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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腦子有?。 ?/br>莊城言從鼻子里哼了兩聲,“等小凌過來了,咱們跟他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選個時間跟親家那邊見個面。”莊洲張著嘴,傻了。程安妮笑著說:“你都見過那邊的家長了,咱們要是還不表態(tài)的話,會讓人家誤會的。還以為咱們怎么挑剔冬至呢。這多不好。以后日子還長著呢,咱們是一家人,得處理好互相溝通的問題?!?/br>莊洲看看他,再看看她,扔下手里的鐵锨跑進屋里去找電話。程安妮被他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了又笑得不行。莊城言心里卻有點兒感慨,他一直覺得這個兒子少年老成,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心事重重的。似乎在遇見了這個凌冬至之后,他才慢慢地展現(xiàn)出了性格中與他年齡相符的活力。而在他和兒子之間一直存著的那層看不見的屏障,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消融。莊城言回頭看看程安妮,微微嘆了口氣,“老婆,你之前一直勸我,說孩子們有權自己選擇生活方式。我心里對你這個說法一直是很抵觸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不是你想的太少,而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我想了那么多的問題,社會的看法、家族的意見,卻唯獨忽略了我自己的兒子能不能過的高興?!?/br>程安妮趁著周圍沒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早跟你說過,老婆永遠是對的?!?/br>莊城言捏住她的手,笑著說:“是,你是對的。老二是成年人,我應該尊重他的決定。我現(xiàn)在對那個孩子很好奇,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我發(fā)現(xiàn)老二跟他在一起之后,變得越來越有人味兒,這里也越來越像個家了。”“這是好事兒?!背贪材菡f:“以前老二過的像個苦行僧一樣,好像什么事兒都不放在眼里。那么規(guī)矩刻板地過一輩子有什么樂趣呢?完全成了給你們莊家賺錢工作的機器了。我是希望孩子們能好好規(guī)劃一下自己的生活,除了工作還要顧及自己的家庭、在生活中真正的喜好。老二能想著自己種花種樹,布置自己的家,這就是個很好的轉變。”莊城言板起臉,“難道你也希望我回家挖樹坑嗎?”程安妮歪著頭想了想,“挖樹坑就算了,不過等下我去上廚藝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莊城言額頭滴下一滴冷汗,“我也去的話咱家晚飯就沒有驚喜了。再說我下午還有個會。”程安妮一副我早知如此的表情。莊城言知道她看出自己還有話要說,也就不再賣關子,“不過我可以把開會的時間提前,等你下課之后帶你去吃一個冰淇淋。不帶老三?!?/br>程安妮笑著說:“要哈密瓜味兒的?!?/br>莊城言握住她的手,“好。”80、初次見面...商議的結果還是把見面的地點從莊家老宅換成了莊洲的家。他老爹和程安妮可以假裝是過來做客的。這樣安排不會顯得他是特意帶人見家長,而且莊洲覺得這里是凌冬至很熟悉的地方,而且家里還有貓貓狗狗陪著他,他應該會不那么緊張。對于兒子煞費苦心的安排,莊城言撫額嘆氣,“果然兒大不中留,娶了媳婦忘了……呃,忘了爹?!?/br>程安妮則安慰他,“這說明老二是個體貼細心的好男人。”莊城言搖搖頭,“那把老三也帶上吧。他不是也認識凌冬至?人多一點兒,氣氛也不會那么尷尬。”程安妮笑著答應。莊洲安排好了家里這邊,給凌冬至打電話只說讓他過來看他挖樹坑。凌冬至覺得他非要自己種花種樹,純屬吃飽了撐的。不過轉念想到他現(xiàn)在是個失業(yè)人員,沒有工作要忙,生活難免空虛,沒事兒干挖挖地也可以當做是打發(fā)時間。話雖如此,他過來的時候還是帶來了自己打印的幾張單子,上面列出了濱海附近的幾家花木批發(fā)市場的商品明細。學校過了正月十五就正式開學了,凌冬至沒課的時候就上網(wǎng)替他搜羅需要的信息。莊洲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兩口,“真貼心。”凌冬至嫌棄地拍開他,“你讓我一下班就過來吃飯,結果你光燜了米飯。菜呢?你是把我誑來給你當廚師的吧?”莊洲帶他看爐灶上的砂鍋,“酸菜魚。酸菜和湯料都是和寬店里自己做的,特別香。包你一吃就停不下來。排骨和雞翅我也都化凍了,再搭配幾個素菜,應該就夠了?!?/br>“應該夠了?”凌冬至狐疑地看著他,“咱們兩個人需要做這么多菜嗎?”莊洲嘿嘿嘿笑了兩聲,“我爸剛打電話,說要過來吃飯?!?/br>凌冬至愣了一下,“他們過來吃飯,那我……”“既然碰上了,那就見個面唄?!鼻f洲做出不在意的樣子勸他,“一家人,總會碰上的?!?/br>凌冬至心中忐忑,隨即又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莊洲刻意安排。但是莊洲的樣子太過自然,又讓他疑心不起來。莊洲把他摟進懷里,像抱個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后背,“隨遇而安么,別想那么多。再說還有我呢,我還能讓你受委屈嗎?”凌冬至默然不語。莊洲想起上一次夏末的事,驀的有些心疼,“相信我?!?/br>凌冬至吁了口氣,抬起頭看著他,輕輕點了點頭。莊洲望著他那雙孩子似的清澈的眼睛,心頭一熱,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住了他的嘴唇。客廳里,黑糖把腦袋收了回來,跟小灰嘀咕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冬至還沒吃飯呢,其實我爹地不用這么急著幫他舔嘴巴?!?/br>小灰趴在窗臺上,眨巴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一臉深思地看著廚房門口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西崽趴在它身邊,嘀嘀咕咕地抱怨,“我覺得他們倆好像都很享受舔嘴巴的過程。我覺得冬至以前沒有這么懶的,好奇怪啊……”小樣兒跳過來,磨著爪子數(shù)落黑糖,“什么舔嘴巴,我看你是瞎說的吧。舔嘴巴需要把手伸進冬至的衣服里面去嗎?你爹地纏著冬至,明明就是想交配!”一語驚醒夢中人。幾個小家伙面面相覷,眼神里都有種終于發(fā)現(xiàn)了真相的不可置信。良久之后,小灰甩甩尾巴,若有所思地說:“咱們都被黑糖誤導了,所以才會以為他們倆還停留在互相舔舔嘴巴的階段……原來已經發(fā)展到交配這個程度了嗎?!”黑糖挨了數(shù)落,有點兒不服氣,“冬至住在這里的時候,我爹地一直住在他隔壁。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什么……那什么……”小樣兒反駁他,“反正不止是舔嘴巴那么簡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