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疼痛,忘記掌握權(quán)勢玩弄人心的快樂,甚至在那一瞬間,該死的在被衡二看著的時候感到了愧疚!他為什么要感到愧疚!弄走紂魃的不是他,害衡二和師傅離散的也不是他,他不過順勢而為,把衡二哄騙到紫衣臺去,這行為有什么好令人愧疚的!魔王大人咬牙切齒,將這奇怪的心態(tài)全算到了衡二頭上,下定決心等體內(nèi)精靈的封印解除,一定……一定要殺了衡二!想到“殺”字阿玉心里重重一跳,腳步一下慢下來,腦子里頃刻間想起從前在看到過的無數(shù)具尸體,不禁眼神晦暗,不住閃動。……算了,殺了太過便宜,還是把他關(guān)起來狠狠折磨才好。魔王陛下一頓,這才滿意的點頭,覺得自己剛才想要殺了衡二真是太傻,試問有哪個魔修會讓敵人一下就輕輕松松的死掉?肯定要不停折磨才行?。∮窒氲街蠛舛弥约菏悄醯恼痼@,以及被關(guān)在暗牢里吃糠咽菜的情景,不禁嘻嘻一笑,心情驟然明快起來。他下意識的摩擦手指,徹底放慢了腳步,笑瞇瞇的等和他錯開兩步的衡二一起。而衡二看阿玉明媚的笑臉,不懂為什么剛才還在生氣的人,僅僅只過了這么一小會兒就能恢復(fù)好心情……但兩人好歹也一起住了這一個多月,衡二縱然不懂,但也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情景,見怪不怪,因此將之前的困擾丟到腦后,大步的跟上了阿玉的步伐。兩人要去的鹽干城暗河連接城內(nèi)的排水系統(tǒng),在南城門和西城門之間一處不起眼的城墻里,用半人高的鐵柵欄焊住,無人把守。雖說通過這里進入城內(nèi),略顯的不那么大丈夫、不那么優(yōu)雅一些,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衡二小心謹(jǐn)慎,非要堅持如此,阿玉為防引起他的疑心,也只能點頭贊同。不過……快到達(dá)目的地時,阿玉驟然停下了腳步,輕輕拉住了衡二的手。衡二一頓,用眼神詢問:怎么了?阿玉單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城墻,往后退了兩步。此刻他們距離城墻也不遠(yuǎn)了,護城河就在前方,甚至能隱隱約約聽到水流流動的聲音。但半人的荒草遮住了前方的痕跡,兩人目之所及只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枯黃色雜草,四周安靜的不像話,夏日特有的蟬鳴一點也沒有。阿玉專注的側(cè)耳聽了半晌,隨后耳朵一動,衡二也在頃刻間就把腰側(cè)的斧頭拿到手上,動作完后只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低低的嘶吼,有什么東西快速向他們逼近,腳步迅速,身形敏捷!周圍的荒草被不知名的生物踩踏,快速向外倒,陽光下一具猛獸怒吼一聲,霎時間就飛躍到了衡二眼前!混紅獸的身體在半空中凝聚力量,身體張到極致,陽光下紅色的皮毛看起來甚至泛了絲絲金色,獠牙尖利,眼珠通紅,鎖定衡二就撲了過來!衡二眼睛瞪大,左手一推就將阿玉推離戰(zhàn)圈,退后兩步,一腳就朝混紅獸腹部踹了過去!“砰”的一聲,妖獸巨大的獸身一下跌落在地,又飛快的站起來,舌頭一甩,朝衡二齜牙咧嘴。這畜生嗅覺很不錯,但戰(zhàn)斗力在妖獸中弱的一比,勉強能嚇嚇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筑基新人,但衡二自小和強橫的紂魃對戰(zhàn),哪里會怕這種生物,因此一腳踹過去之后面色不變,重新又走回了阿玉身邊。混紅獸受了一擊,也不敢再上前來找打,只是眼珠一直鎖定衡二,將長長的獠牙露出來想要威嚇敵人。阿玉看了一眼四周,對衡二道:“這里恐怕不安全,我們先離開。”衡二點頭,兩人正待后退離去,卻聽見自身后傳來一把溫潤的男聲,帶著笑意道:“我如果是你們,就不會輕舉妄動?!?/br>阿玉一頓,和衡二一起轉(zhuǎn)過身去,才發(fā)現(xiàn)兩人身后竟然站著好幾人!其中領(lǐng)頭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衫,腰帶鑲玉,臉上笑容和善,體態(tài)修長俊美,看起來頗有幾分溫柔。阿玉抿唇:“先生是?”“在下賈鎮(zhèn)。”賈鎮(zhèn)微微一笑:“紫衣臺長老,鹽干城輔城。早先聽門中小輩說起兩位先生昨日的奇遇,心中好奇,所以想向兩位打聽一番?!?/br>虛偽!阿玉在心里大贊一番,轉(zhuǎn)手就抓住衡二蠢蠢欲動的右手,朝少年搖了搖頭。硬打怎么可能打得過?這人修為比紂魃師傅還高呢!衡二和阿玉對視一眼,好像看懂了阿玉眼里的示意,想起之前兩人為防萬一制定的計劃,當(dāng)真收回了手里的斧頭,不再試圖硬拼,安靜的阿玉并肩站在一起。賈鎮(zhèn)見狀也十分欣賞兩人的識時務(wù),微微側(cè)過身體,朝后翻手:“請吧?!?/br>.鹽干城很富庶,城主府當(dāng)然也非常奢華,阿玉自從進了城主府后就一路左顧右盼,像極了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散修。之后過了一座花園,賈鎮(zhèn)便帶走了衡二,獨獨留下阿玉一人在一個亭子里,被兩名修士看守。阿玉也渾不介意的樣子,趴在亭子邊逗魚,過了一會兒就使喚立在旁邊的侍者,叫他去拿魚食過來,也不知道那侍者是不是事先聽人吩咐過,沒有一點抗拒,十分順從的聽了阿玉的話,轉(zhuǎn)身就去拿魚食。只不過片刻之后,拿來魚食的人卻比早先的侍者要大牌的多,青衫游曳,一步步走進亭子,纖纖素手就將魚食遞給了阿玉。阿玉笑著接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錯啊,氣色很好?!?/br>秦舞陽卻擺手,苦笑一聲:“氣色倒是好了,心病卻增添了許多?!?/br>“怎么?”阿玉挑眉。秦舞陽無奈嘆氣,請阿玉坐到了桌子邊,倒了一壺茶水后才說:“之前在義莊內(nèi),被殺的那名弟子……是宗門內(nèi)靈藥司長老的弟子,而我身為小隊長卻沒有保護好他,自然應(yīng)當(dāng)受到責(zé)罰。”提起之前在義莊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阿玉面上的神情也是一肅,嘆口氣說:“這哪能怪你?當(dāng)時情況緊急,誰能料到刑思琪竟然還有一個那樣厲害的幫手?能保住剩下的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做苛責(zé),你們宗門未免太過嚴(yán)厲罷?”秦舞陽身為玄月塢弟子自然不好說宗門不是,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問阿玉:“之后在密室里我們就失散,你們沒遇到什么危險吧?”阿玉這下滯了一下,問秦舞陽:“這才是你今天過來的真實目的吧?”秦舞陽沒料到阿玉竟然說的這樣直白,有點尷尬的一笑,以袖掩鼻喝了一口茶水才繼續(xù)說:“……我也有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