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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來府中之后,殿下這半月就再也沒踏進(jìn)過漪瀾苑。 就連顧傾卿對外宣稱病了,太子殿下也沒有來看望一眼,這說明什么? 變相告知所有人,太子殿下對太子妃厭棄了!她堂堂太子妃,想見太子殿下,還要葉皎皎這個(gè)低賤的舞姬施舍,幫她勸說太子殿下? 顧傾卿直接走到葉皎皎的面前,抬起手臂,對著葉皎皎那張連哭都美得驚人的小臉揮了過去..... 葉皎皎心下一松,閉上眼等著巴掌落到臉上,然而,除了院中的風(fēng)輕輕拂過她的臉,顧傾卿的手卻沒有落下。 “meimei這是作何,你還在病中,怎么就被不懂規(guī)矩的奴婢氣得失了血色?”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音,帶著寵溺的語氣傳來..... 同時(shí),也恰到好處的阻攔了顧傾卿原本要落下的手。 “兄長,你來了,我.....” 顧傾卿是很在意自家兄長的,兄長寵她,可是對她也有些嚴(yán)格,兄長不讓她出漪瀾苑對外裝病,可此刻她卻出來了..... 顧傾卿在顧云城的眼中看到了不贊同,聽話的收了手,有些委屈地走到了顧云城的身邊,兄長一向?qū)欀约?,兄長說過會(huì)幫她處理這些腌漬東西,她此刻就好似小女孩有了靠山一般,自然不用自己動(dòng)手,又變成了那個(gè)嬌滴滴的乖乖女。 葉皎皎抬頭見眼前的男子,身形長碩,長得跟顧傾卿有四分相像,原本陽剛的臉上平添了柔和,看上去倒是一位翩翩公子。 可顧云城的眸光帶著侵略性,好似毒蛇一般打量著她,讓葉皎皎的心中一緊,有些害怕。 顧云城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人,葉皎皎覺得,此人心計(jì)頗深,并不是顧傾卿這種蠢貨能相比的,如此要她去激怒顧云城,還真是要硬著頭皮。 希望君流景能快些回來,她可是要保住小命的。 顧云城收回了眸光,看向顧傾卿,他抬指輕點(diǎn)顧傾卿的額間,心疼又寵溺的說道。 “你啊,真是不讓人省心。明明身子還弱,不好好養(yǎng)病還要亂走,這是發(fā)生了何要緊的事?” “兄長,她就是葉皎皎,她跟她的侍女對我不敬,氣焰囂張,還譏諷殿下不來看我,我實(shí)在氣不過.....” 顧傾卿如今被顧云城的話弄得冷靜了下來,再看府中跪在地上的仆人,這才知道自己剛剛作出了不符合往日形象的事,連忙一臉委屈的說道,再一次恢復(fù)了溫婉可人的樣子。 “哦.....原來這就是葉姑娘,葉姑娘快些請起?!?/br> “兄長.....” 顧傾卿對于顧云城的話明顯不滿,她巴不得讓葉皎皎一直跪著,將手跪廢了才好。 可是她看著顧云城警告的眸光,這才住了嘴。 顧云城示意小月將葉皎皎扶起來,小月不敢不聽,大公子在府中一向是說一不二,她連忙走到葉皎皎身邊,將她扶起來。 葉皎皎此刻心中暗叫不妙,顧云城太過反常,一向護(hù)妹出名的他,見顧傾卿委屈,竟然不幫著顧傾卿,反而救自己? 如此,她還如何激怒顧云城?這莫非是一個(g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妾見過顧大公子?!?/br> 葉皎皎被小月扶著起來之后,小月就松開了她,她站得不穩(wěn),顫巍巍的跟顧云城行了禮,心中思索該如何說話。 “葉姑娘無需多禮,你可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如今這盛京城誰人不知,是小妹氣量小了,還請見諒。” 顧云城客氣又和善的說道,這番話讓葉皎皎整個(gè)人一僵,心下糟糕。 