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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慕二公子的一名小妾受了重傷,聘請京城名醫(yī)過府。 林季同也在其中。他被特別接待,進(jìn)了慕老爺?shù)臅俊?/br> 與此同時,尚書之子丁詠志悄悄到了慕府。 四皇子假死計(jì)劃的幾方人馬,均已到場。 年邁的老宮女在前皇后去世以后,自刎身亡。宮里,如今只剩下兵部尚書這一條線的人在世。當(dāng)年老宮女順利送四皇子,就是經(jīng)由兵部尚書安排路線。 皇上年紀(jì)越大,每年在前皇后的忌日,失神的時間越長。 一年多前,皇上和兵部尚書飲酒談心,感慨萬千說:“朕連自己的皇兒也沒有保住,月山……至死都不曾原諒朕。朕這一生,愧為丈夫?!?/br> 兵部尚書低身回答:“皇上,我大霽國庫充盈,兵強(qiáng)馬壯,全是皇上圣明,統(tǒng)治有方?!?/br> 這些話,皇上平日聽得多,不放在心上。他承認(rèn)自己是一個明君,他也承認(rèn),是他辜負(fù)了前皇后。“朕的記憶里,月山的長相也記不得了,只能憑御書房一張畫像才知,當(dāng)年原來喜歡這樣的美人?!被噬纤朴凶硪?,眉目清和。 兵部尚書見狀,試探地問:“皇上,若是多年以前,前皇后曾有過錯,皇上如今可否原諒?” 聞言,皇上淡笑,笑得無奈又憐惜,“月山逝世多年,塵歸塵,土歸土。她再有過錯,也仍是朕的心上人。朕這一生,閱女無數(shù),可要說真心……寥寥無幾?!?/br> 兵部尚書蹙眉。他斟酌再三,欲言又止。四皇子一事牽連甚廣,不可妄自定奪。于是兵部尚書沒再說什么。 然而皇上何其敏銳,從兵部尚書一句試探的話語,聽出了端倪?;噬媳砻娌粍勇暽抵邪才判母梗瑥谋可袝榈奖?,再由兵部,查到尚書之子丁詠志。 查了半年,皇上生疑,卻沒有證據(jù)。 一晚,皇上再和兵部尚書聊天,只為尋前皇后當(dāng)年的過錯。 兵部尚書看著愴然的皇上。 前皇后去世的第一年,皇上就白了半頭長發(fā)。至今已白發(fā)蒼蒼。 兵部尚書于心不忍,終于坦承了當(dāng)年的真相。 皇上這才得知,太zigong殿的那場大火,是前皇后親自放的。他切齒憤盈,自己的女人,將自己的兒子放出宮外當(dāng)了平民百姓?;噬袭?dāng)場摔了酒杯,但是,要給兵部尚書定罪的話卻梗住了,皇上一言不發(fā)地離開。 經(jīng)過一夜思考,皇上明白了前皇后的用意。 后來,皇上和慕錦約定,每月到靈鹿山見一面。哪怕慕錦沒有前皇后的容貌,皇上也愛慕錦那一張臉。 慕錦不樂意見面。 然而,皇上沒有明說原諒兵部尚書、慕老爺和林意致,存有要挾之意。 慕錦對皇上說不上愛,談不上恨。男人嘛,江山和美人,前者是重中之重。慕錦能夠理解。不過,那位美人是她的娘親,他能夠理解,卻無法原諒。他不冷不熱地和皇上見面。 見了一年,太子察覺了。 丁詠志這天到此,正是說明宮中情況?!盎噬习l(fā)現(xiàn)了太子安排在身邊的眼線。” 丁詠志來得急,說完端起茶杯,飲一口,又說:“太子離宮幾日,皇上趁機(jī)向皇后發(fā)難,削了其氣勢。太子這趟回宮,恐怕又有一場爭斗。皇上的意思是,宮中事,宮中了,不要波及平民百姓。他一定會牽制太子。太子一旦將心思放在皇上那邊,自然顧不上慕府了?!?/br> 前皇后的遺愿是,她的兒子遠(yuǎn)離宮廷紛爭。皇上正在努力完成她的遺愿。 “皇上有心了?!蹦嚼蠣斠皇謸卧谝紊匣⒓y扶手,“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之后,這事竟然被太子發(fā)現(xiàn)了?!?