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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了自己在賭場時的威風(fēng)?!皫X洲賭場那群小嘍啰,敢在我面前耍老千。我就去拆臺。為的是什么?揚名,揚我慕公子的名。” 酒過三巡,慕錦的眼里有些醉意,熏紅的眼睛帶著猥褻,時不時向李琢石掃去。 二十真佩服二公子。演繹紈绔子弟,形神俱佳。這是她在向陽城看過最痛快的一場戲。見二公子活脫脫一個聲色犬馬,敗家流油公子,她心中直發(fā)笑。大約,二公子去參加雅戲賽,也是可以捧得名氣的。 蕭展明白,此趟套不出話。到了嵊江另一岸,他告辭了?!敖袢斩嘀x慕公子宴請,改日到京城,我再回請?!?/br> 慕錦再干一杯,“有緣的話,江湖再見?!?/br> 蕭展和李琢石二人下了船。 慕錦回到船艙,“他懷疑我了?!?/br> 二十慎重地點點頭。 慕錦又說:“太子多疑,卻也輕敵。能讓他千里迢迢到向陽城,說明我真的是一個品貌非凡的男人?!?/br> 二十:“……” —— 四人看完皮影戲,乘船回來。 慕錦和二十走在前。 寸奔跟楊桃落了一段距離。 楊桃問:“那位展公子好像來者不善。” “嗯。”寸奔只回了這一個字。 楊桃隱約明白,這事需對她保密。于是,她也閉嘴了。 回到別院,攤主們已將各類小玩意送了過來。 二公子挑起那件戲服,拉起二十進房。“穿上,唱大戲給我看看?!?/br> 船艙二公子說已被懷疑,二十膽戰(zhàn)心驚,以為太子布下了埋伏。結(jié)果,二公子該玩的玩,該吃的吃,還有心思看戲。 二十以為,如以前那樣,她比劃幾下,房中跑幾步便是了。 “差了些東西。”二公子扇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他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包藥粉,“這是啞藥的解藥。” 二十:“……”又來了。 慕錦慢條斯理地解釋:“上次分量少了一點,所以你只能在床上發(fā)聲。這次加大劑量。以后我想聽戲了,你就可以放聲高歌?!?/br> 二十:“……”她這樣安安靜靜,不需說話不需應(yīng)答,很是自在。二公子說話時,她就像在看他的戲。若是跟他聊起來,那她就看不成二公子的獨角戲了。 慕錦將藥粉倒進了杯中,搖勻之后,端起,“過來,把這杯解藥喝了?!?/br> 二十觀察他的臉色,接過杯子,又是一杯紅紅白白的水。她閉眼,偷偷倒在了衣袖上。接著,她撫住了喉嚨,連忙扶住椅背,才沒有跌下。 這女人又是這招。慕錦面無表情地看著,“做什么?要被毒死了?” 二十張張嘴,困難地搖頭。配上那件戲服,挺像那么一回事。 他命令道:“今天允許你在這兒說話?!?/br> 她依然無聲。 “說話?!彼鹚南掳?,“跟我說話?!?/br> 二十的嘴巴歇息久了,出口說話反而費勁。她不想說,懶得說。 “小蠻不乖了?!彼了哪橆a,“不聽話,又氣我是不是,讓你說話,你不說話。我又要折壽了。” 慕錦忘記了二十說話時的聲音。床上的“嗯啊”畢竟失真。十五曾說,二十唱西埠關(guān)小調(diào)格外好聽。以前可以聽,慕錦不想聽。這時心念一動,他就想聽她唱幾句。 他正要再說話,感覺到門外疾步而來的氣息。 若非急事,寸奔不會過來打擾。慕錦卸下了逗弄二十的表情。 門外傳來寸奔的話:“二公子,府里出事了。” 慕錦眼色瞬間囂凌,“進來。” 寸奔推門,“昨天夜里,掩日樓起火了?!?/br> 聞言,二十驚耳駭目。她上前邁步,腳底滑了一下。這回不是裝的。 慕錦及時攬住了她。 “府里連夜派人,快馬加鞭前來報信?!贝绫祭^續(xù)說:“姑娘們保住了性命。不過,或有外傷?!?/br> 二十緊緊抓住慕錦的手。夜里……起火……她們傷勢如何? 慕錦當機立斷:“準備啟程回京。” “是。” 慕錦又說:“傳信回去,大夫該請的請,藥材該用的用。拿出伺候我的心力,給我醫(yī)治那些女人?!?/br> “是。” 第51章 “太子殿下, 宮里出事了。” 朱文棟是和蕭展一起到的向陽城。不過,太子沒有危險時, 朱文棟藏身他處。這時收到侍衛(wèi)的傳信, 他才來到客棧。 蕭展和李琢石一人訂了一間房。然而,蕭展的房間只做談事之用。就寢時, 他只去李琢石的床上才睡得安穩(wěn)。 見到朱文棟尋來,蕭展已有不好的預(yù)感?!皩m里如何了?” “皇上抓到了我們的人。侍衛(wèi)來不及滅口,晚了一步?!敝煳臈潌蜗ス蛳? 重聲說:“臣失職?!?/br> “知道了。”蕭展閉了閉眼,撫撫額頭。 朱文棟繼續(xù)說:“皇上問,太子何時回宮?!?/br> 蕭展低眼,思索片刻,說:“立即啟程回京?!?/br> “是。”朱文棟應(yīng)了, 欲言又止:“太子殿下, 皇上這是興師問罪了?” “沒事?!笔捳箶[手, “我和皇上斗這么多年了。你來我往,誰都有失策的時候。接下來,見步行事?!?/br> “是?!敝煳臈澯终f:“太子殿下, 慕家也出了事。” 憶起慕錦那一張輕浮的臉,蕭展有些復(fù)雜, “什么事?” “慕錦妾室居住的掩日樓, 昨天夜里起火了?!?/br> 蕭展隨口問一句:“意外還是人為?” 朱文棟答:“人為。” 蕭展稍稍揚起眉角,他沒有對探子下殺戮的命令。 “前幾日,探子發(fā)現(xiàn)慕府有一女子可以利用, 就是二夫人蘇燕箐。蘇燕箐雖是正妻。但目前而言,她是慕錦房中最受冷落之人。另外,蘇燕箐嫁進慕家,大病小病不斷。探子回報,這其實是慕錦為了逃避圓房,指使大夫設(shè)計蘇燕箐所致?!敝煳臈澆簧趿私猓蕉臃趴v聲色不是一天兩天了,怎有美人名正言順的圓房,反而拒絕?果然,風(fēng)月之事是世間最難解之謎。 朱文棟繼續(xù)說:“鎮(zhèn)南城一賭場和慕錦結(jié)怨,探子偽裝成賭場的人,說要小小報復(fù)一下慕錦。蘇燕箐有心記住了,不僅記住,更是付諸行動。縱火一事,蘇燕箐擅自主張,我猜,她是想借刀殺人,嫁禍給探子?!?/br> 蕭展問:“火勢如何?” 朱文棟答:“火苗從一個靠外的小妾房間燒起。樓里沒有護衛(wèi),蘇燕箐暢通無阻,毀了半座樓。起火房間的小妾燒著了,她大聲呼救,其他女人驚醒,拉她齊齊跑了出去?!?/br> “慕家查出是誰放的火嗎?” “探子回報時,暫時沒有。慕二公子在外,無人主持大局,是三小姐出面請的大夫?!敝煳臈澾t疑說:“慕老爺說,一切等慕二公子回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