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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消防車很快來到,然而爆炸的那間廚房與宋盈君和幾位老師交談的屋子實在太近…… 嚴重的當場死亡,情況稍微好一些的,被送進了醫(yī)院急救。 陳司灼帶著那一群小孩子去了福利院外面空曠地段躲避,他左瞧瞧右看看,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聞歡。 他急得不行,朝人群大吼:“你們有誰見到聞歡了嗎?!” 一個渾身臟乎乎的小男孩舉手示意,聲音帶著點兒怯懦:“我……我剛才看到她回房間里去了。” 陳司灼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消防隊員全心救火,陳司灼的速度也極快,并未被發(fā)現(xiàn)。 火勢不斷蔓延,聞歡意識越來越不清晰,她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她靠在矮小的床邊,幾乎要失去意識。 就在這時,陳司灼把她抱了出去。 不,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拖。 小聞歡當然不重,但煙霧全都籠罩在上層,這種危急狀況,最好是匍匐前行。 十三歲的陳司灼拖著她,一步步往前爬。 危潮攥著聞歡的手,不肯松開。 他意識朦朦朧朧,小聲呢喃著:“我不想死,救救我,我不想死……” 陳司灼見狀,貓著腰起身,往危潮周邊潑了一盆水,而后迅速拉著聞歡出去。 他要抓緊時間,可是他的體力有限,一次性把兩個人帶出去有點困難,即便他們要比他小上五六歲。 陳司灼將聞歡交給醫(yī)護人員后,又沖進火場將危潮拉了出來。 幸運的是,福利院給孩子們的集體宿舍距離廚房不算進,中間隔了兩間房子,不然的話,陳司灼最后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福利院的小孩子都被帶往醫(yī)院做了檢查,除了危潮受了點驚嚇,加上重感冒未愈,其他孩子都沒什么大礙。 宋盈君和聞歡母女倆都被送到了醫(yī)院。 然而,幾天后,宋盈君因為重度燒傷,皮膚表皮化膿淤血,身體各項器官的抵抗力過速衰減,多種病毒細菌趁虛而入,醫(yī)生也無能為力。 當時的聞歡年齡雖小,但她也知道人被蒙上一層白布代表著什么。 看到躺在床上,被人蒙上白布的母親,她哭得不行,幾次暈倒在太平間。 母親的死對于宋家打擊是巨大的,他們就只有宋盈君這一個女兒。 聞歡的姥姥姥爺悲痛欲絕,但他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煤氣泄露引發(fā)的爆炸,偏偏被他們熱衷于做慈善的女兒給趕上了。 施救者就像是一個笑話,像聞父那樣的惡魔倒是活得好好的。 宋盈君的父母受不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哀,幾天的時間就白了頭。 福利院發(fā)生重大事故,警方也參與了調(diào)查。 但是,十四年前根本就沒有什么監(jiān)控,即便是真的有線索,也被這場大火給消滅了個干凈。 這場意外就真的以“意外”為結(jié)果,結(jié)案了。 沒有一個人看到嫌疑人,負責廚房各項工作的阿姨和老師,也在這場重大爆炸引起的火災中喪失了最寶貴的生命。 如果嫌疑人就在他們這群人當中,那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聞歡的身體因為這場意外一天不如一天。 宋盈君的去世對于她的打擊更是巨大的。 聞父在她去世后,直接將他的白月光羅女士和他們孩子聞可欣帶回了家。 沒多久,他們就領(lǐng)了證。 自那以后,聞歡就失去了親人的庇護,像是個沒人要的小孩。 她的姥姥姥爺因為備受打擊,身體狀況愈發(fā)不好。 考慮到聞歡父親還好好的,他們再把她接過去養(yǎng),有點不像話,再加上,他們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也不知道能養(yǎng)她多久。 陳司灼不忍心看聞歡一直這么消沉下去,為她找來了心理醫(yī)生。 好在小聞歡對他很信任,經(jīng)常隨著他出入心理診所。 后來,心理醫(yī)生為聞歡連續(xù)做了幾次催眠,將她關(guān)于火災的那段記憶給消除了。 與此同時,也帶來了副作用,聞歡把他也忘記了。 自那之后,陳司灼想帶她出去都難。 小聞歡不再記得他是誰,卻記得聞父、羅淑以及聞可欣,確切地說,她這不是失憶,只是選擇性地將某段記憶給抹殺了。 宋盈君去世沒多久,陳司灼就收到了秦琛從他父親那里偷出來并復印好了的報告單。 秦琛的父親是一名刑警隊長,工作很忙,偶爾會把在警局未完成的報告帶回家來寫。 陳司灼也是在這張報告單上發(fā)現(xiàn)了盲點,這場火災并不是真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 然而,當初帶聞歡去看心理醫(yī)生之前,是他主動找到聞父,求了千百遍,他才答應讓他帶她去的。 陳司灼原本以為他是擔心出現(xiàn)什么意外狀況才勉強答應的,他還以為,聞父多多少少對聞歡有點感情。 在看到報告單的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其實是聞可欣。 聞父與他深愛的白月光羅女士所生的女兒。 那個,完全取代了聞歡地位的女兒。 她打開了煤氣閥門,讓許多人喪失了生命。 十四年前,聞可欣只有八歲。 聞父說,即便他們告上法庭,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他的女兒還小,沒有民事行為能力。 她不是故意那么做的,只不過看那東西好玩兒就擰了一下。 聞父還向陳司灼提了交換條件。 “聞歡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那段記憶,你就別再折磨她了,讓她好好生活不好嗎?” “可欣也是無辜的,她只不過是想跟你們一起去福利院看看小朋友,結(jié)果發(fā)生了這種事,她還小,什么都不懂,你就當體諒一下我這個做父親的,不要再讓她難受了。” “只要你不向其他人透露這件事,不再提起來聞歡母親,我就可以讓聞歡開心長大,只要她愿意,說不定以后還可以嫁給你?!?/br> “你小子,不是喜歡她嗎?” 以上全都是聞父原話。 陳司灼找到律師咨詢,結(jié)果和聞父說的并無差別。 他也是那時候才明白,原來聞父最終答應他帶聞歡去了心理醫(yī)生,并不是真的為了她好,而是想要為聞可欣鏟除障礙。 陳司灼也不清楚,為什么一個人可以偏心到這種地步。 明明聞歡和聞可欣都是他的親生女兒,為什么他要區(qū)別對待到這種地步。 然而,自古以來都有的事情,又哪里能尋得出什么道理來呢。 后來,聞歡真的不記得他了。 他去拍戲,又去國外上學,不知不覺間以另一種身份走入她的視野。 聞歡成了他眾多粉絲中的一員,后來再見到,她會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