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給土匪當(dāng)孕夫這件事、總裁非要我負(fù)責(zé)、遇見檢察官、三更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人設(shè)了、武匪獵、大肚往前沖、出軌(H)、往事如風(fēng)盡成空(H)、誤上賊床(H)
撈不住你了。” 眼睜睜看著她從耳尖紅到脊柱,他眼睛更沉,鎖著這一人不肯松半分半毫。 什么撈不住,分明連一點(diǎn)肌理都不愿分開。一味只往懷里抱,往掌心揉,恨不得化了她的魂靈,往骨髓筋rou心肝里寸寸融合。 到了后頭,她續(xù)不上氣:“孟……浪……” 抵足之間,他沙啞地道:“你勾的我?!?/br> 氣聲又維持了好一段時間,他顧念著她身體,才擁著人戀戀不舍地停下。他把霧蒙蒙的異瞳貓困在懷里,一遍又一遍地輕撫輕啄,不停地絮絮念著不歸或者阿姐。 這只大貓勾著獅子的指尖在唇齒間細(xì)細(xì)地咬,說不清是小小的報復(fù)還是濃厚的愛意。但不管如何,這都很要命。 長發(fā)交卷著,他理著她的發(fā)絲,既想松開她又不肯,只好啞聲抗議:“殿下,太欺負(fù)人了。” 不歸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竭盡所能地蜷縮在他懷里,在夜色里聽這一個躁動的心跳??v歡過后疲倦涌上眼瞼,這樣貼著聽,魘足又安穩(wěn)。 他摩挲著她脊背:“怎么又冰上了?!?/br> 不歸輕蹭著他:“生來冷血。” “胡說?!彼行┥鷼猓恐思珙^親密無間地貼著,隨即又不出聲了。 不歸動了動,低聲道:“問你一個事,你怎么……察覺燕回的破綻的?” 楚思遠(yuǎn)低喘:“……手?!?/br> “什么?” “我?guī)憷菚?。”他握緊她的手,細(xì)細(xì)地循著她每一根手指,“這溫度,獨(dú)一無二?!?/br> 不歸笑起來:“是……我血冷?!?/br> “我要熱?!彼铀~間,“我的熱,都給你?!?/br> 不歸嘆息一般:“給我?!?/br> 他心跳如擂鼓,再度翻上來。 夜色濃,楚思遠(yuǎn)把她攬入懷里相貼,接過每一滴眼淚。 她眼神不夠好,只能借指尖的觸感,尋覓著這人一身的傷痕。楚思遠(yuǎn)托著她,在她背上找到了一個淺淺的疤痕。他借著月光低頭去打量,依稀辨認(rèn)出那是個燙出來的舊疤。 不歸承得累,仰躺在他掌心里,眼睛有些睜不開。 “我還是不是……你愛上時……最美麗的樣子?” 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問,偏過臉咬了一口青筋暴起的手臂。 楚思遠(yuǎn)俯下,發(fā)梢落在她側(cè)臉邊。 “我愛你啊?!?/br> 在少不知愁,情竇初開時愛上你。 在太平山川里,在動蕩爭戰(zhàn)里。 我提著筆,我提著刀,我想在我墓碑上刻你的名字。 是這樣的不休刻骨。 不歸哭了出來。 * “我愛你啊。” 她壓抑著哭腔這樣低低地說,前頭轉(zhuǎn)身的青年僵住了腳步,停在了原地。 他沒有回頭:“妗兒……” 她把手揣進(jìn)袖中,緊緊抓著手臂克制顫抖的肩頭。 今夜的月色是那樣的好。 思平在月色里仰頭,半張臉在陰影里。 “妗兒,表哥給不了?!?/br> 她顫了一會,慢慢站直,含著笑意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思平便不再說話,他踩著月光離去。 