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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點點頭,拿出今日新繡的絹帕。本想繡蒼鷹、猛虎之類的圖,但她沒有見過。二公子說了,就她拿手的東西就好,她最擅長的就是花花草草,于是,繡了幾株小茉莉。 她展開絹帕,雙手呈上。 慕錦眉峰一緊,“這什么東西?” 二十比劃說:“這是送二公子的。” 慕錦遲疑片刻,才接過。帕子是上等真絲,手感極好。但——“我要這東西做什么?這不是女兒家的玩意嗎?” 二十看著他。絹帕本來就是女兒家的玩意。 “憑什么?憑什么?”慕錦手握絹帕,眉峰又浮現(xiàn)利刃。憑什么給寸奔的是香囊,給他就是一張姑娘小花帕子應付。 這有什么憑什么的,這是二公子自個要的,要得理直氣壯,沒給她反駁的機會。她依令行事,又成她的不是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蹦藉\重復著四個字。 二十這下是真委屈了。好歹也是她花了時間繡的,二公子連句道謝都沒有,還滿臉不快。這種男人救他做什么,就該讓太子把他丟酒里浸死。 她挪了挪軟墊,越挪越遠。 慕錦瞇眼,“坐過來?!?/br> 她才不理他。要命一條,想要就拿去。 慕錦說:“你到底聽見沒有?” 沒有。她轉(zhuǎn)頭向窗外,想要掀簾,猛地被他拽了下,身子側倒靠在他的肩膀。她坐直了,用力推推他。 他紋絲不動,擒住她細瘦的手腕,眼里閃過戾色的怒意,硬生生忍住?!安灰磷?。” 不要就還回來。二十伸手要搶絹帕。 慕錦揚手,不讓她搶。“雖然我不要,可你送了,就是我的東西?!?/br> 氣死她了。二十顫顫唇,比劃說:“蠻不講理。” “和你講什么理?我要跟你講理,早把你滅口了?!彼羲悦浆F(xiàn)在,本就沒有道理。對著她,自然無理可講?!敖o你個機會,再繡一個送我。” 二十瞪眼,“你要什么樣的花?”帕子是一樣的,花色的區(qū)分罷了。 “我不要花?!彼粋€香噴噴的美人兒,為他繡一個香噴噴的香囊。這些話,二公子哽住喉間,說不出口。 ?二十比劃說:“那我給你送一條白絹蓋臉?!?/br> 白絹蓋臉,這不咒他死么。慕錦陰郁地抬起她的下巴。記得今日醉酒的夢中,她的唇瓣和炒竹筍一樣味道。 他一口狠狠叼上了竹筍,深深輾轉(zhuǎn)。 正是夢中又脆又軟的竹筍味。 第55章 二公子好學不倦, 嘗到了親吻的樂趣,叼住二十不放。 左側車輪滾過一個淺淺的水坑, 二十倒在了窗欞邊, 慕錦順勢壓上去。 這時,馬車駛過東城門, 慢慢停了下來。 城門士兵檢查了寸奔的通行文,一名士兵笑起來:“原來是慕公子的馬車?!?/br> 慕府通行,多少都會塞點銀兩。久而久之, 士兵們見到慕府名號就喜笑顏開。 慕錦這才離開二十的唇。她唇瓣紅紅腫腫,生起了欲滴的艷色。他聽不見那士兵在外說什么,摟住她,在她的臉上啄了兩下。怎么就嫩得跟豆腐一樣。 二十不敢動,生怕那名士兵掀簾查看。二公子膽子也太大了, 士兵說話, 他充耳不聞, 虧得寸奔應了幾句。 城門放行,馬車駛入街道,市井喧鬧越來越近。 慕錦用拇指輕輕地撫摸二十的紅唇。以前, 他不知唇齒交纏有何樂趣,吃東西的嘴巴用來品嘗女子的唾沫, 他嗤之以鼻。 直至今日, 方知其趣味。這么親了幾回,二公子胸中郁氣散了大半,低語說:“你這唇齒的味道, 不覺惡心。這絹帕,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下次,給我繡一個新的……哦,香的?!蹦┝藘蓚€字說得云淡風輕。 二十正想用手背拭唇。 慕錦見她抬手,猜到她的意圖。他拉下臉,惡狠狠地威脅說:“你敢擦試試?” 二十深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二公子眼里有火捻在跳躍,她若是擦了,他肯定又會粘過來。再親下去,嘴巴就要破皮了,于是她放下了手。 慕錦戾色不減,“這是我第一回 親女人,你好自為之?!?/br> 說得好像她很稀罕二公子的親親似的。他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磕到了她的牙,她牙根正疼呢。 二公子雙手捧起她的臉,相互搓揉,將她的五官揉成了畸形,說:“我又發(fā)現(xiàn)一個消氣的好方法。以后你再惹我生氣,我就咬你,把你嘴巴都咬破。” 二十的臉皮真的被慕錦當成了面團。真是氣死她了。給他繡了絹帕,還要挨訓,又被欺負。 跟在二公子身邊,日日生悶氣。他說他折壽,她覺得自己才折壽呢。 ?? —— ?? 回到了慕府。 慕錦和二十走到路口,兩人一南一北轉(zhuǎn)身,一個往崩山居,一個向掩日樓。 慕錦經(jīng)過澤樓,向上瞥去一眼。 樓上站著肖嬤嬤。她低頭,見到慕錦,立刻行禮。在那張板起的四方臉,嘴角向下畫出長長的一撇一捺,沒有任何見到主子的禮儀。 慕錦勾了勾嘴角,繼續(xù)向前走。 自從掩日樓失火,慕老爺派了兩名家丁守在澤樓的門前,說是保護二夫人的安全。 蘇燕箐向慕老爺?shù)懒酥x,吩咐銀杏日日給家丁送飯送湯。 這時,見到了二公子,兩名家丁齊聲喊:“二公子?!?/br> “嗯?!鞭D(zhuǎn)過澤樓,慕錦上了橋。 橋邊護衛(wèi)挺立如松:“二公子。”渾厚有力的聲音和普通家丁那一句天壤之別。 “嗯?!蹦藉\進去了。 樹上的關純良和搖曳暗影融為一體,悄無聲息地飛入窗里。 寸奔關上了門。 慕錦在長椅坐下:“掩日樓失火一事,煩請關老仔細講講?!?/br> “二公子?!标P純良撩起奴衣的長擺,單膝下跪,說:“老奴失責,甘愿領罰?!?/br> “怎么回事?”慕錦擺手:“關老起來說話。” 關純良沒有起,抱拳說:“二公子走后不久,老奴發(fā)現(xiàn),那名馬房的探子和二夫人的丫鬟銀杏有過接觸。” “嗯?!蹦藉\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關純良灰眉白須,抬起一雙精光眼睛。“過了兩日,二夫人說身子好轉(zhuǎn),出來走走,在慕府四處轉(zhuǎn)悠,險些進了慕老爺?shù)木犹?。被護衛(wèi)攔下,她往澤樓的方向走到一半,又去了馬房。我不方便跟過去。既是去了馬房,二夫人應該和那名探子搭上了話?!?/br> 慕錦斂眸看著手上的玉扇,沉思什么。 “二夫人嫁至慕府,不如在蘇家頤指氣使,心中難免失衡。探子就是因此,才選中了二夫人當目標?!标P純良低頭,說:“老奴萬萬沒有想到,二夫人竟如此心狠。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