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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谷清想躲開那目光,卻被穩(wěn)穩(wěn)捏住下巴,別說躲。動都動不了。便是撇去身份,白玄的武力也能橫掃九瀾的。他,太強。谷清一直都知道。他直直望進谷清眼中,緩緩開口,“清兒太厲害,本事太大,總有各種方法逃離挑釁孤皇,那孤皇便徹底折了你的羽翼,叫你只能待在孤皇的庇護下?!?/br>谷清不自覺更咬緊牙,用盡力氣才忍住聲音的動搖,“你要廢了我?”“如果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語這樣,那便是罷?!?/br>白玄目中有什么一閃而過,不可捕捉,“你太不聽話了?!?/br>直白強烈的視線下,谷清躲不開,但終究忍不住緊閉雙目,躲避這強烈的打擊,然后做著最后的抗爭,“我,也可以靠別人……”白玄卻似乎笑了一聲,有氣息撲到面上,谷清聽到他的聲音,帶著自信與肯定,“清兒,相信我,他們不敢?!?/br>一句話,一個字一個字輕敲在心頭,卻每一次都叫人無法不絕望。谷清,從來沒有在面對一個人時,這么無力過。他睜開眼,再度與上方墨色的眼對視時,卻有些支持不住,以致眼中覆上了一層水澤。白玄眼中閃過異樣的光彩。扶著他下巴的手滑到眼角處,輕柔撫弄。谷清現在懼怕著與他的每一次觸碰。他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怯意,“你,還不如殺了我。”他道。白玄眸中閃過一瞬暴戾。谷清沒看到,卻感受到了,他輕顫了下,輕抿住唇。“清兒,我不會殺你,你知道?!?/br>耳畔有聲音傳來,谷清只覺得更累,強烈的無助涌上心頭。他下意識搖頭,撐著身體的手動了動,想要遠離身前的人。意圖很快被察覺了,腰被一只手攬住,再動不了。垂下的眸子卻正好看見白玄手心的黑色藥丸。他瞪著那藥,眼神仿佛在看仇人。頭腦又開始昏沉。“不要……”他輕喊著,又想往后靠。藥卻再次被遞到眼前。“吃了它,吃了就沒事了。”白玄望著他的眼透著堅決和不可動搖。谷清看了看他,搖搖頭,又開始拼命往后退。白玄目光一沉,再沒給他機會,單手掐住他的下頷。只見緊閉的雙唇微啟。白玄拿著藥的手仿佛成了烈火猛獸,谷清瞪大眼,雙手掐在掐住下頷的手,拼命想要拉開那手。藥丸近在眼前,眼看要被放進嘴里,谷清抬手。“啪”“啪嗒”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一道是谷清打在白玄手上的聲音,一道是白玄兩指間藥丸摔落于地的聲音。谷清看著摔在地上不見蹤影的藥,呆了一瞬,心里閃過不真實感。卻見白玄將手伸向一邊。旁邊,方臨猶豫半晌,終于把一粒藥丸放到白玄手上。黑色的藥丸明顯和上一粒無半分差別。谷清不敢相信地瞪著白玄。白玄卻比上一次更沒有猶豫地將藥丸遞向他。這一次,谷清既沒掙來他的手,也沒能打開藥丸。谷清甚至發(fā)狠在白玄手上抓出了幾道紅痕,手上傷口再度裂開,血擦了白玄一手,都沒能讓他停下來。藥丸入口,白玄終于放開掐著他下巴的手,卻是要提起下巴,強行幫谷清吞咽。卻聽身后一聲“陛下”。阿遠不忍心地看一眼谷清,在白玄冷得不似看活物的眼神下,還是開口了,“公子他已經知道錯了,您就繞他一次吧!”阿遠說著,心中本就是忐忑得不行。白玄則更直接。“你說得沒錯,明明知道是錯的,你們卻不能攔著他,這藥,不僅他得吃,你也逃不過。”他才說完,方臨便朝阿遠走去,旁邊還有兩個護衛(wèi)。谷清再也撐不住了,大腦最后一根弦繃斷,腦中有回音清脆回蕩。“陛下……”他一把將白玄撲住,卻不再是反抗。他這一下,與其說是抱,不如說是撞。奮進全力終于將白玄撞倒在地上。他軟軟抱住白玄的頸項,臉頰埋進白玄頸間,嘶聲哭喊:“白玄,不要逼我,我不想吃藥,不想聽不見,看不見,我害怕!”濕熱的淚水貼著頸間滑落,很灼人。耳邊有哭喊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才漸漸虛弱下來,只剩輕微而規(guī)律的呼吸聲,和身上淡淡的沉重感。白玄兩手兩人抱住,一手撫在身上人的背上,抬頭果見一張安詳的睡臉,睫上濕潤未干,眼角還有圓滾滾的淚珠掛著未落下。手指在閉著的眼上滑動,腦中猶存那血紅眸子畫面。對此疑惑的人明顯不僅是他。方臨疑惑道:“陛下,夫人的眼睛……”人族的眼睛,從來只有黑色,或者淺一點的,便偏棕色或淺黃色。紅色,便是上古九瀾上多族共存時,人族也從來是沒有的。靜默半晌,白玄的聲音傳遍大殿語氣早不見方才的溫和,而是冷冷的,仿如玄冰,“今日所見,若有人說敢出去,所有人,殺無赦!”眾人心頭一凜,沉重的聲音回響在殿內,“是!”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段微妙的戀情,兩人離真正在一起……還差點……畢竟我還是很在意真情的,強迫什么的,不過是一個助力,這一點,就算是陛下也明白的。嗯……上次的那一章不太好,空了這么久才補上,抱歉了。嗯……h(huán)度太高給管理員同志帶來麻煩當然也很不好意思的。嘻嘻*^_^*第50章第50章至此,谷清再也不會去懷疑白玄的情感了。“寶寶,寶寶,醒了嗎?”是誰?現代化的高樓在消失,經過一瞬的漆黑后,視野漸漸變得清晰——床帳,手,衣角,然后是——女人?大腦一瞬間回活,晨起遲鈍的大腦瞬間清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這一次,他無比確定,距離自己僅幾公分,正風情萬種躺在自己床上的是——“娘?”谷清有點還在做夢的迷幻感,連叫聲都有些不可置信——這不可置信是必然的。他上一次看見他娘的臉是在三年前。而且為什么他娘會在他床上?而且,這姿勢……他爹看到就又該為他準備鐵掃帚了。“呃……”谷清長出口氣,無視了他爹的鐵掃帚重新倒回了床上。即將奔四的女人臉容依舊美麗,除了自己不曾見過的新式妝容,一切依舊是那么熟悉。“女人,一大早跑你兒子床上,不怕我爹吃醋嗎?”谷清說道,語氣很無奈。一大早跑兒子床上的女人:“……”“啊啊啊!”幾乎高達12分貝的聲音如魔音穿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