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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清一行三人面前的,那就是一片沒有花朵,只有綠色花枝與綠色花葉的一片綠油油的——草。隔著一圈水,谷清忍住抬手抹額的沖動。他竟忘了!阿遠也說過,月時花在月光出現(xiàn)的夜里才會開花。阿遠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只好提議:“不如我們?nèi)e處看看吧,御花園里還有其他地方都種了各種名花,這個季節(jié),正是花開得熱鬧的時候,四處走走也是不錯的。”谷清也附和:“對啊,娘,您若想看月時,不妨在清云殿住一晚,我們晚上來看?,F(xiàn)在先看看其他的,而且你和爹離開明月谷多年,所見趣聞趣事一定不少,也可以和我說一說呀!”走了大半個時辰卻只看到一片“草”的沈初瑤:“……”好在最后三人還是尋了一處閑亭,一邊休息,沈初瑤和谷清聊起了這些年云游在外的趣事。**********御書房里,隨著門外一聲響亮的“帝后娘娘駕到”,一個深紅的身影走進御書房,門外,有一共八個宮女,一個宮仆守候。雷姬兒走進大殿,朝著白玄端莊威儀站著一拜,“臣妾參見陛下!”白玄只道:“免禮”,又問:“帝后前來,可是有事?”白羽有些無語。白羽記得,若他記得沒錯,剛才白玄問他的就是“羽凌王想見孤皇,是有什么事嗎?”——嗎?——呵呵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是嗎?只見儀態(tài)端莊,美麗大方的帝后娘娘不失禮儀地一笑,“陛下日理萬機,事務繁多,臣妾想著做些茶點,讓陛下放松的時候可以用一點。”說完,朝后看了一眼,立即有一宮女將茶點送了進來。白玄對雷姬兒點頭,卻沒看眼托了茶點的丫頭,“帝后有心了,茶點交給方臨,帝后去忙吧。”只見白玄身后的黑衣護衛(wèi)從宮女手中接過點心。雷姬兒又站了一會兒,才道:“懇請陛下讓姬兒多待一會兒,可好?”白玄面色平淡地看她一眼,“帝后可還有事?”“無事,只是姬兒許久未見陛下,有些想念,還請陛下應允?!?/br>白玄語氣依舊毫無波瀾,“準?!闭f完又對方臨道:“去備棋具?!?/br>“是!”方臨應下,端著點心先離開了御書房。看到方臨離開,一邊白羽難得有些神色訕訕。這位帝后娘娘作為他二哥眾多后宮中的一員,已然許久未與夫君見過了,這好不容易能見一面,他還要去和人家下棋分散注意力,這讓人家夫妻不能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總覺得不太人道。白羽想了想,還是出聲,”二哥,既然皇嫂來了,臣弟就不打擾了,這棋改日再下也是一樣。”白玄點點頭,“也好,澤源的事你和右相說就好,說完就回去吧,明年再來!”直白點就是,這次不下,以后就別來了。第55章第55章白羽說到下棋一事時,雷姬兒完美的表情就有些破裂,頭一轉(zhuǎn),已將目光放在了方才一直被忽略的人身上。聽到白玄的話時,她表情又稍變了變。不過,該說是受過皇室教育的人。臉色二變后,雷姬兒雖笑得有些僵硬,但到底穩(wěn)住了。又轉(zhuǎn)過頭對白玄道:“陛下與羽凌王有國事相商,姬兒駑鈍,才提了要求,不如姬兒……改日再來,或者……”晚上您來虛華宮。話沒說完,就聽白玄道:“無妨,只是下棋,帝后同去即可?!?/br>白玄說完,起身走下高臺,率先出了御書房。身后,雷姬兒眼中陰鷙一閃而過。白羽一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樣子,可嘴角卻隱了不易察覺的笑意。*********沈初瑤最后還是沒有留在清云殿。黃昏時分,谷清一直送她到了皇宮大門處。到了門口,守門的侍衛(wèi)禮貌周到地和他行了禮。谷清相信,若他跨出大門一步,這些人立馬就會不禮貌周到起來。“寶寶,你爹和我近來就會離開寧都,我們不在,你身處后宮,千萬要照顧好自己?!迸R走前,沈初瑤說。谷清微皺下眉,卻也沒反對什么,只問:“什么時候?我去送你們?!?/br>沈初瑤道:“最近,最多半月后。不過寶寶就別來了,我們會常回來的?!彼惹宓哪?,笑了笑。“回去吧?!彼f,轉(zhuǎn)身上了馬車。車簾放下,馬夫便徑直“駕”了一聲,趕著馬車,在黃昏中絕塵而去。時候不早。回去時,谷清沒急著回清云殿。只讓阿遠先回去,就說想一個人走走。說是走走,卻是漫無目的。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何處。天邊的紅日已徹底不見。夕陽中,似有哭喊聲傳來。御花園一處平地上,一宮仆站地上,雙腿抖得幾乎站不住,眼里一片水漬,緊張到好像隨時會流出淚來。隨著宮仆的全身抖動,宮仆頭上的蘋果也在抖,幾乎從頭上滑下來。宮仆的對面,一名五六歲大的小孩正舉著箭,瞄準宮仆——頭上的蘋果。小孩一身錦衣繡袍,身后站了幾個隨侍,皆沉默不語,離小孩最近的隨侍手中捧著箭盒。“嗚哇,您饒了小的把?”宮仆哭喊著。“小的以后給您當牛做馬呀,小殿下!”“嗚哇哇~太子殿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家中還有兩個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活,您行行好……”宮仆哀求著。“噗嗤”一片哀求哭喊聲中,一道忍俊不禁的笑聲傳來,眾人轉(zhuǎn)頭,就連心中暗數(shù)完畢,即將放箭的小孩也停了下來。不遠處,一身著紅衣的青年扶著廊柱,臉上仍有絲絲笑意殘余。眾人瞧見青年,眼中皆是突地一凜。唯有小孩將箭對準青年。“你是誰?為什么在這里?剛才,是你笑的嗎?”小孩奶聲奶氣地喊,帶著嬰兒肥的臉讓谷清覺得有些熟悉。小孩身邊,一隨侍腳步朝小孩移了移,似乎想拉住他,但最后還是沒這樣。無視掉小孩舉起的弓與箭,谷清朝小孩走了過去。一邊走著一邊說:“想問我是誰?那你又是誰?”很符合小孩思維的話。很快,谷清在小孩的目光中走近,然后不輕不重的力道從小孩手中把弓箭拿過,然后在眾人或緊張,或著急,或混亂的目光中,“唰”地對著對面宮仆頭上的蘋果,射去,一連射了三次,也抽了三次箭。三箭完畢,蘋果仍完好無損,除了上面多了三支箭。頂蘋果的公仆似乎才反應過來,白眼一翻,長吐口氣,徹底暈死過去。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谷清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小孩,輕輕一笑:“人家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