亂,不住惱恨自己一無所有,沒拿得出手的好禮物,只好抓下盤踞在腦袋上的花貓撒氣。 林向搶完金花片后轉(zhuǎn)身全給了萍兒,兩人高興地過來:“小公子餓不餓?廚房里還有好幾屜玲瓏蒸餃呢!” 楚思遠點點頭,看著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的,抓著小雨自言自語:“原來皇宮里過年也這樣熱鬧啊?!?/br> 不多時蒸餃上來,萍兒說:“殿下囑咐您得吃多點,不然要餓的?!?/br> 他夾了一個餃子入口,委屈地問他二人:“你們怎么都沒有告訴我今天是阿姐的生日?” 萍兒和林向?qū)σ曇谎?,同笑道:“都以為您知道哩,要不怎么說年關(guān)是大事呢?今年更是要緊,殿下生辰靠后,明天雖說就年已十六,但今天也才滿打十五,故此今天還是咱們殿下的及笄日。到了晚宴,那才叫一個熱鬧呢?!?/br> 他聽此更加震驚,冷不丁地牙齒一磕,險些把舌頭咬傷,吐出了一枚金銅錢。 宮人們見狀都祝賀:“小公子來年一定福星高照!” 楚思遠大著舌頭:“借你們吉言啊?!?/br> 宮人們突然又sao動了:“殿下出來了。” 他按著腮幫抬頭,又發(fā)直了。她在紅裙外再披一件紅霞長衣,長發(fā)挽上大半,盤成飛仙式樣,只一縷垂在背上。華麗的花勝雀釵簪了大半,未打耳洞,以量耳定做的耳勾戴上了,雕花鏤金耳勾自耳翼蜿蜒到耳垂,垂下朱羽耳墜,一身又佩帶了許多稀世首飾。不顧盼已生輝,姝顏壓河山。 她袖手而來,朱雀紅袍曳地,烈火重生踏回,每一步都落在火焰里,不嚴自威。 楚思遠就那么呆傻地看她走來,聽不見也說不出話來,呆呆地任著她牽過自己的手走出廣梧,走向皇室拜祭的太祀殿,每遇一人便收割一處驚艷。 早上祭祖,祀孔,叩天地,一直拜到晌午才用點膳,完畢后又接著祭拜各處神佛,輾轉(zhuǎn)各處未停,到傍晚時才各回各宮收拾,預(yù)備年關(guān)之夜前朝后宮同擺的大宴。 不歸素來畏寒,此時內(nèi)衫也隱隱染了汗,一回廣梧便抓緊時間去浴熱泉,預(yù)備換另一套內(nèi)斂些的華服。 “雖是真累,卻也真心高興?!彼碇嗍戏胖玫拿磬皣@,“不知不覺,竟也大半年了?!?/br> 茹姨輕輕擦過她后背淺粉的疤痕,又給她揉著頭部xue位:“分明是一晃十五年,當(dāng)初那么一丁點大的冰雪娃娃,如今已出落成這么個美人了?!?/br> 不歸苦笑:“什么美,不過是堆妝描畫出的皮囊,還是天然輕松地丑著來得舒服?!彼а劭慈阋?,誠懇道:“十五年,不歸承蒙您照顧了。” 茹姨看著她溫潤的左眼,不知是感慨什么,鼻子漸漸生酸:“小姐怎么說這個?!?/br> “從我記事起,您便如母親一般照顧我,茹姨,您也是不歸重要的家人?!?/br> 茹姨眼睛也酸了:“照顧您是老奴本分,您說什么呢?!?/br> “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更好地護著我的家人,如何不重蹈覆轍?!辈粴w喃喃,“茹姨,我已長大,您也是才干卓絕的女子,不必再以我的日?,嵤聻橐獎?wù)了,我想給您另一番天地?!?/br> “小姐,您這是說什么?” 不歸見茹姨驚愕,便笑著岔過去:“以后我再和您細說?!彼龔臒崛锍鰜?,茹姨伺候著她著裝:“你母親及笄時,我也是這樣伺候她的,小姐,老奴沒有什么才干能力,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期盼您一生安康,尋得良人,一輩子幸福美滿,好歹……將您母親缺失的那一塊補上?!闭f到這,卻是哽咽了。 “會的?!辈粴w輕而堅定道,“茹姨,我們這一生都會安康和樂的?!?/br> 她想,自私點也罷,今生若不能壽終正寢,好歹請讓我走在你們之前,休再徒留我零落偌大的風(fēng)雨人間。 不歸回觀語再作修飾,發(fā)飾與白天差不多,留一縷發(fā)在背,換了另一身簡素些的朱雀紅裙出來,適時天已黑,已有隱約絲竹聲傳來,想必是教坊司在排演曲目。 他也沐浴完換了身石青蟒衣,頭發(fā)已能編著好幾股發(fā)辮作一個小髻,以青纓并貫珠朱簪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