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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毫的松懈。屋角的三只野貓也慢慢靠了過來,在沙發(fā)周圍擺出一個半圓的隊形,一致地盯著沙發(fā)上的男人。夏末頓時覺得氣氛詭異,他面前明明只有兩個人,可是他偏偏有種被很多人死盯著的錯覺。他掃了一眼凌冬至懷里的狗和沙發(fā)周圍的那三只貓,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頭。凌冬至對三只試圖保護他的貓貓們做了個安撫的手勢,轉(zhuǎn)頭看著夏末,不怎么客氣地問他,“有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這里明明是莊洲的私宅,你就這么大模大樣地進來,連門鈴都沒按一下。你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以你的家世背景,培養(yǎng)出這種水平的教養(yǎng)不應(yīng)該啊。萬一我和老二正在床上呢,你是不是還打算圍觀?”莊臨在旁邊囧了一下,原來他這位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二嫂吵起架來居然也可以這么彪悍。問題是有沒有人還記得他其實還是未成年人啊……夏末不理會他的挖苦,冷笑著說:“你也說了是親兄弟,是不是明算賬那也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這個外人有什么資格說三道四?”凌冬至反唇相譏,“原來你還知道我是外人。既然如此,有什么事你不能去找你親兄弟理論,非要跑來跟我這個外人廢話?”夏末被他噎了一下,臉色微微變了。他手里的資料上可沒寫這個美術(shù)老師吵起架來嘴巴這么厲害。他來的似乎有些草率了。“你是叫凌冬至吧?”夏末決定改變一下自己的策略,“我覺得在吵架之前,我們有必要認識一下。我叫夏末,是莊洲的大哥?!?/br>莊臨的臉色又變了。就算一早知道這個人不會承認自己是他弟弟,但是被他當(dāng)面這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受不了。凌冬至的手輕輕地按在了他的手背上,拍了拍,又收了回去。凌冬至笑了笑,“我怎么記得你一早就放棄他了呢?那時候他幾歲?八歲還是九歲?”夏末不悅,“我沒有放棄他,我只要照顧我的母親。”“哦,”凌冬至做恍然狀,“我以前只聽人說過為母則強的話。搞了半天是我弄錯了?一位成年人比一個八歲的孩子更需要照顧?你們家的基因可真奇特?!?/br>夏末微怒,“莊洲是男子漢,自己能照顧自己!”凌冬至忽地一笑,臉上的笑容一瞬間竟璀璨得有些妖異。夏末微微怔了一下,就聽他一字一頓地反問道:“如果他八歲就是男子漢,不需要你的照顧。那你憑什么覺得他現(xiàn)在快三十了反而需要你來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嗯?”夏末再一次被他堵住話頭,臉色微妙地變了。莊臨卻覺得心花怒放,他從來沒見過夏末吃癟。看見他被凌冬至逼問到啞口無言的地步,心里簡直痛快到不行。夏末長長吁了口氣,“老二就是要跟你結(jié)婚?”“他是這么說的?”凌冬至靠在黑糖身上,懶洋洋地答道:“我還沒答應(yīng)他呢。我答應(yīng)他求婚的先決條件就是他要先擺平他家里那些糟心的親戚。”夏末冷冷地看著他,“不管你說什么,我是不會同意他跟男人結(jié)婚的?!?/br>凌冬至挑眉,“莊洲未成年?還是弱智?需要監(jiān)護人同意才能結(jié)婚?”夏末微微挑起嘴角,“先禮后兵,凌老師。我也可以讓你失去工作,家里人失去工作,遇到各種麻煩,然后再來談?wù)勎业奶嶙h?!?/br>“你來的目的就是威脅我?然后讓我主動離開莊洲?”夏末坦然地看著他,“對。”凌冬至平靜地點頭,“那你可以滾了。滾回去告訴莊洲,我跟他完了。”莊臨傻眼了。夏末也怔了一下,隨即眼里流露出嘲諷的表情,“你所謂的愛情也不過如此?!?/br>凌冬至反問他,“一個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讓他被自己家的親戚sao擾威脅的廢物男人,我要來做什么?這世界上男人多得是,我不是非他不可,他也不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一個。事實上,到了現(xiàn)在,他在我眼里已經(jīng)不值錢了。我犯不著為了這樣一個熊玩意兒拿自己跟你死磕?!?/br>夏末再一次被他激怒,“凌冬至,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br>“你還真不敢動我?!绷瓒辽袂楹V定,“你把莊家的財產(chǎn)看的比你弟弟的幸福更重要,這已經(jīng)傷害了他的感情,你再傷了我,你們之間的兄弟感情就徹底完蛋了。不信你就試試。當(dāng)然,你本身也不重視什么狗屁兄弟情就是了?!?/br>夏末一巴掌拍在沙發(fā)扶手上,木質(zhì)的沙發(fā)扶手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淺淺的凹印。電話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凌冬至那雙漂亮的茶褐色眼睛緊緊盯著沙發(fā)對面的夏末,眼神里微微帶著挑釁的神色,對著話筒另一端的男人一字一頓地說:“莊洲,咱倆完了?!?/br>莊洲驚怒,“什么?”“我跟你說過,你家人sao擾我,我就踹了你?,F(xiàn)在你哥就在我面前。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有話直接問他吧。咱倆以后沒啥可說的了?!闭f完毫不猶豫地把莊洲的名字拉黑。“二嫂?”莊臨真的傻眼了,“你冷靜點啊,二嫂……有什么話等我哥回來再說啊……”凌冬至沒理他,拿著手機沖夏末晃了晃,“聽清了?聽清了就滾吧。我不想被個瘋狗旁觀我收拾行李?!?/br>幾只野貓一起沖著夏末尖叫起來,連沙發(fā)上的黑糖也兇巴巴地沖著夏末低聲吼叫。這個壞家伙很久之前曾經(jīng)來過一次這個家里,當(dāng)時還踹了黑糖幾腳。那時候黑糖才三個多月,這個仇它可是一直記著呢。夏末忽然有點兒背后發(fā)涼。不過他并沒把這幾個貓貓狗狗看在眼里,他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自然不用在乎當(dāng)事人的態(tài)度。無論凌冬至哭著求他,還是冷著臉對他破口大罵,他都不會放在眼里。他要的只是結(jié)果。夏末心情甚好地站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沖著凌冬至點了點,“記住你的話。如果你說話不算數(shù),我會讓你后悔的?!?/br>凌冬至十分鄭重地與他對視,“我也請你記住我的話:夏末你會后悔的。一定會的?!?/br>夏末仔仔細細地打量凌冬至,心里暗暗評估這個男人可能在莊洲心目中占有的地位。然后他搖搖頭,臉上浮起一個囂張的笑容,“不會。我做事從來不后悔?!?/br>凌冬至點點頭,“那咱們走著瞧?!?/br>莊臨一把拉住凌冬至的袖子,簡直要哭了,“二嫂,你不會是來真的吧????”“當(dāng)然來真的?!绷瓒疗婀值乜粗?,“要玩就玩真的,誰他媽有那個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