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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晃動起來。 聞歡瞬間驚醒,她睜大迷蒙的雙眼,咬著唇。 什么情況? 看到身邊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氣,本能地攥住他的手,小聲喊:”灼哥,這是……” 怎么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一道劇烈的疼痛傳到她的大腦皮層,聞歡死死地咬住唇。 她現(xiàn)在好難受。 痛感過于強(qiáng)烈,甚至快要把她的腦袋劈成兩半。 聞歡松開他的手,抱著腦袋,整個人都是虛浮的。 陳司灼從后面緊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處:“應(yīng)該是遇到氣流了,會沒事的,相信我?!?/br> “我好難受……”聞歡眼神迷離,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如同一條脫了水的魚,全身發(fā)虛,像是下一秒就會死掉。 聞歡拼命地按壓著腦袋,啞著嗓子道:“灼哥,我好熱?!?/br> 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有種被火海包圍的感覺。 陳司灼眸色瞬間黯淡,“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聞歡唇角發(fā)白,搖搖頭,聲音微弱:“我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攥緊她的手,輕聲安慰,“別怕,不會有事的?!?/br> 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很像是催眠留下的后遺癥。 黎正青跟他說過這些的,是他大意了。 是藥三分毒,任何一場小手術(shù)都會留疤,何況…… 聞歡頭痛欲裂,腦袋嗡嗡作響。 她嘗試著做了幾下深呼吸,緊緊地攥住他的手,咬著牙硬撐了下去。 很奇怪,以前她從來沒這樣過。 她到底是怎么了? 幾分鐘后,飛機(jī)慢慢平穩(wěn)下來,空姐的播報聲響起。 果然是遇到氣流了。 聞歡捂著胸口,呼吸漸勻。 剛才她腦子里崩出來的畫面很模糊,完全看不清。 但她又覺得好熟悉,是錯覺嗎? 陳司灼低頭,眼睫輕顫,嗓音黯?。骸昂命c(diǎn)了嗎?” 聞歡對上他的視線,點(diǎn)點(diǎn)頭。 后排的黎萱被他們這頓cao作秀到呆滯,伸出手輕拍了下聞歡的肩膀,“小嫂子,咖啡要不要?” 聞歡轉(zhuǎn)過頭,對上她笑意盈盈的水眸,低聲道:“不用了,謝謝,我不是很渴。” 黎萱注意到她通紅的雙頰,輕聲問:“你不舒服嗎?” 她邊說邊瞪了眼陳司灼。 男人輕飄飄的看了黎萱一眼,眼神略無辜。 聞歡搖搖頭,扯了下唇角:“別擔(dān)心,我沒事。” 聽到她對聞歡的稱呼,蔣思哲愣了一秒。 看來黎萱這小丫頭是放棄老陳了? 他長臂伸出,將她的手拉下來,握在掌心,“他們兩個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不要摻和了?!?/br> 黎萱雙手抱臂,側(cè)眸打量了眼蔣思哲,輕嗤一聲:“要你管?” 裴纓忙著和黎正青斗嘴,沒怎么注意他們這邊發(fā)生的事。 - 三個小時后,飛機(jī)到達(dá)了安城國際機(jī)場。 一行人提著行李下了飛機(jī),節(jié)目組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大巴車此時正停在機(jī)場門口。 聞歡現(xiàn)在舒坦了不少,在飛機(jī)上休息了那么久,沒再有頭痛欲裂那種感覺了。 她跟在陳司灼身后往前走,但他動作太快,聞歡只能小跑著才能跟上他。 察覺到她有些吃力,男人刻意把腳步放緩。 危潮扛著攝像機(jī)走在他們后面,眼紅得不行。 他加快速度,走到聞歡身邊,打了聲招呼:“學(xué)姐好?!?/br> 之前在陳家他們都沒說上話,飛機(jī)上他們倆離得遠(yuǎn),更是沒什么機(jī)會。 聞歡側(cè)眸,眼睛飛快地眨巴兩下,“你是……危潮嗎?” 男孩子笑起來很陽光,“對啊,”看著她的時候,晶亮的眼眸里透著幾分委屈,活脫脫一個小奶狗,“你不記得我了?” “不是,”聞歡抿了下唇,“你從記者部辭職了嗎?” 時間是不是太快了點(diǎn),他做記者也沒幾天吧,怎么說辭職就辭職了。 危潮眼底漫上笑意,一臉驕傲:“對,我現(xiàn)在是節(jié)目組的編導(dǎo),偷偷告訴你, 這檔綜藝是我們團(tuán)隊(duì)策劃制作的,主角是你們這些嘉賓,但前期我也會作為編導(dǎo)出鏡?!?/br> 聞歡輕笑著道:“你們好厲害啊?!?/br> 危潮掂了掂手里的攝像機(jī),眼底笑意更濃:“謝謝學(xué)姐夸獎,我們一定繼續(xù)努力。” 陳司灼轉(zhuǎn)過身,淡淡地掃了眼面前的男人,眉梢微挑:“危潮?你能閉嘴嗎?” 聞歡側(cè)眸,看向右前方的男人,眉心微微皺起。 在她的印象中,灼哥是很少帶著戾氣跟別人講話的,除非他真的很厭惡那個人。 他和危潮,難不成有什么過節(jié)? 聞歡眼珠骨碌碌轉(zhuǎn)了幾圈,沒想明白。 危潮似乎一點(diǎn)兒都不怕陳司灼,反問道:“嘴長在我身上,你管得著嗎?什么人啊,我和我學(xué)姐說句話也礙著你事了?” 陳司灼眉眼略有些陰郁,直接拉起聞歡的手,言語中暗含警告:“你跟別人說話無所謂,但別找她。” 聞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順著力道帶到了另一邊。 她打量了下身邊的男人,小聲問,“你怎么了???” 怎么看起來一臉不高興? 危潮好像也沒做錯什么啊,只不過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灼哥為什么那么生氣? 聞歡回過頭,看了眼在后面走著的大男孩。 危潮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舉起手臂,朝她揮了揮。 他動作幅度很大,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聞歡回過頭,扯了下唇角。 她這小學(xué)弟,果然是校園文男主啊,任何時候都活力四射的樣子。 陳司灼注意到她的動作,一句話也沒有說,緩緩松開她的手腕。 獨(dú)屬于他的力道突然從手腕上消失,聞歡有些不習(xí)慣。 她皺起眉,扯上他的衣角,輕聲問:“灼哥,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開心?” 男人拿開她的手,唇角輕扯了下,聲音寡薄得像是沒有溫度:“沒什么?!?/br> 父親說的那句話終歸是沒錯的,愛情只會帶來負(fù)面情緒。 他不想這樣。 聞歡跟在他身邊繼續(xù)往前走,眼底掛上幾分笑意,“開心點(diǎn)嘛,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 好不容易,【一起】出來玩一次。 陳司灼回想了下自己這一年多以來的生活,一幀幀的畫面猶如幻燈片一樣在他腦中播放。 的確是很不容易。 聞歡和陳司灼到大巴車上的時候,還有很多空座位。 他們挑了個靠窗的中間位置坐下。 聞歡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好冷?!?/br> 她掀起窗簾,發(fā)現(xiàn)車窗還開著。 安城的溫度比北城要低好多,它位于整個中國的最北方。 聞歡來之前查了下他們第一站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