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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歡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停,你先別說了?!?/br> 男人看著她,眸中暗含不解,“怎么?” 聞歡避開他的視線,“沒什么,為了我的生命安全,你還是先別說話了?!?/br> 還能怎么,再說她就真的可能會心肌梗塞而亡。 陳司灼:“?” 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聽不懂。 聞歡不動聲色的蹲下身,伸出食指,抹了把地上的土。 泥土還濕濕的,帶著點獨有的芬芳。 陳司灼蹲在她旁邊挖地瓜,側(cè)眸看她一眼,低聲問:“你在做什么?” 聞歡唇角上揚,拔高音量:“灼哥,你能閉上眼睛嗎?” 陳司灼唇角輕扯了下,眼底浮上一層淺淡笑意,“好。” 她該不會是要親他吧? 聞歡往他那邊湊了湊,而后伸出食指,輕輕在他臉上點了下。 她說:“現(xiàn)在你可以睜眼了?!?/br> 陳司灼覺得有點不對勁,問:“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 “你猜?!甭剼g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陳司灼看到她這副得意的樣子,眼眸微瞇,低頭看清了她手上的泥,“弄我臉上了?” 聞歡唇角微抿,聲音乖軟,“你不高興了嗎?我……我可以現(xiàn)在就擦掉的?!?/br> 陳司灼無比自然地握住她的手,聲線低沉,“跟我去個地方。” 聞歡抬眸看他,有點懵:“去哪里?” 陳司灼沒說話,拉著她往外走。 聞歡:“誒,我們的蔬菜和地瓜,不要了么?” 他聲線一如既往的冷冽:“待會回來拿?!?/br> 聞歡抿唇,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喔,好?!?/br> 五分鐘后,她被陳司灼帶到了一條小河邊。 兩位攝像老師跟在他們身后,手里的攝像機對準(zhǔn)他們。 聞歡看了看眼前的溪流,又抬眼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對方太過沉默,她忍不住先開口:“灼哥,你帶我來這里是……” “洗手?!?/br> 這條溪流是他早晨發(fā)現(xiàn)的,小溪很清澈,水流緩緩,清澈見底,水下有很多小魚在游來游去。 他喜歡魚,盯著它們看的時候,似乎能忘掉一切煩惱。 聞歡伸出手,在他面前翻了翻,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是有點臟?!?/br> “過來?!?/br> “嗯?”聞歡不明所以,但還是走到他身邊。 “我?guī)湍阆?。?/br> 聞歡心臟噗噗直跳,手指都輕顫了下。 陳司灼垂眸看她:“不愿意么?” 聞歡猛搖頭,反駁他道:“愿意愿意。” 陳司灼唇角輕扯了下,眼底漫上一層笑意。 他拉著她的手,掬起一捧水沖洗干凈。 她蹲在小河邊,望向身邊的男人,低低喊了聲,“灼哥?!?/br> “嗯?!?/br> “我?guī)湍阆幢羌馍系耐??!?/br> “好。”男人應(yīng)聲。 攝像師在后面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畫面中,女孩兒彎下腰把手伸進溪水里沖了沖,另只手任由男人握著。 她伸出沾著溪水的手,輕輕點在他鼻尖上。 陽光灑下的金輝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如夢似幻。 朝霞的余熱落在他們身上,愛意萌芽,怦然心動。 攝像師臉上不禁露出了姨母笑。 他決定了,等網(wǎng)友們創(chuàng)建陳司灼和聞歡這倆人的CP超話后,他就關(guān)注。 洗干凈后,兩個人檢查了下衣物,發(fā)現(xiàn)沒什么問題,便準(zhǔn)備回去拿那些蔬菜。 陳司灼伸手拉起聞歡,動作輕慢,溫柔似水。 “謝……”聞歡剛想對他說謝謝,又想到他并不喜歡,只吐出一個字就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陳司灼握著她的手腕往前走,側(cè)眸打量她一眼,眸光淡淡:“你記不記得小時候跟哪個人也這么玩過?” 聞歡眼睛飛快的眨巴兩下,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啊,你的意思是,我小時候也把泥抹別人鼻尖上過?” 陳司灼語調(diào)難得帶上幾分輕快:“何止,你把他整張臉都給抹花了?!?/br> “啊,我還干過這種事嗎,”聞歡抓了抓頭發(fā),努力回憶著他說的,但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怎么都不記得了?!?/br> 陳司灼側(cè)身,手掌輕輕搭在她肩膀上,低聲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br> 這是催眠的結(jié)果,他很清楚。 聞歡已經(jīng)把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忘記了,其中大部分是關(guān)于他的事。 當(dāng)年的意外,她也忘了。 他都知道。 慶幸的是,長大后的她竟然喜歡上了熒幕上的他。 但那些他,全都不是真的他。 陳司灼不清楚,那些粉絲們粉的到底是他飾演的角色,還是他本人。 在他看來,更多的是前者。 也許聞歡也不例外。 聞歡撇撇唇,一臉的不甘心:“那時候我有多大?” 陳司灼不語。 她又問:“你是怎么知道我把別人臉涂花的?” 陳司灼:“……” 因為當(dāng)年和她一起玩的小男孩就是他。 聞歡見他不說話,眉頭皺得更很,“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陳司灼沒想到她對這些事那么敏感,編了個謊,“父親告訴我的,那時候你大概8歲?!?/br> 聞歡側(cè)眸打量他一眼,男人神色自若,舉止沉靜,不像是在騙她。 她自然也明白,他口中的父親指的就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還有一點不是很懂,按理說八歲的孩子已經(jīng)記事了,但是她去想那些事情的時候,腦子里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不過,她的記性向來就不怎么好。 鑒于此,聞歡也就沒再深入想下去。 陳司灼見她沉默,也沒再多說什么。 有些事情也不是必須忘記,但是如果記起來,她就會很難受。 他不想看到她難受。 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結(jié)果改變不了。 陳司灼手指倏然一涼,打了個冷顫。 頭疼。 聞歡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緊張地問:“灼哥,你怎么了?” 陳司灼手掌攤平,壓住額角,臉色難看到極點。 攝像老師循聲望去,看到了陳司灼擰著眉難受的樣子,湊近低聲道:“看樣子是不太舒服,聞小姐,要不我去叫黎醫(yī)生?” 聞歡點頭,小臉皺巴成一團:“好,謝謝您?!?/br> 話音剛落,兩位攝像老師就小跑著走遠了。 她咬著唇,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灼哥他這是怎么了啊。 陳司灼蒼白的唇角一張一合,聲音比平時低了許多:“我沒事,別擔(dān)心?!?/br> 聞歡抬眼望著他。 他額角已經(jīng)滲出了一層汗,唇色干燥發(fā)白,仿佛下一秒就要裂開似的。 什么沒事,都這樣了還跟她說沒事,當(dāng)她是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