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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背包里拿出采訪大綱,剛準(zhǔn)備就此機(jī)會提問些什么,卻聽見“啪嗒”一聲響。 像是包裝完好的膠囊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其他人自然也聽到了。 他們循聲低頭,看到了目前正穩(wěn)穩(wěn)躺在地面上的藥片。 景彤小跑著過去,彎腰撿起,看到上面的名字時,她愣住了。 她抿了抿唇,饒是已經(jīng)盡力在克制,可聲音還是因為氣憤而微微發(fā)顫: “聞記者,今早咖啡里的藥,是你放進(jìn)去的嗎?” 聞歡看著她的表情,有種不明所以的感覺,“什么意思?” 她在劇組根本就沒見到祁敬源和這小姑娘啊。 更別提早上那杯什么咖啡。 裴纓伸手拿過景彤手里的藥片,低頭看了眼,瞬間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裴纓將藥片遞給聞歡,低聲問:“歡歡,這是番瀉葉,你買它做什么?” “這不是我買的?!甭剼g睜大眼睛,緩緩?fù)鲁鲆豢跉狻?/br> 裴纓低低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么,腦筋飛速運轉(zhuǎn)。 她和聞歡做了將近十年的閨蜜,自然相信她的為人。 歡歡這個人善良又容易心軟,最不可能做出這種陷害人的事。 更別提對方還是她想要采訪的對象。 裴纓聯(lián)想到剛才聞歡說她jiejie來劇組的事,眉心不由得皺起。 她掃了眼病房里的人,淡聲道:“會不會是聞可欣做的?” 聞歡看著她的眼睛問:“你的意思是,她故意把這東西放在我背包里,想要栽贓給我?” “沒錯?!迸崂t遞給她一道肯定的眼神。 景彤顯然不相信他們這套說辭,干凈白嫩的小臉皺巴成一團(tuán),聲音忿忿,似是在為自家老板鳴不平: “可是,聞老師為什么要害敬源哥哥?” 她在祁敬源身邊待了近兩年,他每天什么通告,什么安排,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敬源哥哥和聞可欣從未有過合作,更別提會結(jié)下什么仇怨。 做這種害人的事,是需要動機(jī)的。 景彤微微垂眸,纖細(xì)濃密的眼睫毛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望向病床上的男人,而后,眉頭皺得更很。 聞可欣又不是傻子,相反的,她最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她能在娛樂圈混那么久,肯定不單單是依靠聞家的勢力。 說實話,她一開始對聞歡的印象還真不錯。 直到剛才她背包里掉出了那一小包番瀉葉藥片。 裴纓表情有了細(xì)微的變化。 “可是景小姐,我也沒什么動機(jī)不是嗎?”聞歡反問。 景彤好看的粉唇一張一合:“但東西的的確確是從你包里掉出來的?!?/br> 聞歡表情淡淡的,聲音也淡淡的,可她的聲音越淡,嘲諷的意味就越濃稠: “如果我包里掉出瀉藥就是我害了拉肚子的人,那世界上所有拿著刀片的人是不是都?xì)⒘巳四兀俊?/br> 景彤聲音比方才顫的更厲害:“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br> “再說了,我也算你家老板半個粉絲,既然是粉絲,就更不會做傷害他的事, 更何況,聞可欣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更了解?!?/br> 裴纓扯了下唇,說聞歡嬌滴滴的人怕是沒見過景彤。 小彤完全就是個乖乖女,平日里只負(fù)責(zé)祁敬源的飲食起居和通告安排,哪里經(jīng)受過這種咄咄逼人的場面。 裴纓走到聞歡身側(cè),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努了努下巴,“別說了,沒看見她都要哭了嗎?!?/br> 聞歡皺了皺鼻,聲音相較方才溫柔許多: “景小姐,我知道你心疼你們家老板,可他是我的采訪對象,我也希望他好好的。” 景彤咬著唇角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祁敬源眼底似是染了幾分笑意,只不過干燥的唇角略微有些發(fā)白。 這點小細(xì)節(jié)不影響他的顏值,但小彤還是不受控制地心疼起來。 他對上她的視線,搖搖頭,聲音覆上一層啞意: “小彤,聞記者不是那種人,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能亂懷疑別人?!?/br> 景彤朝他點點頭,將唇角咬的更狠。 聞歡唇角微微勾起,輕聲道: “景小姐,我剛才的話說得有些嚴(yán)重了,我向你道歉,但如果不是我做的,你是不是也要向我道個歉?” 景彤看著她篤定的眼神,心下有些發(fā)虛。 頓了幾秒,她才道:“好,如果有證據(jù)能證明不是你,我會跟你道歉的?!?/br> 趙平站在一旁,見她們幾個僵持不下,默默掏出手機(jī),拍了個小視頻發(fā)到微信群里,附字: 【聞記者背包里掉出了瀉藥,祁敬源的小助理很激動,說是她在咖啡里下了藥,兩個人吵起來了?!?/br> 【聞記者說她也算祁敬源半個粉絲,不可能去害他的?!?/br> 【我覺得也是,她那么喜歡祁老師,根本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 【但這瀉藥到底是誰放的呢?不會真的是聞可欣吧?想不通?!?/br> 微信群里有三個人,他、陸雯雯,以及他們的老板陳司灼。 陸雯雯:【平哥,你把醫(yī)院的位置發(fā)過來吧?!?/br> 【怎么,你要來嗎?】 陸雯雯:【對。】 【還是算了吧,除非你有證明聞記者沒下藥的證據(jù)?!?/br> 【是的,我有,因為瀉藥是聞可欣指使我放的?!?/br> 趙平:【……】 陳司灼坐在休息室,看到微信群里不斷彈出的消息,眸色沉了沉。 今天下午幾乎全都是他的戲份,連續(xù)拍了兩個小時,才有了這十多分鐘的休息時間。 他在輸入框里敲下一行字: 【聞可欣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未點發(fā)送鍵,就被趙平搶了先。 【聞可欣為何這樣,她和祁敬源也沒仇吧?】 陸雯雯:【老板,對不起?!?/br> 她也不想替聞可欣做事,可為了jiejie,她不得不這么做。 她想要扒出聞可欣的黑料,然后曝給媒體。 不是為了錢,而是想讓聞可欣去到她應(yīng)去的地方。 只是,這些事比她想象中的難辦多了。 聞可欣的心機(jī)太重,防備之心也重,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如果不是陳司灼,她現(xiàn)在還處于煎熬之中,無法自拔。 趙平:【估計灼哥在拍戲呢,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陸雯雯:【老板,對不起,希望你別辭退我?!?/br> 陳司灼將原本輸入框里那行字刪除,面無表情地回復(fù): 【不會,你說?!?/br> 趙平:【灼哥,你沒在拍戲?。俊?/br> 一股不耐的情緒從心底涌了上來,陳司灼深吸口氣: 【閉嘴,聽她講?!?/br> 趙平立刻噤聲,沒再發(fā)消息。 那邊,陸雯雯已經(jīng)上了出租車。 事關(guān)聞記者的聲譽(yù),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