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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陸研的情況,說傷口沒什么大問題,也沒傷到內(nèi)臟,大概一周以后就能拆線,之后就能回家休養(yǎng)了。等例行檢查結(jié)束,醫(yī)護(hù)人員出門,陸研注意到外面有交流聲,旋即明白時間差不多了。陸云桓走過來把床升起來一些,又安置好枕頭讓他靠好,借助這個機(jī)會低聲道:“顧先生做了安排,到時候我也會出庭作證,你只管說就可以了,只要能讓她進(jìn)去,剩下的一切好辦?!?/br>“我知道,”陸研說,“你也先出去吧。”陸云桓點(diǎn)了點(diǎn)頭,把準(zhǔn)備好的U盤交給陸研,沒再多說,轉(zhuǎn)身出了病房。不過多時,兩個穿制服的警察進(jìn)來,在出示完各自證件后相繼拿了椅子落座。陸研很客氣地問了好,等對方準(zhǔn)備好筆錄工具,便開始陳述昨天發(fā)生的那件事。等到了最后,陸研把存有視頻的U盤提供給警方,在筆錄上簽了字,說:“我會盡快聯(lián)系律師,后面會由他全權(quán)代理,辛苦二位了?!?/br>“好好休息?!逼渲幸幻煺f,“有問題我們會隨時跟您取得聯(lián)系,再見?!?/br>接下來一切暫時平靜下來,陸研腹部的傷口恢復(fù)得很快,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醫(yī)院住了半個多月。警方那邊定案過程也非常順利,對李淑君提了刑事訴訟,以殺人未遂判刑期五年。其后沒等她上訴,陸研的代理律師以故意殺人罪起訴李淑君,同時提交了婚內(nèi)出軌,以及二十年前失手致陸研母親身亡的證據(jù),要求追訴其法律責(zé)任,并剝奪全部遺產(chǎn)繼承權(quán)。法官并沒有當(dāng)庭判決,宣布擇日會再次開庭。九月中旬,天氣開始轉(zhuǎn)涼。濕冷的秋雨中,一輛黑色林肯駛出市區(qū),在B市近郊的看守所前停下。副駕駛門打開,女秘書撐傘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后座的車門,說:“陸總,到了?!?/br>陸研對這個稱呼很不適應(yīng),再看顧璟霖授意、陸云桓親選的這位人高馬大的女秘書,雖然很美,但是一看就很能打,陸研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他下車后站在對方傘下,微仰著頭,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還高了幾公分的秘書,保持微笑道:“我一個人進(jìn)去就好,你等在外面?!?/br>“可是……”女秘書遲疑了,“陸副總說——”陸研打斷她,頭疼道:“別聽我哥瞎說,我又不是小孩,探個視還能被拐走?”“那好吧,您自己小心?!迸貢f完,把雨傘交給陸研。陸研接了傘,沿看守所門前的一條瀝青路走向大門。前一天有打過電話,預(yù)約了時間,陸研向門崗的獄警出示了證件,在訪客簿上登記。做完這些,他被帶進(jìn)了主樓的一個單間。這個房間完全封閉,中間被一道鐵柵欄隔開,桌椅都被固定在地面上,除此以外幾乎沒有其他設(shè)置,甚至可以稱得上簡陋,讓人很容易就能聯(lián)想到里面的環(huán)境。陸研沒有坐下,朝送他來的獄警道了謝,然后自己關(guān)上了門。幾分鐘后,鐵欄另一側(cè)的門開了。李淑君穿著看守所灰色的制服,頭發(fā)被剪短了,看上去還算整潔,就是氣色有些憔悴。因為審判還沒徹底下來,所以她并沒有正式服刑,想必生活環(huán)境還不算太壞。事到如今,陸研面對她依然能做到心平氣和,甚至比回國前還要更加從容。“麻煩您了。”他對送李淑君過來的獄警說。“探視時間半個小時,”那獄警道,“到時候我會來提人,陸先生,您自己算好時間。”陸研十分禮貌地略一頷首:“知道了,謝謝您?!?/br>聞言,李淑君冷笑一聲,也不等獄警離開,直接譏諷道:“裝模作樣?!?/br>獄警臨出門前瞪了李淑君一眼,然后“嘭”的一聲撞上了門。陸研說:“并不是裝模作樣,而是我從小環(huán)境決定了我對別人客氣才能讓自己生活得輕松一些,這點(diǎn)你是不會明白的?!?/br>李淑君不以為意,冷冷道:“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你的笑話很好看么?”陸研拉開椅子坐下,又示意李淑君落座,道,“mama,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眼里,你還不如馬路上的一個陌生人,我犯不著為了嘲笑你坐這么久的車來這里,我沒那么無聊?!?/br>李淑君面色一沉,仿佛受到了什么羞辱。陸研很淡定地收下對方的惡意,用紙杯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鐵欄的另外一邊,說:“我吩咐過律師了,不會向法庭要求太嚴(yán)重的刑罰,關(guān)個二三十年也就差不多了,我會給你留下出來的機(jī)會——”他舉起自己的紙杯朝李淑君示意,“只要你能活到那個時候?!?/br>“你——!”李淑君氣得臉色鐵青,失控道,“我當(dāng)初就該親自殺了你!”“沒錯,”陸研順著她的話往下說,“這么重要的事竟然交給別人來做,看來你確實很相信他了?!?/br>李淑君怔住,瘦削的臉頰微微顫抖,靜了一會兒,忽然問:“你為什么會有那份視頻?誰給你的?”陸研哂笑著勾起嘴角,反問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么?”聞言,李淑君一瞬不瞬地盯死陸研的眼睛,似乎是想從對方身上找出什么破綻,好否定她腦內(nèi)的一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李淑君用仿若自語的聲音低聲道。陸研說:“大概是因為幾十年前,祖父輩做生意時毀得他家破人亡,所以他來利用你,想把這些再還給陸家。”李淑君猝然抬起頭,看想陸研的眼神半是懷疑,半是不可置信。“他已經(jīng)做到了?!标懷械溃瓣懗腥鹚涝谀愕氖稚?,你這個陸夫人又人在獄里。陸博遠(yuǎn)身份曝光,從此跟陸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陸思琪被冠上了吸毒販毒的罪名,這輩子都洗不干凈……噢,對了——”陸研笑得眼睛彎起來,意味深長地說,“你一定在想云桓怎么沒事?”李淑君知道陸云桓在法庭上替陸研作了偽證,心里一直有疑,聽見這話,她下意識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新?lián)系?你給了云桓什么好處?他為什么要替你陷害我?!”“因為你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陸研輕描淡寫道,“據(jù)說,我真正的二哥死在了你的肚子里,而你醒過來以后抱著的孩子就不知道是哪里來的了,云桓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但我知道,他恨你?!?/br>李淑君霍然睜大眼睛,顫聲道:“這不可能!”“是啊,當(dāng)初我聽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不過二哥跟你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為什么會針對你,現(xiàn)在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标懷械皖^抿了一口紙杯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