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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還應(yīng)該跟你說聲謝謝?”聞歡這語氣帶著三分不悅。 陳司灼:“不必,大恩不言謝。” 黑色卡宴緩緩啟動,越過了紅綠燈路口。 聞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這男人就用一只那什么黑色傘柄給她拉起來了,半道還直接自己上了車。 這也配叫大恩? 可她現(xiàn)在的確是有求于他,只能放下身段,低眉順眼—— “陳司灼,陳哥,司哥,灼哥,求你,借我一點紙巾用用,滴水之恩,我聞歡來日必當涌泉相報?!?/br> 反正她已經(jīng)脫粉了,再對他說些什么話也不用有太多顧忌。 就算把他惹到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男人似是來了興致,“怎么個涌泉相報法?” 聞歡捏著手指尖思考兩秒,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比如說你借我兩張紙巾,有機會的話我還你一百張。” 沒錯,就是這樣的。 陳司灼拉開錢包拉鏈,抽出兩沓疊得方方正正的白色紙巾遞給她,冷聲道,“拿去,不用還了?!?/br> 聞歡接過,食指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 而后,她瞬間縮回了手。 啊啊啊啊啊,一年了,居然第一次碰到他的手指尖…… 饒是內(nèi)心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告誡自己,陳司灼現(xiàn)已成為她的前愛豆,但她畢竟喜歡了他七年。 大火燃盡,余溫尚存。 要說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相反的,她心頭的小鹿好像激動得快要跳出來了。 她低頭嗅了嗅他遞過來的紙巾。 一股清冽的薄荷茶香。 真好聞。 聞歡不清楚陳司灼抽不抽煙,但她從未見過他在她面前點煙。 這一年來,他們統(tǒng)共相處的時間也不過兩三天。 聞歡在內(nèi)心重重地嘆了口氣—— 親愛的上帝啊,為什么要讓她失望之后才給她希望呢? 她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待了兩秒,剛想開口說謝謝,就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堵了回去。 陳司灼眸光慵懶:“不必謝我,紙巾不是白給你的。” 聞歡舉著鏡子,邊擦拭臉上的紅痕邊說:“那你想怎樣?你提條件吧,能滿足的我盡量滿足你?!?/br> 讓我獻身也沒關(guān)系。 But,最后那句話她也只是想想罷了,說不出口。 再說了,他助理還在這兒呢,真要傳出去了不好。 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矜持一點吧。 路程還剩一半,陳司灼將手肘搭在車窗玻璃上,看似懶懶散散的目光帶上幾分溫情:“跟我去見爺爺?!?/br> 【小劇場】 聞歡:有什么要求寧盡管提,讓我獻身也沒關(guān)系。 陳司灼:??? 第3章 貓吃魚x3 聞歡攥了攥手指,低頭思考了幾秒。 關(guān)于陳司灼的家庭情況,她也簡單知曉一二。 自打她開始粉陳司灼起,就各方打聽過他的背景。 他從小就跟爺爺在一起生活,父親在他八歲那年因公外出,結(jié)果飛機失事,落得個機毀人亡的下場。 母親后來找了個更有錢的男人改嫁,再沒聯(lián)系過他。 對于這些情況,聞歡的了解也只是淺浮于表面。 具體的、深層的原因她并不清楚。 陳司灼也從未跟她提起過。 這一年來,除了那個鮮紅的小本本能證明他們是夫妻以外,其他的…… 一概不行。 聞歡抬眸,目光落在他凌厲的下頜線處,眨了眨眼睛,嗓音清清甜甜:“好啊?!?/br> 爺爺人很好,他們祖孫倆也聊得來。 再說,這陣子工作忙,她也的確好久沒去看過他了。 車行一路,兩人再無話。 聞歡長腿伸直,半靠在座椅上,小憩了一會兒。 還好她傷得并不重,在車上歇這一會兒竟也緩過來了。 半小時后,他們終于抵達了位于北城市中心的煙竹南庭。 煙竹南庭是別墅區(qū),簡稱煙竹,它由北城最有名的地產(chǎn)公司開發(fā),又地處市中心,可謂是寸土寸金。 這里的別墅主打風格是庭院式設(shè)計,寬敞舒適,交通便捷,風景秀麗,空氣清新,頗為宜居。 陳司灼先她一步下車。 在聞歡還未打開她那邊車門時,他率先為她拉開了門把手。 聞歡勾唇,抬眸時恰好與他對視一眼,笑容甜美:“謝謝?!?/br> 男人眸光沉沉,身形與夜色幾乎要融為一體,“不必客氣,我只是不想惹爺爺生氣?!?/br> 聞歡不尷不尬地瞥了他一眼:“……哦?!?/br> 她好像又自作多情了。 兩個人剛進了別墅門,聞歡就愣住了。 她這近三個月沒來,煙竹南庭又變了一個樣兒。 不,應(yīng)該說是陳司灼家大變樣。 多了一座噴泉泳池,又多了兩棵法國梧桐。 再往右看,是兩把鐵質(zhì)的白色秋千,上面纏著綠色藤蔓,但坐的地方?jīng)]有,反而多了兩個抱枕。 繩索是則灰白色的,看上去就很好玩兒。 “我能試試那個嗎?”聞歡面露興奮,指著前面的秋千道。 陳司灼淡淡睨她一眼,一臉無謂,“隨你,一會記得進來吃飯,別讓爺爺?shù)饶??!?/br> “好,我知道啦?!甭剼g不帶絲毫留戀地朝他揮揮手,而后朝對面那只白色秋千跑過去。 陳司灼的視線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一秒,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他在玄關(guān)處換好鞋后,走進客廳。 助理趙平跟在他身后走了進去。 趙平跟陳爺爺打過招呼,還沒待幾分鐘,直言有事想先行離開。 他們的關(guān)系足夠好,陳司灼知道他不是客氣,也沒推辭,直接將另外一把車鑰匙給了趙平,讓他回家。 趙平走后,陳爺爺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輕咳一聲,沉聲問,“小小歡呢,她沒來?” 陳司灼語氣不咸不淡:“在外面蕩秋千?!?/br> 他現(xiàn)在總算明白為什么爺爺前一陣子總鬧著他要在院子里放兩個秋千了。 陳爺爺皺眉,斥責他道:“那你就自己一人兒進來了?都那么大個人了,怎么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趕緊去陪陪她。” 男人斂眸,沉聲道:“不去,她自己又不是不會玩?!?/br> 陳爺爺舉起拐杖,差點一棍子敲他身上:“混小子,你不去我去!” 陳司灼抬起胳膊,本能地格擋他甩過來的拐杖,“別,我過去?!?/br> “這還差不多。”陳爺爺在旁邊沙發(fā)上坐下,佯裝生氣,瞪他一眼。 這混小子什么都好,唯獨太不會哄女孩子。 真要論起來,他跟自己年輕那會兒根本沒法比。 陳司灼走到游泳池邊,遠遠地看她一眼,眉心微擰。 她怎么會喜歡這么幼稚的東西? 聞歡腳尖點地,把著秋千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