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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他是暗戀對象?!?/br>“沒出息的玩意兒!”凌冬至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他有什么好?!”“這還真說不好?!鼻f洲想了想,“我那時候還不像現(xiàn)在這么成熟,剛進入大學的時候對那個陌生的環(huán)境還是覺得挺緊張的。林冕剛巧跟我同寢室,他又是我高中的同桌,所以一開始我就看他比別人都親近。而且客觀的說,他這人還是有很多優(yōu)點的,聰明好學、有禮貌、樂于助人?!?/br>“你那點兒小心思他知道嗎?”凌冬至覺得自己能理解那種朦朧的情愫,把一個人的存在當成了一種類似于希望或者溫暖的象征什么的。莊洲搖搖頭,“或許不知道,或許知道了但是假裝不知道。無論是哪一種,對我來說都沒有區(qū)別?!?/br>凌冬至聽他說的可憐,忍不住伸手過去在他臉上擰了一把,嫌棄地罵道:“丟人死了!”莊洲哎呦哎呦叫了起來,順勢撲過去將凌冬至抱住死命蹭了蹭,“這都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你還在這兒給我掉臉子。至于么,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你這么小心眼呢?!?/br>凌冬至把他的臉掰一邊去,氣哼哼地說:“那他為什么大老遠跑來勾搭你?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br>莊洲不吭聲了。別人都看出來了,他自然也看得出林冕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尋常。但要說勾搭,莊洲自問還沒那么大魅力。“當年他都沒看上我,絕對不會都過了這么多年了,乍一見面又想起我的好來了?!鼻f洲輕輕拍了拍凌冬至的臉,安慰他說:“不會發(fā)生這種事的。再說我已經(jīng)有你了,還能看得上誰啊。”凌冬至其實滿肚子不放心,但是轉念想想,他只是一個生活在自己小圈子里的普通老師,莊洲卻是一個見慣了風雨的商人。在人情世故方面,他遠比自己更老練。凌冬至挺不情愿地囑咐他,“心里要有數(shù)。別被當年心尖上的那朵白玫瑰迷暈了頭,掉進坑里去了。”莊洲笑著吻了吻他的臉,“不會的,放心吧。”莊洲不是心里沒譜的人。他對自己一直有一種十分清醒的認識。這也是當年他為什么沒有找林冕當面表白過的原因。他太知道自己,也太了解林冕。幾年近距離的相處,足夠讓莊洲把這個男人看的很清楚。林冕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種講究表現(xiàn)在他生活中的各個方面。他的課業(yè)始終是全優(yōu),在生活的細節(jié)方面,他也近乎病態(tài)的追求一種令人咋舌的完美狀態(tài)。在寢室里,他的床鋪和書桌永遠都收拾的干凈而整齊,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雜亂。為了這個,林冕沒少跟同寢室的室友鬧矛盾。一群半大孩子,在家的時候大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誰會像林冕那樣襯衣上連道褶子都沒有?互相看不慣是必然的。要不是莊洲的回護,還不知會鬧成什么樣兒。莊洲覺得林冕大概就是在一次又一次替他出頭的時候猜到自己對他的心意的。莊洲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不會看上自己。剛滿二十歲的莊洲并沒有特別突出的成績,也沒有顯露出令人贊嘆的能力,又因為某些必要的原因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家世——至于林冕后來是通過什么渠道知道了他的底細,莊洲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那個時候的他看起來是非常普通的。即便他的外表確實非常的帥。然而外表這種東西,在林冕的選擇條件里是排在一個并不重要的位置上的。他不看重那個,或者他也看重,但是還有他更加看重的東西,這些東西遠比一個小伙兒是不是長得漂亮更加重要。林冕一向自視甚高,因此他迫切的需要一個同樣超凡脫俗的伴侶。出眾的能力、顯赫的門第、金錢與地位等等等等缺一不可。莊洲沒有告訴凌冬至的是,他當初沒有去告白,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不夠自信,而是那時的他已經(jīng)懵懵懂懂的察覺了林冕在面對一個追求者的時候,最看重的并不是這個人本身如何,而是他的發(fā)頂之上有沒有光彩奪目的冠冕。這個認知曾經(jīng)讓年輕的莊洲非常失望。于是,他的初戀被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消磨殆盡,不尷不尬的無疾而終。作者有話要說:番外 小魚,小魚(四)村子里并沒有太多武器,能夠對敵的最大依仗就是村外的幾個陷阱。這原本是村民們挖出來防備山里的猛獸用的。畢竟是深山老林,天冷之后經(jīng)常會有豺狼虎豹夜里出來覓食,萬一竄到村子里的話,也是很危險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猛獸都會對他們表露出友好的態(tài)度。特別是當它們受了傷,很難捕捉到獵物果腹的時候,村子里的人和他們飼養(yǎng)的家禽對它們來說就變成了無法抵御的誘惑。摸上山來的匪徒比起上一次來要謹慎得多。而且這一次他們還花錢買通了山里的幾個獵戶做向導。這幾個向導帶著他們兵分三路,神不知鬼不覺地繞過了山神一族在山坡上設下的障眼法,一直摸到了村子附近。至于陷阱,張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因此他們差不多是每一支小隊當中最先掉進陷阱里的人。掉進陷阱里的人發(fā)出的慘叫聲像一個信號。榮伯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悠長的尾音還沒有消失,事先埋伏在密林中的野獸們就接二連三地竄了出來。借著夜色的掩護,這些山林中的猛獸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逼近了偷獵者。隨著慘叫聲響起,空氣中開始彌漫開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動物們越來越多。偷襲的場面開始變得擁擠。榮伯覺得事情突然變得不大妙了。除了他事先帶過來的豹子和山豺之外,更多的動物自大山深處竄了出來。盤羊、鹿、狍子、甚至是冬眠中的熊……一個個驚慌失措,明明聽到了槍聲和人類的爭斗也不知躲閃,飛快地從他們身邊竄過,頭也不回地往山下的方向狂奔而去。“事情不大對……”榮伯一句話還沒念叨完,就聽夜色中響起一片慘叫聲。那是恐懼到了極致的尖叫,撕心裂肺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緊接著夜空中傳來了另外的一種聲音,沉悶如擂鼓,轟隆隆的自遠處傳來。似乎發(fā)自在頭頂,又似乎來自腳下。榮伯知道有大事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邊,然而夜色昏黑,周圍全是逃命的野獸,他甚至看不見自己族人埋伏的地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焦躁而恐懼。一蓬火光在遠處突兀的亮了起來。火光亮起的一瞬間,榮伯看見腳下出現(xiàn)了一條兩三米寬的裂縫,如同電光一般從眼前瞬間橫過,廝打在了一處的人還來不及分辨出誰是自己人誰是偷襲者,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