宛妗凝望著他,想起第一次入宮的模樣。他在前頭走著,回頭來牽她的手:“宮里路繞,表哥帶你走?!?/br> 這一回他沒有回頭。 五日后,是定王的大婚。 十里花街,笙樂滿都,長丹張燈結(jié)彩,猶如除夕喜慶。 定王有賢名,人人仰望他如儲君,將這一場大婚當(dāng)做了東宮定主。 他不循皇家禮,大張旗鼓地牽著馬走過繁華笙歌,來到馮府前,親自把他的表妹背上了花轎。 他背著新娘道:“我這一生,只娶妗兒一人?!?/br> 滿城中人都聽見了,他們拋起花,為這將來的帝王的深情而歡呼感動。 皇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何其貴重。 馮府中人有人歡笑也有人皺眉,他們不知道年輕的、即將弱冠的定王到底在想什么。 定王把他的新娘迎回定王府,三千賓客盈門。 他踏上花階,看見府里人群之中的一雙璧人。 那一人著朱雀紅袍,身側(cè)站著墨色蟒袍的高大兒郎,一眼望去,他們比新人更像一雙伉儷。 定王收回目光,牽著他的新娘走入府中。 走入被祝福與笑聲包圍的喜堂,他帶著笑意,不敢去看那一抹觸目驚心的朱雀影。 “定王大喜?!?/br> 她走來,釵動衣袂搖。 “父皇雖無法蒞臨,卻切切囑咐孤應(yīng)行長姐之職,賀吾弟之冠?!?/br> 他抬眼,看著她的眼睛輕笑:“父皇思慮周到,那便有勞長姐了。” 她輕笑,打開一旁婢女跪呈的御匣,取出鑲珠玉冠,堂中所有人下跪。 定王撩衣而下:“多謝父皇垂愛?!?/br> 公主不歸親手解開他發(fā)上冠,將新冠給他扣上。 定王閉上眼,聽著她傳達(dá)陛下的祝語,一字一字,仿佛含著笑意,仿佛沒有情緒。 他抬眼看她,她素來清冷的面容著了濃妝,變得姝麗且遙遠(yuǎn)。 她垂眼看來,冷藍(lán)的眼眸熟悉又溫?zé)帷K老÷犚娏松倌陼r一同執(zhí)筆臨帖時,她溫聲喚過來的一聲平兒。 而他也曾悄聲喚過一句不歸。 滿堂喜客,人人只知道公主定王不合,不知道在郁王未入宮前的青稚歲月里,郡主不歸與公子思平何其交好。 沒有若只如從前,舊路不是今路,今人不是吾妻。 他接過她的祝福與冠戴,起身與他的表妹拜堂。 一聲天地,一聲高堂,再一聲夫妻。他的心上人在身后,從此一如天塹,只剩搖搖欲墜的手足之情。 行過禮,新娘入里閣,定王在酒席間接酒,杯過酒盡,來者不拒。 “定王大喜!” 是,我今日大喜,我高興。 他舉杯來到公主面前,手略有不穩(wěn),酒液微灑:“多謝……長姐今日大駕光臨。” 她身后的郁王接過他的酒,笑:“大哥好酒量。阿姐不勝酒力,四弟替她喝了?!?/br> 定王也笑:“長姐……莫要耍賴?!?/br> 公主彎了異瞳,自斟了滿杯敬他:“長姐從不賴?!?/br> 她一飲而盡,定王看見她十指盡皆染了蔻丹,那般艷麗與熱活。 他知道表姐不喜紅粉,今遭為他破了一回例。 他忽然有些開心。 她飲盡,輕笑:“長姐略背薄禮,但愿思平不棄?!?/br> 什么禮呢? 喧囂之中,他打開她送上的方盒,里間是紫龍王袍,心口盤著龍首。 定王醉了,移不開眼神了。 “父皇賜你冠,長姐無所長,便湊合著贈你弱冠衣。繡工粗糙,莫要嫌棄?!?/br> 酒香,大喜,他的眼睛慢慢模糊。 他又聽見她說:“長姐俗人,但覺此間不夠,便再添了一千金。” 定王的指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