/br> 林季同低頭,懊悔不已:“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自以為是,以為改了名叫林季同,我就只是林季同了。我當(dāng)年也是知情人,卻大意至此……”林季同說這樣的長句子,喘了好大口氣。 在場的四人,只有慕錦慵懶放松,他咬起一個蘋果,“事已至此,究其原因已經(jīng)沒有意義。見步行步?!?/br> 慕老爺說:“我要去和蘇老爺談一談,免得,蘇燕箐去找和昭儀過來,給我們添麻煩?!?/br> “慕老爺,其實(shí)是這樣?!倍≡佒菊f:“皇上希望慕府可以多一個皇室背景,知道慕蘇聯(lián)姻,這才寵幸和昭儀。既然慕家已經(jīng)和蘇家斷親,皇上也沒有必要接近和昭儀了。” 慕老爺搖頭,嘆了聲氣:“我如果早知道,蘇家有表親在皇宮,萬萬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我們只想當(dāng)一個平民?!?/br> 這也就是為何,慕老爺在知道和昭儀受寵之后,不愿得罪蘇府的原因,他擔(dān)心引來外人窺探。 然而,皇上的想法不一樣,巴不得慕府有皇室當(dāng)靠山。就算蘇家沒有表親在皇宮,恐怕也會造一個出來。 這件事上,慕老爺和皇上分道揚(yáng)鑣。 “如今太子有皇上牽制,暫時不敢輕舉妄動?!倍≡佒菊f:“慕府是安全的” “我們不宜建立關(guān)系。”林季同說:“我回靈鹿山當(dāng)二當(dāng)家,有什么動靜,可派人到福寨找我。我們設(shè)一暗號,免得暴露。” 慕錦攔住了他:“你先別走,我這兒有一個事。” 林季同疑惑:“嗯?” “我有一個小妾被燒傷了,傷勢不輕。”慕錦問:“我曾見師父醫(yī)治燒傷病人,你行不行?” 林季同答:“我曾在上鼎城治療過幾個,恢復(fù)得不錯?!?/br> “我這小妾你也見過?!蹦藉\笑了笑。說來也是緣分,二十進(jìn)入他的視線,正是那時。 “是……?” “她曾經(jīng)被你們福寨搶去,我讓寸奔去要的人?!?/br> “嗯?!绷旨就肫饋砹?。魯農(nóng)將這個女人送過來,說是為二當(dāng)家討的媳婦。女人長相極其嫵媚,跟書上的妖精一樣。這般美貌的女子,若是毀容,必是巨大打擊。林季同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可以一試?!?/br> 慕老爺說:“你既然已被太子發(fā)現(xiàn),不方便留在慕府?!?/br> 慕錦問:“師父不是有易容術(shù)?” 林季同訕訕地說:“醫(yī)術(shù)方面,我習(xí)得師父真?zhèn)鳌Ní?dú)易容術(shù)……沒有天賦?!?/br> “既然如此?!蹦藉\說:“我在向陽城買了幾個面具,你就當(dāng)一回面具怪醫(yī)吧?!?/br> —— 給十五醫(yī)治灼傷的面具怪醫(yī),二十眼熟得很。不就是二公子在向陽城買的面具? 見那瘦弱的身形,二十知道這是福寨二當(dāng)家。 十五被這面具駭住了。雖然大夫一副咳嗽不止的疲態(tài),但她聽話地配合吃藥、敷藥。 二公子計(jì)劃修葺掩日樓,安排幾個姑娘搬到了花苑。 二十在掩日樓的房間被燒光了,好不容易積攢的小荷包沒了,連偷偷藏起的那幾錠金子也熔得古怪。 二十又成了毫無分文的小陪寢。 想起二公子讓她再繡一張帕子,她正愁。 花苑,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