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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十賭九輸”這句話,她是聽過的。但,也許二公子就是那一贏呢。 和寸奔一樣,二十服從命令。二公子去哪,她便跟著去。 兩人進了賭場。 比起客棧,賭場才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 剛一進門,二十就察覺到,里面的氛圍與客棧完全不一樣。 這里的是賭徒。偶爾有和二公子一樣過來湊熱鬧的。其余大多雙眼灼熱,在賭桌揮袖呼喊。 賭徒關(guān)心的是輸贏。 對慕錦這樣的貴公子,感興趣的是莊家。 門后兩個打手上下打量慕錦。 慕錦也不客氣,纏的是金絲腰帶,明擺過來送錢的。 賭場歡迎這等富貴人,兩個打手讓開了路。 見到慕錦,賭桌各莊家相互交換了眼色。 這種貴公子時常在仙城有見到,就是過來玩的。兜里揣一袋銀兩,玩完了就離開。賭場貪的是錢,賺了銀兩便作罷,不會為難人家。 二公子不牽二十了,自己一人大搖大擺地走。 二十到底有些害怕,擔(dān)心二公子將她甩在這里,她如影隨形地跟著他,恨不能攥緊他的衣角。她是第一回 見識這般場面。奴仆之間再壞,也不會和這里一樣,個個面目猙獰。 慕錦沒有看她,手里拿一錠銀子,在幾張賭桌走了一圈,這兒看看,那兒瞧瞧,選了“押大押小”。 簡單的押注,像是全憑運氣。 莊家小眼睛,胡子拉碴,搖盅的手非常粗壯。搖了一輪,他將盅扣在桌上?!跋伦⒗?,下注啦?!?/br> 慕錦將銀子押在了右邊,“大?!?/br> 莊家看了眼慕錦。 其他賭徒也看著慕錦。鮮少有這么上來就是一錠銀子的人,襯得旁邊的碎銀極其寒酸。 莊家左右呼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br> 莊家開盅:“一二四,七。?。 ?/br> 沒有意外,慕錦輸了。 二十不認得上面的那“大”、“小”二字,也不知規(guī)則。 慕錦懶得和她解釋。又玩了兩輪,仍是輸。他笑了笑,“不是耍老千吧?” 莊家橫眉,說:“我們開門做生意,講的是公道?!?/br> “哦?!蹦藉\又押了一輪。他閉上眼,細聽盅里骰子的聲響,笑說:“我買定以后,骰子又在里面跳了一下?!?/br> “小兄弟,不要隨口胡說,你買定離手,我的雙手跟著離開了搖盅。這骰子如何動?”莊家振振有詞,臉上堆滿橫rou,“我們賭場在這里開了那么多年,講的是公平,講的是公道?!?/br> “要有公平公道,我上你們這做什么?!蹦藉\不是來賭博的,他是心情不好撩架而已?!芭_下有暗格,我買定了,莊家根據(jù)我的大小在臺下?lián)Q骰子,對嗎?” 多數(shù)貴公子不在乎銀兩,輸了便是輸了。眼前的這個衣著金貴,卻連一點銀子都輸不起。 莊家冷笑:“來找茬的?你走錯地方了,我們賭場雖然講究信譽,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br> 二十聽二公子囂張的語氣,就覺得大事不妙。 二公子就是這樣,任性不分場合。幸好,寸奔在外面,二十心里多少安定些。 慕錦忽然轉(zhuǎn)頭看她。自從見過那個青袍少年,二公子就沒有正眼瞧她一下。這時,他用扇子托起她的下巴,說:“該是你的眼睛當(dāng)太陽使的時候了,別低著頭,睜大雙眼,本公子讓你知道什么叫能耐?!?/br> “公子請!”賭場的打手上前做了個請的姿勢,目光犀利?!肮右遣蛔撸瑒e怪我們不客氣了。” 就在慕錦想要大展身手,給二十見識見識他武功的時候。旁邊有兩個壯漢過來,說:“難怪我在這里輸了個精光,居然敢出老千!” 兩人大揮砍刀,攻向賭場打手。 慕二公子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架是他撩的,憑什么別人先動手?又憑什么還贏了? 他回了客棧,進了房。 其余三人跟隨二公子的心情而轉(zhuǎn)悠,各自回房。 休息了兩刻鐘,二十聽見敲門聲。 她還沒來得及開門,慕錦一腳踹開了?!巴砩蠋闳ヂ犝f書?!?/br> 二十點點頭。 話說完了,他沒有走,又用腳把門踹到關(guān)上。 他遞過兩本話本,“剛剛問掌柜拿的,講什么武林小傳。字不多,適合你??茨氵@土包子,早上聽得津津有味兒?!毙A糕也忘了吃。 二十趕緊接過。 “自己看,我休息?!蹦藉\大剌剌地在床上一躺。他翻過身,不想看二十那臉,沒一會兒,又翻了回來?!拔腋阒v一個故事?!?/br> 二十心中警鈴大作,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慕錦從來都不管她想不想聽,說:“慕家有一個丫鬟喜歡寸奔,繡了香囊送他?!?/br> 原來是寸奔的故事。二十安心些。她知道,香囊是荷花繡的。 “大霽姑娘送香囊,就是十分喜歡了。我曾說,讓他們成就一樁好姻緣?!蹦藉\問:“你覺得如何?” 二十點頭。寸奔一定會是好丈夫。誰嫁給了他,真是三生有幸。 “寸奔到了年紀(jì),是該婚配了。那個丫鬟……忘了叫什么?名字土得很。”慕錦講完了,閉目休息。 倏地,一個名字竄進他的腦海。丫鬟是叫阿蠻? 有聽寸奔說過一回。寸奔不喜香囊,給她扣了兩月工錢。 但,除了寸奔說起,這個名字是不是還在哪里聽過。 阿蠻。 慕錦猛地坐起。 二十正翻著武林話本,心想這可比風(fēng)月事有趣。抬眼卻見,二公子如從地獄歸來,眼底陰譎。 她,好像又到了鬼門關(guān)…… 第40章 寸奔僅說過一回香囊的丫鬟, 慕錦能想起“阿蠻”這兩個字,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慕冬寧在慕錦面前喚過幾聲“阿蠻”。 慕錦拿到賣身契時, 眼睛掠過一下。 那時沒有在意。 或許是記差了, 應(yīng)該是記差了。慕錦保持耐心,平靜地問:“你在裁縫房是不是被扣過兩個月的工錢?”他終究無法問出:是不是給寸奔繡過香囊。 二十不敢撒謊, 點了點頭。 雖然不是回答繡過香囊,但在慕錦眼里,這回答不就是給寸奔繡了香囊?慕錦更為陰鷙了。 二十見狀, 連忙要下跪。 慕錦更是火冒三丈。出口的字如同淬了毒,“跪什么跪,起來!”見到寸奔笑得跟花一樣,在這里就只會跪跪跪,煩。 二十倉皇起身, 局促地疊起雙手, 站到旁邊。她卑微得連背都不敢挺直。 寸奔在給她啞藥的那天, 起了惻隱之心。一個小小的動作放在別人身上,平平常常。但是因為是寸奔,就頗有深意了。 沒想到這女人能逗得動寸奔。那時, 慕錦覺得二十好玩。 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