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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望著話題中心的于典,眼里透露著八卦與好奇。 于典緊了緊手中的杯子,想起劉霄,他小時候就是那個給別的小朋友發(fā)糖的大朋友,總是把她給忽略了,要么再出言奚落幾句她小皮球。 其實她還是能記起來的,后來,隨著劉霄漸漸長大,rou眼可見地開始明事理,大概是覺得小時候老欺負(fù)她,所以平時面對她時多少有些尷尬。 比如現(xiàn)在,兩人很少見面,劉霄一時也不知怎樣開口,眼前的于典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皮球,落落大方地坐在這兒,人群中一眼就能瞧見。 “典典身體不舒服?”劉霄看了看那瓶熱水杯,僵硬地把話題引向這兒,他也不確定于典到底對他是怎樣的感情,倒是自家meimei經(jīng)常胡亂說話,不知道真的假的,小女生的心思總是辨別不清。 小姑娘臉色似有疲憊,聽見他的聲音后好像強(qiáng)行讓自己精神了幾分,然后理了理鬢邊的碎發(fā),舉手投足隨性灑脫,能看的出來身上帶著嬌貴氣兒。 她旁邊這位,面無表情,性子冷,神色淡淡地打量著他,含著敵意。 “不舒服就早些回宿舍休息,天氣涼,別為了任務(wù)把自己病倒了?!眲⑾霰M量展露出一些擔(dān)憂的表情。 于典是跟劉筠從小不對付,當(dāng)然不能在她面前露出狼狽樣,想著,便把腰挺直了些,她看著劉霄,語氣很是生疏:“謝謝,我還行?!?/br> 劉筠似乎得意忘形了,她就是想讓于典在人群里出丑,畢竟,明明是個丑小鴨來的,怎么就能慢慢地以她毫無察覺的速度變成白天鵝了呢?哪有這樣的?后來所有場合的話題中心都從她轉(zhuǎn)到了于典身上。 她不太服氣。眼里存著嫉妒:“我哥哥可真是個法寶,跟你說兩句話你的臉色就變好了很多唉,看來你以前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哥?!?/br> 于典:“……” 為什么有人這么大了還能這么幼稚? 于典眨了眨眼:“那你可是誤會了。我之所以精神好了點,大概得謝謝你?!?/br> “畢竟,你可是順了我一整套芭比娃娃的人,外加一套娃娃的廚具。還有七歲那套公主發(fā)飾,九歲那盒帶鉆的拼圖,十一歲那身亮晶晶的蓬蓬裙……就連十二歲的那套迷宮手冊,你也要偷偷順走,我覺得你是在嫉妒我?!?/br> 劉筠臉色黑了又紅,氣急敗壞道:“我沒順,你哪來的證據(jù)!再說了,我嫉妒你?你追我哥沒追上,追程澈也沒追上,我嫉妒你一直都得不到喜歡的人?我腦子有???” 于典身旁一直沒說話的程澈突然悉悉索索地發(fā)出了聲響,過了一會兒,她眼前出現(xiàn)一件外套,帶著洗衣液的清淡味道。 于典覺得程澈有些過分了,心里隱隱地有種得意,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什么。就是覺得大概是追人家追地久了,現(xiàn)在把話說開,兩人繼續(xù)過平淡無交集的生活,反而……反而人家還偶爾拿你當(dāng)當(dāng)朋友,護(hù)你一下。 她肩上披著程澈的外套,覺得這人真是腹黑,當(dāng)場就讓劉筠下不來臺面,她湊過去小聲說:“唉,我覺得可以了,意思意思就行了,別讓人真誤會咱倆有事?!?/br> 程澈沒說話,竟然還幫她攏了攏衣衫。 劉筠臉色有些猙獰。于典才想起正事,她以她奇準(zhǔn)無比的第六感預(yù)測,早就知道劉筠對程澈心懷不軌,現(xiàn)在兩人算是撕破了臉皮,也就沒了顧忌。 “你大概是嫉妒我光明正大無所畏懼地追求程澈?”于典歪著頭,余光里的程澈突然頓了一下,她繼續(xù):“你嫉妒我大膽追求可以。但是,詆毀我就真的說不過去了,而且,我不也是沒追上嘛,所以你詆毀我就更說不過去了?!?/br> 劉筠收緊手心,滲出細(xì)細(xì)密密的汗,她沒想到于典今天竟然會抖出一切。她知道于典心軟,欺負(fù)人背后說人壞話的事干不出來。但這死丫頭居然敢,她語氣生硬道:“你究竟在干什么!憑什么這樣說我!” 于典想了想,才開口:“我在跟你講道理。” “說真的,因為我mama跟你mama關(guān)系好,所以為了她們二位的友誼,我覺得忍著你也不是很為難的一件事,反正我心大。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必要忍著?!?/br> 那些亂七八糟的玩具,于典是不想計較的,反正她多的是。 “因為你的這些話擋到我的桃花了,我對你哥沒心思,從始至終就只喜歡,過,程澈一個人?,F(xiàn)在你硬生生從一個給我變成兩個,這讓我很沒面子,我得澄清一下,就一個。我情史少一些,沒準(zhǔn)以后情人能多一些?!?/br> 劉筠歷來經(jīng)營的小仙女人設(shè)崩塌,聽著那些碎言碎語,她顯然惱怒上頭,但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躲在劉霄懷里哭。 劉霄拍拍劉筠的背,看著于典說:“典典,你快給筠筠道個歉,她都哭成這樣了。” 于典:“……?我也沒欺負(fù)她,我那是在講道理,只能怪她不虛心接受指教而已?!?/br> 于典覺得自己可真是太厲害了,不動聲色地就消滅一個敵人。 轉(zhuǎn)頭沾沾自喜的時候,對上程澈平靜的眼眸,她把笑意收回去。 “你的衣服,可以拿回去了嗎?”于典覺得應(yīng)該見好就收,她沒什么野心。 “穿著吧?!背坛航z毫不掩飾自己的音量,于典還沒噓出來的時候,他皺了皺眉頭:“你剛才說的,情史少一些,以后情人會更多?” 于典一噎,“……嗯,就是……瞎說的?!?/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來,可能是為了顯示出自己的氣勢吧,雖然自己也沒什么氣勢。 “那就一個吧,”程澈垂著眼,“一個就夠了,不用太多?!?/br> 于典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嗯?我當(dāng)然知道一個就夠了,我不是那種腳踏好幾條船的人?!?/br> 程澈抬起頭,盯著女孩濕漉漉的眼眸:“那我就放心了。我也不是那種……一個接一個換的人?!?/br> “不用再去找其他人,到我這里,就可以了?!背坛褐灰幌肫鹩诘浯蟠筮诌值卣驹诹硪粋€人身側(cè),滿心滿眼盡是愛意的模樣。 他就腦殼疼,萬一碰上的是個狼,多危險。 算來算去,還是自己這邊安全指數(shù)高,起碼,他不會使小手段,人也還算正,不下流。 忽然有一天,那根弦就崩了。 他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花了大概三個多月的時間拒絕她的愛意,在三天內(nèi),破功破到內(nèi)心空落落的。 剛下課的教室門口沒她,回宿舍的路上也沒她,身邊突然沒了個毛茸茸的腦袋,小姑娘還真是身體力行地在放棄他,偶爾碰面時,手立刻插進(jìn)兜里,連招呼都不帶打一個。 于典愣了幾秒鐘,覺得程澈絕殺是真厲害,這情話愣是讓周圍咬舌頭的人失了聲,她拍了拍他的肩:“夠了,可以了,到此為止,我們撤吧?” 程澈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