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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她翻了個身,發(fā)現(xiàn)枕邊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床鋪另一邊也已經(jīng)涼透。 聞歡默默嘆了口氣,翻身坐起,整理了下衣服,拿上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 直到洗漱完畢,她都沒有看到陳司灼。 別墅里那么多人,聞歡也不好再像平時一樣“灼哥灼哥”的喊他。 這樣不僅觀感不好,還會給人營造出一種“她特別離不開陳司灼”的錯覺。 她把東西放回三號房以后,趿拉著拖鞋跑出來找他。 大部分人這會兒都起來了,1號房和2號房空空蕩蕩的,門虛掩著,人似乎都出去了。 聞歡剛走到客廳,廚房內(nèi)就傳來了一陣叮叮咚咚的切菜聲。 她抬腳走進(jìn)去,喊了聲“灼哥”。 然后發(fā)現(xiàn)并不是。 聞歡咬了下唇角,心情不是很美麗。 她的手搭在門框上,還沒開口跟對方說話,做菜的男人便挑起了話題。 “學(xué)姐,你找陳老師?” 聞歡點頭,原本后退一步的腳又偷偷移回原地,“嗯,你看見他了嗎?”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這小學(xué)弟還會做飯。 危潮眼眸微瞇,故作隨意的回答她:“看見了,好像是跟黎萱他們一起出去晨跑了吧?!?/br> 聞歡垂眸,眼睛里含著細(xì)微的失落情緒,聲音也低低淡淡:“喔,我知道了。” “你不去找他嗎?” 聞歡低低嗯了一聲,深呼吸了一下:“不去了。” 她也很想去找他們,但是……她現(xiàn)在特殊時期,人家跑步還得等著她,不夠?qū)擂蔚摹?/br> 危潮挑挑眉,朝她笑:“那你來指導(dǎo)一下我做菜?” 聞歡勾起唇角,輕聲問了句:“原來你不會啊?” 危潮摸了摸鼻尖:“會的會的,這不是還不熟練嗎,所以需要你的指導(dǎo)?!?/br> 他原本就是想在她面前露一手的,不然在這里做飯的人就是陳司灼了。 他想在仙女jiejie面前好好表現(xiàn),吸引她的注意力。 再不濟(jì),他也要向她證明,他和陳司灼比差不了多少。 對方會的他也會,甚至能比他做得更好。 然而只要危潮不說,聞歡就不會知道他心里這些小九九。 她一顆紅心全都交給了陳司灼,哪里還給別人留下什么空隙了。 “誒,你剛不是剛切完辣椒么,別摸鼻子啊,會很辣很難受的?!?/br> 然而聞歡提醒他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危潮:“……” cao,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到了。 聞歡一臉無奈,眉心微皺:“你帶毛巾了嗎?” 危潮鼻尖處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眉心緊擰,因為不舒服,頭不受控制的往后仰,聲音很低:“沒有?!?/br> “算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br> 聞歡就被辣椒辣到過,那種感覺很難受的,她知道。 她跑去房間拿來自己的毛巾,又去洗手間把毛巾濡濕,然后回到廚房,遞給危潮。 聞歡將毛巾給他遞過去,“拿著,你自己弄一下,把這個貼鼻子上,一會兒就好了?!?/br> 由于被一層手掌阻隔,危潮發(fā)出的聲音有點悶:“學(xué)姐,你幫我好不好?我好難受?!?/br> 聽他這么說,聞歡有點不知所措。 “學(xué)姐……”危潮又喊了一聲。 聞歡緋色的唇微抿,將毛巾捂在他鼻子上。 就當(dāng)是在照顧弟弟吧。 好巧不巧的,這一幕被剛跑完步回來的陳司灼看到了。 他朝他們倆走過去,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聞歡聽見腳步聲便回過頭,看到他之后,眼睫輕顫了兩下。 饒是她沒做什么,但也心里發(fā)虛,因為太怕他誤會了。 “灼哥?!?/br> 陳司灼眸色陰郁,劍眉無聲擰起,沒有理她。 危潮眼睛閉著,站在聞歡對面,什么都看不到。 他說:“陳老師來了?學(xué)姐,我自己捂著吧,你們先聊?!?/br> 看到危潮手里的毛巾,陳司灼那雙如墨曈眸黯淡了幾分。 那是她的東西,他怎么會認(rèn)不出。 他并未在廚房門口多做停留,轉(zhuǎn)身離開客廳。 陳司灼的步伐很快,聞歡想也不想便跟了上去。 “灼哥,你等等我?!?/br> 男人站在臺階下,腳步頓住。 聞歡趿拉著拖鞋快步走到他面前,低聲問:“你為什么不聽我解釋?” 陳司灼扯了下唇角,眸底略微發(fā)紅,“解釋?你倒是說說,你們剛才在做什么?” 他早上醒得早,因為那個吻,他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怎么都睡不著。 所以他就起來了,打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地界,到時候去摘瓜果蔬菜也好找地方。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總吃些面包酸奶是不行的,會把身體搞壞。 怕吵醒她,他全程動作都很輕,臨走之前,還在她額頭上落下淺淺一吻。 當(dāng)時她睡得很香,可能并不知道。 他回來之后,路過廚房,看到她和危潮…… 她要他怎么想? 他應(yīng)該怎么想? 聞歡咬了下唇,手指攥得很緊,竭力平復(fù)著情緒,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 “危潮他做菜的時候被辣椒辣到鼻子了,他說很難受,我想幫他一下,就去拿了毛巾,沾上水,然后給他捂住鼻子?!?/br> 陳司灼:“他自己不能捂?” “他說他太難受了,感覺不到位置在哪里。” 男人鼻尖溢出一抹低笑,“這種話你也信?!?/br> 聞歡站在原地,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眼眶微紅。 他還是不相信她么。 為什么? 她咬著唇,“有時候痛覺會麻痹神經(jīng),導(dǎo)致人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br> 陳司灼望著她,手指攥緊,聲線沉冷到了極點,“你就不擔(dān)心他對你有別的企圖?” 聞歡盯著他的眼睛,實話實說,“我不知道,你可以說我笨,但我的確是沒看出來?!?/br> 危潮向他們這邊跑過來,走到聞歡身邊,將濕毛巾遞過去:“學(xué)姐,我現(xiàn)在不難受了,謝謝你的毛巾?!?/br> 聞歡剛想接過,陳司灼就先她一步走了過去,將危潮手里的毛巾一把奪下。 男人哼笑一聲,語調(diào)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我警告你最后一次,離她遠(yuǎn)點?!?/br> 危潮甩甩手臂,一改往日小奶狗形象,眼底反而透著些微痞氣,“陳老師,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br> 陳司灼好整以暇地瞥他一眼,聲線極淡,“在我眼皮子底下撩我的女人,你找死?” 聞歡:“……” 危潮撩過她嗎? 她為什么一點兒都沒感覺到? 等等,灼哥剛才怎么稱呼她的? 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