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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當榜樣的人。 總之,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其實丁洛也不是,是丁洛自己闖入他的世界的,因為那點難得大膽犯壞的心思。 季悠詳細的給郁晏講了他走后,丁洛遇到的事情。 事無巨細。 那場殺人誅心的家長會,十六歲的丁洛執(zhí)拗的以為自己是用郁晏換取了好成績,而在全班家長面前錯亂慟哭。 還有高考之后,丁洛鬼使神差把第一志愿填寫成復旦大學,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夢想,想要去魔都。 還好柳茉及時發(fā)現(xiàn),在資源表提交上去之前跟她深談了一次,把志愿再次改為了T大。 大學之后,丁洛過的十分倦怠。 她仿佛沒了什么盼頭,也沒了追求,她學的東西越多,見的世面越廣,眼底那種黑亮充滿希望的光也就越加黯淡。 她變得和高中不太一樣,偶然有了點名氣后,面對同學們?nèi)艏慈綦x的疏遠,她也興趣寥寥,沒什么動力去扭轉(zhuǎn)這種狀態(tài)。 直到郁晏跟她恢復聯(lián)系。 那是很平常的一天,帝都依舊霧霾漫天,T大校園里依舊飛快的跑著自行車,無數(shù)學生貓著腰,頂著風,用力踩著腳蹬,從一個教學樓慌張的趕到另一個教學樓,因為只有十多分鐘的課余時間。 郁晏說,還在一起吧。 丁洛就活了。 季悠對此不太滿意,她認為一切都是郁晏在主導,他想怎么樣,就可以怎么樣。 丁洛一直聽他的,連選擇的余地都沒有。 但看見丁洛恢復生機勃勃的模樣,開始跟著她參加社團活動,甚至自己加入了電競社,季悠也放下半顆心。 起碼,她變得更好了,哪怕靠的是郁晏這副不怎么穩(wěn)定的藥。 郁晏還記得那個時候,他拿了PUBG春季賽的MVP,開始成為其他戰(zhàn)隊一想起來就頭疼的對手。 他在電競?cè)γ暣笤?,簽約費從五百萬飛升到一千萬,他有了平常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他跟丁洛恢復了戀愛關(guān)系。 可之后呢。 季悠想想就嘆了口氣。 丁洛得急性闌尾炎的時候,郁晏沒有一句問候,始終陪同她的是同專業(yè)的另一個同學。 丁洛因為被稱為T大?;?,在網(wǎng)上被匿名網(wǎng)友謾罵的時候,是季悠帶著男朋友開小號幫她回復澄清。 還有發(fā)燒的時候,痛經(jīng)的時候,成績下滑的時候,實驗失敗的時候,和同學鬧矛盾的時候,受委屈的時候......事情大大小小,全部由丁洛獨自吞咽,獨自忍耐。 郁晏這個男朋友,似乎有沒有都不重要。 聊天的最后,季悠鄭重道:“我meimei從小家庭幸福,無憂無慮,你算是她的業(yè)障?!?/br> 這句評價還真是客觀。 郁晏輕笑著掛斷了電話,狠狠捏了捏太陽xue。 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他退出她的生活太久了,久到她因為過于珍惜,都不舍得用一點負面情緒來打擾這段關(guān)系。 他們短暫的聊天里,丁洛跟他說的更多是好事情。 比如成績排名第一,比如社團拉到了贊助,比如獲得了獎學金,還比如數(shù)學建模拿了全國一等獎。 這些東西郁晏都不懂,他們聊得也不多,但他會覺得,丁洛生活的很充實很快樂。 她一如既往的將學習列為重中之重,她雄心壯志的準備拿保研資格,她還在爭取全國物理知識技能大賽的獎項。 她這么小心翼翼的維護著這段關(guān)系,而他卻理所當然的以為,那些都是真的。 他忙著奔向更高的目標,也給足了丁洛學習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他失去她了,還覺得措手不及。 他不明白,心寒只是一瞬間的,就在那一瞬間,覺得曾經(jīng)的所有都沒意義了。 郁晏喉結(jié)微動,手指攥緊,開槍打掉一個人。 封晨召喚他:“隊長,我們走不走啊,快縮圈了,我看后面應該沒人了?!?/br> 郁晏這才回過神來,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沉聲道:“走?!?/br> 封晨問:“去哪兒?!?/br> 郁晏掃了眼地圖:“學校。” 路江河興奮的吹了聲口哨,將一輛裝甲車停在郁晏面前:“這個時候,學校怕是有人等著收快遞吧?!?/br> 郁晏冷笑:“那我們就順勢收割一波人頭?!?/br> 路江河抖了抖腿:“我郁神總是這么狂?!?/br> 裝甲車所向披靡的沖向?qū)W校方向。 付概震郁晏和封晨坐在車上,各自架著槍,對準不同的方向。 車子在崎嶇不平的路面上顛簸,迎面遇上P城的幾個人,看見車之后,開始瘋狂掃車。 子彈打在車身上,發(fā)出砰砰的響聲。 郁晏一點都沒慌,他連鏡都沒開,壓著槍打爆了一個人的頭。 【G-Yanyu 使用SKS狙擊步-槍殺死了Zero-Tang】 “cao!” 宋棠死之后,氣的罵了一聲。 這么快的車速,這么崎嶇的路面,車子上下顛著,郁晏連托腮板都沒裝,鏡也沒開,頂著那么飄的槍口,竟然還是把他打中了,這還是人嗎? 郁晏故意打開公共麥,笑道:“喲,Zero的人啊,那言易冰是不是也在附近呢,爸爸在前頭等你?!?/br> 言易冰也開麥,嘲諷道:“行啊,把你的SKS留好,等爸爸來收?!?/br> 但裝甲車開的距離遠了,他們也就聽不到彼此的說話聲了。 接近學校的時候,郁晏讓路江河停下車,幾個人從不同角度摸向?qū)W校。 學校里有人是必然的,如果他們都呆在一起,真容易被人一波帶走。 剛剛在車上,到底被Zero的人打掉了不少血。 郁晏下了車,找了一處遮擋,給自己打了藥。 周圍沒有什么響動,也沒有更多的槍聲。 但圈卻越縮越小了,不一會兒,剩下的那些人都會朝學校后面的山坡上聚攏。 到時候就是對槍。 但在對槍之前,先把學校這批人了斷對他們來說更有利。 郁晏換了AKM,開著四倍鏡,朝學校里望著。 視野縮小遠景拉近的瞬間,他又不小心想起了丁洛。 那個送她來的男人,十有**就是追她的什么物理系男神。 聽季悠說,當初背著丁洛去醫(yī)院的人也是他。 丁洛喜歡他嗎,不然為什么讓他送? 郁晏煩躁的甩了甩手,手腕隱隱有點酸,心里也有些惱火。 這種鞭長莫及的無力感,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 郁晏習慣掌控一切,這些年絕大部分事情都在按他自己的計劃走,只有丁洛這一個例外。 砰! 郁晏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電腦屏幕上出了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