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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秋地攤開手,“這人矯情得很,自己沒時間收拾,別人收拾他又不讓。跟野狗撒尿畫圈似的,自己地盤誰也不讓進(jìn)?!?/br>凌冬至有點(diǎn)兒淡淡的囧,把自己哥哥跟野狗什么的放一起比,還真是……“啊,他們說完了。”莊臨拽了拽凌冬至的襯衣袖子,“下去吧,他剛才說了讓我泡茶的,我都給忘了?!?/br>因?yàn)槟嬷獾木壒?,那邊的情形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剛才還在開會的幾個人的確是散了,左鶴帶著人走了,莊洲正朝這邊走過來。高大的身形籠在斜照的光線里,有種厚重沉默的感覺。凌冬至覺得這人身上似乎藏著很多的秘密。莊洲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喝上茶了。茶自然是好茶,不過莊臨泡茶的手藝很一般,只知道燒水沖茶。凌冬至的心思都在莊洲和左鶴的談話上面,茶好茶壞他倒也顧不上挑剔什么。看見莊洲慢悠悠地踱進(jìn)來,在他對面的沙發(fā)上落座,凌冬至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莊洲看著比自己大,人情世故方面也比自己更成熟,要怎么套他的話,他還真沒把握。莊臨連忙給他也斟上一杯,討好地送到他手邊,“二哥,這事兒……咋樣了?”莊洲掃了他一眼,再看看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的凌冬至,輕輕地抿了抿唇角,“失物已經(jīng)找回來了,還能怎么樣?”凌冬至心里比誰都著急,不怎么樣是怎么樣啊?莊臨顯然也是這么想的,“這就算沒事了?那貓呢?”莊洲懶洋洋地斜了他一眼,“我說的就是貓。東西是貓叼走的,還能怎么樣?警察還能把貓抓監(jiān)獄去嗎?”凌冬至抓心撓肝地等著他把話說清楚。賣關(guān)子什么的,實(shí)在是太討厭了。莊洲無視兩雙可憐巴巴的眼睛,自顧自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然后很嫌棄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不會泡茶就喝白水,別糟蹋我的茶葉。還拿出來待客……你別的本事不見長,怎么丟臉倒是很拿手?!?/br>莊臨,“……”凌冬至干笑了兩聲,心說誰是上你們家喝茶來的啊,老子是來打聽小樣兒的量刑情況的。誰管你家茶水好不好喝。“那個……”凌冬至本來想問問貓是不是被左鶴帶走了,一開口又覺得這樣問太直接了,臨時拐了個彎,“你們是怎么知道東西是貓叼走的?”莊臨正要開口,就看見莊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連忙又把嘴閉上了。莊洲慢條斯理地說:“家里因?yàn)榭倹]人,安全起見,裝了監(jiān)控?!?/br>凌冬至嘴角抽了抽。小樣兒就是一只成天在外面游蕩的野貓,它大概還真不知道什么是監(jiān)控。“挺有意思的。”莊洲很專注地打量凌冬至,忽地一笑,“凌老師也很喜歡小動物吧,剛才我看你一直盯著那只貓?!?/br>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凌冬至總覺得他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還沒想好怎么說,莊臨就在一邊插話說:“是啊,我們學(xué)校的那幾只野貓都是凌老師在照顧。我還看見他給后山那一窩小貓崽買羊奶?!?/br>莊洲的嘴角微微挑起,“左隊長會把物證帶回去,至于貓……他會派人盯著?!?/br>凌冬至頓時又驚又喜,“已經(jīng)放了嗎?”“只是一只野貓,他帶回去能怎么樣,當(dāng)寵物養(yǎng)嗎?放開了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給它系手絹的人?!?/br>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里,凌冬至的心臟忽上忽下,簡直像過山車一樣。聽到順藤摸瓜幾個字,又有些擔(dān)心小樣兒這個傻貓會不會得到自由之后得意忘形,一溜煙跑到自己家去報喜,結(jié)果讓人家一窩燴了。這樣一想,他還真有點(diǎn)兒坐不住。莊洲墨黑的眼瞳里漾起細(xì)碎的笑意,微微一閃便又縮了回去,像一個好客的主人那樣客客氣氣地問了句,“莊臨帶你去樓上看過了?覺得這邊的房子怎么樣?”話題從貓身上移開,凌冬至松了一口氣,老老實(shí)實(shí)地表達(dá)了自己的看法,“我哥是想買房子讓我爸媽住的。不過這個小區(qū)太安靜了,鄰居們又隔得遠(yuǎn),我怕他們會不習(xí)慣。”莊洲點(diǎn)點(diǎn)頭,“住這里的人大概都像我一樣,白天工作很忙,所以一回家就特別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br>凌冬至自己也是喜靜的人,他倒是很喜歡這里??上н@個價位以他那點(diǎn)兒存款完全沒戲。想要打聽的事情已經(jīng)打聽到了,凌冬至也沒心繼續(xù)做客了,他得趕緊回家看看小樣兒回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還得找小灰它們幫忙給小樣兒傳個話,讓它消停兩天,沒人跟蹤了再上他家去蹭飯。11、反跟蹤凌冬至一起身,莊洲也跟著站了起來,“我送送凌老師?!?/br>“不用了,”凌冬至連忙推辭,“我住得不遠(yuǎn),順著湖邊走,也就半個多小時?!?/br>莊洲看了看他,眉毛微微挑起,流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怕我?是不是莊臨說了什么?”莊臨立刻跳出來指天畫地,表示自己平時只有一周一節(jié)的美術(shù)課上才能見到凌老師,想說壞話也沒有機(jī)會云云。莊洲懶得理他,從茶幾上拿了車鑰匙,率先往外走。凌冬至以前沒接觸過這種只管發(fā)號施令,不管別人意見的強(qiáng)硬派,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看了看猶自一臉忿忿的莊小臨同學(xué),有點(diǎn)兒無奈地跟了上去。莊洲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黑糖的前爪搭著敞開的窗口,嘩啦嘩啦地甩著大尾巴。莊洲從車窗里伸出一只手,正一下一下地摸著它的腦袋??匆娏瓒脸鰜?,黑糖的嗓子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莊洲在它腦袋上拍了拍,黑糖跳下來,一溜小跑地去撲它的花皮球,轉(zhuǎn)身的時候還斜了凌冬至一眼,眼神里滿是忿忿不平的神色。凌冬至莞爾。莊洲看見他走了過來,探身過去推開了副駕側(cè)的車門。凌冬至莫名其妙的感到了一絲局促,“這個……太麻煩莊先生了?!?/br>莊洲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凌老師太客氣,其實(shí)是我有事想要向您請教?!?/br>“哦?”凌冬至連忙坐直了身體,能讓一個學(xué)生的家人用請教兩個字來詢問的,毫無疑問是有關(guān)學(xué)生的問題。凌冬至心里的那點(diǎn)兒小局促立刻被拋到了腦后,整個人不自覺地流露出一副危襟正坐的架勢來,“請教不敢,有什么問題您盡管提?!?/br>莊洲的視線淡淡地從他臉上掃過,這是緊張了?怎么敬語都用上了呢?“是這樣,”莊洲發(fā)動車子,慢條斯理地駛出了自己家的院子,“老三前段時間跟我說以后要學(xué)美術(shù)。如果他真想選擇這個方向發(fā)展……凌老師覺得他有沒有這個資質(zhì)?”凌冬至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因?yàn)檎谙胄氖碌木壒蕮潴囟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