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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溪潺潺:“歡歡?!?/br> 她應(yīng)聲:“嗯。” 陳司灼聲線低沉:“我今天寫的那句話,你真的理解了嗎?” 聞歡點點頭:“我能理解?!?/br> 倒是他現(xiàn)在這種眼神,她不太能理解。 男人唇角扯出微末笑意:“好?!?/br> 聞歡插上吹風機,開始給他吹頭發(fā)。 才吹了幾下,她的手臂卻有了幾分酸脹感,嘟起嘴巴抗議:“你太高了,我夠不著。” 他們倆這會兒都坐在帳篷里面,但陳司灼人高馬大的。 看到她嘟起嘴巴的可愛模樣,陳司灼忍不住低下頭。 聞歡察覺到他的動作,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 然而,她所期待的吻遲遲沒落下來。 男人接過她手中的電吹風:“我自己來?!?/br> 聞歡睜開眼,搖頭:“不行?!?/br> 陳司灼:“怎么樣才行?” 她指了指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你頭低下來一點就可以了。” 男人抬手揉了下她的腦袋,眼神寵溺:“好?!?/br> 聞歡美滋滋地打開了吹風機,一股清冽的薄荷香味夾雜著熱風鉆進她鼻尖。 她忍不住開口道:“灼哥,不好意思啊,你看,我給你吹個頭發(fā),還得讓你低頭。” 男人反問:“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倒是很愿意被她麻煩,哪怕多幾次也沒關(guān)系。 黎正青不是說過么,喜歡你的人才會跑來麻煩你,不喜歡你的對你根本理都不理。 聞歡抿了下唇角,輕嘆口氣:“怪我長得太矮了?!?/br> 灼哥凈身高187,她凈身高只有160。 她和他一比,的確是矮。 男人將吹風機按滅,摟住她的腰,“矮我也喜歡?!?/br> 聞歡:“!” 天,他這算是跟她告白了嗎? 她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反應(yīng)了幾秒,她開口問:“這算是告白嗎?” 男人修長手指搭在她下巴上,尾音輕揚:“嗯?” “剛才那句話,不算告白嗎?”聞歡現(xiàn)在腦子反應(yīng)有點遲鈍,但還不至于搞不清楚情況。 陳司灼:“不算?!?/br> 這么沒誠意的告白,就算她同意,他都不會同意。 聞歡抿起唇,聲音低低淡淡,情緒明顯不如前幾分鐘高漲:“喔?!?/br> 男人抬手摸了把她的腦袋,動作輕緩,“好了,睡覺?!?/br> 聞歡點頭:“好?!?/br> 除卻不得不熬夜寫新聞稿的情況,她平時的作息還算規(guī)律,所以,她剛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的呼吸清淺而平穩(wěn),陳司灼探身,照著她的額頭輕吻了下。 而后,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著手機,離開三號房。 怕感冒,陳司灼沒忘拿上羽絨服。 他坐在臺階上,聽著那首,邊聽邊小聲哼唱。 他想把這首歌給學會,唱給聞歡聽。 唱歌是他的短板,如果想快點學會,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 第一期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聞歡和陳司灼飛回了煙竹南庭。 這些天的經(jīng)歷對于聞歡來說有點復(fù)雜,她需要幾天時間來緩沖一下,順便來一個自我休整。 回到家的第二天上午,聞歡還沒起床,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昨晚她并未和陳司灼一起睡,待的還是自己那間小臥室。 她倒也沒什么想法,習慣使然嘛,一個人占一張大床比較舒服。 聞歡趿拉著拖鞋起床,打開門。 她頂著凌亂的雞窩頭打了個哈欠,眼睛瞇成一條縫兒:“云姨,怎么了?” 云姨看她這副模樣,差點笑出來,只不過礙于住家阿姨的職業(yè)cao守,她忍住了。 “太太,這是聞夫人剛才派人來給您送的包裹,您打開瞧瞧?!?/br> 聞歡從她手里接過包裹,隨意地抓了抓頭發(fā),問:“云姨,您以前不是都叫我聞小姐的么?” 云姨笑:“您和先生不是早就領(lǐng)證了嘛,我叫您太太也理所應(yīng)當?!?/br> 聞歡咬了下唇角,眼底散出幾分失落:“灼哥沒這么叫過我,您這么喊,我還真有點不習慣?!?/br> 頓了幾秒,她又道:“云姨,您進來坐?!?/br> 云姨:“不用了太太,我待會兒還要出去買菜?!?/br> 聽她這么說,聞歡也不再跟她客氣,開口問:“您是不是看節(jié)目了?” 云姨笑得合不攏嘴:“對,上周四晚上和老先生一起看的?!?/br> 聞歡點點頭,“我還沒看?!?/br> 云姨輕笑:“那您抽個時間跟先生一起看看吧,我和老先生都覺得挺好玩的,尤其是你們刨地瓜那段兒,我都不知道先生對女孩兒會那么主動?!?/br> 聞歡:“……” 天哪,節(jié)目組竟然把他們嘴唇短暫觸碰那一段也剪進去了? 云姨后退兩步:“太太,沒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br> 聞歡有點出神,機械地抬起手臂朝她揮揮手,轉(zhuǎn)身走進臥室。 等等,她該不會因為那個吻成為灼哥粉絲們的公敵吧? 她這些天慫的一批,沒敢再看微博,也沒去逛什么論壇。 說句實在的,她之前都被罵出陰影來了。 聞歡想到那些人說的話就覺得頭疼—— 算了不管了,那些評論眼不見心不煩。 她看了眼鬧鐘,已經(jīng)八點半了。 羅女士這么早派人過來給她送包裹,難不成這里面裝的是什么重要東西? 這么一想,聞歡也沒心思再去洗漱了,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小刀,開始拆快遞。 拆開之后,她就愣住了。 那里面全都是母親的東西。 還有一張她和母親的合照,小時候的她扎著兩個羊角辮兒,皮膚略黑,笑起來的時候還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聞歡深吸一口氣,她記得,自己再長大些,換了牙之后,那兩顆小虎牙就莫名其妙消失了。 她將母親的首飾收起來,起身往前走了幾步,包裹的外包裝就被踢開了。 聞歡完全是不小心。 然而當她再次低下頭,卻看到了被碎尸的布娃娃。 與其說它是娃娃,倒不如說是一堆破布爛條。 這些東西被一個透明塑料袋包裹著,娃娃的藍色眼珠都被摳了出來。 聞歡看著這堆東西,深吸一口氣,打了個冷顫。 這個布娃娃是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它原本是很可愛的,聞歡很喜歡它。 后來,母親走了,聞可欣和羅淑住進了他們家。 聞父比較疼他這個白月光生的女兒,對待聞歡的態(tài)度一天不如一天。 小孩子在一起玩,免不了爭吵和打鬧,聞歡不是那種特別強勢的女孩兒,相反的,她什么都不想與人爭,除非那個人真的惹毛了她。 聞歡記得,那是她過完七周歲生日的第一天,她沒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