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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她聽過二公子的秘密。他醉酒時,絮絮叨叨??伤辉H口將如此驚人的身份告訴她。 臘月二十那一晚,他講起他的娘親。 二十聽出,他描述的娘親,與慕老夫人不符。二十猜測,二公子是慕老爺?shù)乃缴?。真正的二公子病逝了,慕老爺偷梁換柱,將私生子藏在府中。 二公子酒醉絮叨的樣子,跟老媽子似的。一邊欺負(fù)她,一邊勸導(dǎo)她。 十五遇難那天,二十賭了一把。她賭二公子再惡再狠,也不至于泯滅人性。她與他過招,果然贏了。 后來,二十在福寨見到林季同,見他酷似慕老爺,又莫名執(zhí)著皇陵血咒。她覺得背后有不為外人道的故事。 她不敢細(xì)想,更加不敢妄猜慕錦的身份。雖有懷疑,但無人證實,他就只是二公子罷了。 然而,丁詠志剛才的話,進(jìn)一步撕開了她的自欺欺人。她與真相如此接近,與死亡亦是。 二公子留她性命,是否因為他知道,她知道的,不是他的全部。 若他知道,她知道了。后果如何? 慕錦眼底像一座深海,深海沉有一座煉獄。他顧不上訓(xùn)斥丁詠志的口無遮攔,見二十抖如篩糠,看都不敢看她。 他知道,她知道了。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該聰明了,笨得可以。然而到了該蠢笨的時候,卻又極其敏銳。 殺氣涌現(xiàn),迅雷不及掩耳間,慕錦掐住了她。 快到二十氣都來不及喘。 將要捏碎她的頸骨時,他改變了主意。“對了,喂魚才是你的下場?!彼ё∷募?,將她丟了出去。 二十見到了慕錦幽暗的眼睛。他沒有任何波瀾,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她才明白,他以前對她真的非常仁慈了。如若她早知這么大的秘密,豈敢要挾他。 救十五時,二十以為,這是一個假冒的私生子,怎能料到這般尊貴的身份。 二十閉上了眼…… 第32章 這一切像是如慕錦所料。 他正想借十一的這一封信, 逗逗二十。 關(guān)純良說,二十鬼鬼祟祟地去了春園。 寸奔說, 她不識“遙相思”三個字, 前來詢問。 小六和十一都識字。二十要問字,何須到崩山居。由此可見, 二十繡帕子問字這事,既要隱瞞小六,也要隱瞞十一。 慕錦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于是讓楊桃去二十房間尋找有“遙相思”三字的東西。 楊桃回來說:“回二公子,有一封信放在繡盒?!?/br> 慕錦拿起那封信,“告訴她,信在我這里。” 二十聽了楊桃的話,為了幫十一掩蓋jian情, 一定會過來書房。 她是一只膽戰(zhàn)心驚, 滿頭碰壁, 逃不出他掌心的小獵物。 這一切也不是慕錦所料。 丁詠志是個意外。 脫口而出的“皇上”二字,憑那女人的敏銳,應(yīng)該猜出了大概。 慕錦本想設(shè)一個小小的陷阱, 耍弄二十,卻不料, 將自己的秘密給套了出來。 看著她跌落逝潭, 慕錦忽然又想起靈鹿山,二十逃跑的那次。他那時看著潭水,心底和此刻差不多, 隱約有惋惜的。難得有個好玩的女人,就這么死了,是可惜。 那日,慕錦說他在養(yǎng)虎為患。二十可不就是一只小老虎。利用她的小聰明,在他面前逞能。給他無聊的日子添幾分樂子。 她知道太多,而且重情重義。這兩點都容易被別人利用。 她該死,她早該死了。 “二哥?!秉S鶯出谷般的聲音響起。慕冬寧站在木橋那端,凝眸遠(yuǎn)望慕錦。 慕錦的眼睛從逝潭中離開,看向meimei。 這又是另一個意外。 慕錦本想用信嚇嚇二十。但嚇過頭就不好玩了。于是讓寸奔去請慕冬寧,適時救援二十。 如今,這也成了意外。慕錦想讓慕冬寧救援的,是藏信的二十。而非這一個知曉秘密的二十。 看,一個大嘴巴的丁詠志,摔破了慕二公子的棋盤。 毫不知情的慕冬寧,充當(dāng)?shù)娜匀皇蔷热说慕巧?/br> “二哥?!彼纸辛艘宦?,看著逝潭,大喊道:“阿蠻落水了!” 二十耳中,這聲“阿蠻“是從遙遠(yuǎn)天邊飛起的。要是帶有西埠關(guān)口音,就更加親切了。 她真的要死了,腦海中幻聽到了家人的聲音。 爹爹說:“阿蠻,你先去干幾年雜活,等弟弟meimei長大了,家中勞力多,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br> 娘親說:“阿蠻,到了大戶家里,一定要聽話。不可以說的話,要永遠(yuǎn)藏在心底。” 弟弟meimei長大了。她卻被賣到京城,和家中失去了聯(lián)系。 四面八方的水涌過來。二十雖然水性極好,可肩膀被慕錦拽傷了,根本抬不起手。 她后悔了。當(dāng)初不該當(dāng)啞巴,而應(yīng)該做一個聾子。這樣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兩只小圓頭食人魚,潭水中玩得好好的,突然嗅到了新的口糧,興奮地咧起尖牙竄過來。東西二財?shù)目诹芎?,一撕一咬,二十就將支離破碎。 二十沉入了潭中,不見水花。 慕冬寧心驚,眼見慕錦無動于衷,連喚兩聲:“二哥,二哥!” “嗯?!蹦藉\僅這么應(yīng)了一聲。 慕冬寧指指潭中,焦急地說:“阿蠻落水了!” “哦。”慕錦很是平靜。 慕冬寧問:“阿蠻為什么落水了?” 慕錦笑了,說:“應(yīng)該是不小心掉下去了?!?/br> 慕冬寧顧不上埋怨這位冷血的二哥了,喊起橋上的兩個護(hù)衛(wèi)?!澳銈冓s緊撈啊,水里有那吃人的魚呢?!?/br> 沒有慕錦的命令,護(hù)衛(wèi)哪里敢動。兩人低首,一聲不吭。 “寸奔,寸奔!”慕冬寧氣急,喊:“寸奔!” 寸奔不知去了哪里,沒有一絲回應(yīng)。 慕冬寧不明原因,眼睜睜看著二十墜湖,此時幫不上忙,她不禁哽咽了一聲:“二哥,你答應(yīng)過我,要善待她的啊?!?/br> 慕錦說:“哭什么?她還沒死?!?/br> 慕冬寧哭得更大聲了,“二哥,求你救救阿蠻吧?!?/br> “好了,別哭了?!蹦蕉瑢幍难蹨I倒是奏效了,慕錦伸手一拂。 向著二十游去的東西二財立即停住,雙雙擺尾,轉(zhuǎn)了方向,繼續(xù)啃腐尸去了。 “怎么突然到這來了?”慕錦像是忘了,是他安排她到這的。 慕冬寧以為,寸奔是瞞著慕錦找她的,不敢將寸奔供出來。她尋了個借口,說:“今天春蘭煎了蘿卜糕,我覺得味道很棒,想給二哥嘗嘗。誰知道一過來,就見到阿蠻掉下水了,你都不救?!?/br> “哦?!狈彩钦f起二十,慕錦就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 “二哥!”慕冬寧又想使用眼淚攻勢。 “知道了?!蹦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