顧云城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這番說辭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折煞妾了,妾只是低賤的舞姬,殿下憐惜,太子妃尊貴,妾萬萬不敢僭越多想。” 葉皎皎忍著手上的疼,恭敬乖順的行禮說到,然而心下越來越慌張。 顧云城為何幫幫著她,還對她如此客氣?一點(diǎn)也不在意自己氣到了顧傾卿?顧云城不是最疼愛顧傾卿了嗎? “葉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殿下身份尊貴,待他日,葉姑娘定然今非昔比?!?/br> 顧云城的夸贊,是在暗示君流景會(huì)登基?到時(shí)候自己也水漲船高?成為寵妃? 葉皎皎自是聽懂了顧云城的話,他想干什么?這是跟自己示好? “謝大公子吉言,妾只盼殿下一切順?biāo)?,殿下若能不厭棄妾,便是上天垂憐?!?/br> 葉皎皎這般說,既然刺激不到顧云城,那么這句話,一定會(huì)讓顧傾卿不快。 果然,剛冷靜下來的顧傾卿,聽了葉皎皎這話,登時(shí)氣的不輕。 葉皎皎這番話,莫非她還存著殿下登基,她能入宮當(dāng)妃子不成?一個(gè)低賤舞姬竟還癡心妄想? “葉姑娘,你當(dāng)拎得清自己的斤兩,殿下自是一切順?biāo)?,可屆時(shí),你乃罪臣之女,狐媚殿下,只會(huì)成為天下人詬病殿下的污點(diǎn)?!?/br> 顧傾卿再一次開口,嘲諷說道,語氣陰沉得很,若不是兄長在這,她定然要絕了葉皎皎這不安分的心思。 “太子妃訓(xùn)斥得是,妾自是無顏在殿下身邊,可殿下答應(yīng)過妾,他不會(huì)嫌棄妾.....” 葉皎皎小臉一白,登時(shí)好像有些站不穩(wěn),看上去是委屈又害怕。 這句話,在顧傾卿耳中,就是火上澆油,葉皎皎在炫耀君流景對她的寵愛!竟然會(huì)允諾一個(gè)低賤的舞姬,這對于顧傾卿來說,更是嫉恨。 “太子殿下一向重情義,自是不會(huì)辜負(fù)葉姑娘。三日后便是花燈節(jié),香水河畔最大的畫舫已被殿下包下,屆時(shí)京中貴女與權(quán)貴之臣都會(huì)蒞臨,想來三日后定能再見到葉姑娘。舍妹還在病中,在下這就帶她回去休息,告辭?!?/br> 顧云城話語說得極慢,葉皎皎似是在他的描述中,能看到花燈會(huì)的繁華,她想,若是她真的有心成為寵妃,定然事不會(huì)錯(cuò)過這次結(jié)交與亮相的機(jī)會(huì)。 然而,她的志向從不在此。況且,顧云城會(huì)這般好心提醒她去畫舫? 事出反常必有妖,顧云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為何對自己毫不在意,還彬彬有禮? 除非..... 葉皎皎心中咯噔一下,除非他已然把自己看做一個(gè)死物!根本不必跟將死之人計(jì)較! “大公子慢走,恭送太子妃?!?/br> 葉皎皎強(qiáng)壓下心下的慌亂,恭敬行禮。 而顧傾卿被顧云城帶著起身,剛要離開,便見到了從遠(yuǎn)處走來的君流景。 君流景今日并未坐輪椅,他平日為了讓所有人以為自己命不久矣,成日出行都坐輪椅,而今天他只是帶著侍衛(wèi)。 葉皎皎順著顧傾卿的方向,看見了遠(yuǎn)處走來的墨衣男子,步履極慢,閑庭信步一般,迎著晌午的陽光,襯得他那張出塵瀲滟的俊顏棱角分明,整個(gè)人都被渡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他唇角不笑而起,眸光溫潤,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