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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多了一顆小小的鳥蛋。 這幾天,二十沒有外出,她擔(dān)心被黑衣人逮到。 太子可不比二公子好忽悠,還是等李姑娘過來通風(fēng)報信再走。 —— 李琢石無法通風(fēng)報信了,她被困在了皇宮。她從來沒有為了誰而背叛過蕭展。以前她會勸他放下屠刀,而非先斬后奏。 蕭展一邊讓黑衣人全城搜捕,一邊平和地問:“啞巴女人躲去了哪里?” 李琢石躺在床上,側(cè)身背向他,沒有吱聲。 他看著她勁瘦的背影,“為了一個外人,你就要跟我置氣嗎?” “沒有置氣?!崩钭潦人胶停拔矣X得這樣躺更舒服?!?/br> 他上前扣住了她的肩,臉上的笑意散了,“我發(fā)現(xiàn),太子妃越來越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了?!?/br> “太子殿下多慮了?!?/br> “太子妃越是這樣,啞巴女人的死期越是接近?!?/br> 李琢石嘆了一聲氣,翻身過來,“我難得交一個朋友,你也要將她殺害嗎?” “你有了我,還需要什么朋友?我不也一個朋友都沒有嗎?”蕭展二指捻起李琢石的耳垂,在她耳畔細(xì)語:“皇上失眠,身子大不如前,帝位將來一定是我的。到那時,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啞巴女人哪有資格當(dāng)未來皇后的朋友?”他該一早就把二十殺掉。這樣,他的女人就沒有朋友了。 李琢石不想再聽他的未來。 蕭展又說:“上次,你讓我饒甄妧妧一命,我聽了你的話。這次,我想殺了啞巴女人,你為什么不可以聽我的?” 一個救人,一個殺人,這能一樣嗎?李琢石偏頭。 “琢石。”他硬把她的下巴扳了過去,幾乎繃了多年偽裝的溫柔。 她閉上眼睛,“太子殿下,我困了。” 他的手伸進(jìn)她的被窩,“我陪你。” 那幢小屋,是李琢石娘親以前的房子。嫁到將軍府,房子就廢棄了。她只在小時候去過一次。 蕭展自然不知那間小屋。 太子生氣,正說明二十是安全的。李琢石放心了。 —— 慕錦和寸奔日夜兼程,到了大霽和百隨交界的酆鄉(xiāng)。 此趟西行的目的地是百隨,慕錦要去見那名當(dāng)質(zhì)子的五皇子。 這位五皇子是貴妃所生,小了慕錦半歲。當(dāng)年這位貴妃不受寵,兩國相交交換質(zhì)子時,皇上一眼就選中了五皇子。 皇上有后悔過,應(yīng)該把蕭展送走的。 這么多年,貴妃不爭不搶,盡心服侍皇上,盼的就是皇上將五皇子接回國。使者年年來報,五皇子機智過人,英勇果敢,頗有當(dāng)年皇上征戰(zhàn)沙場的風(fēng)姿。 慕錦和皇上商量,第三方牽制太子的人選,優(yōu)先是五皇子。 皇上說:“你先去和他談?wù)?,如果他想回來,朕再派使者到百隨交涉。” 慕錦這才到了西埠關(guān)。 信使沿著寸奔留下的標(biāo)記,騎一匹千里馬,在客棧追上了二公子。 幸好追上了,那一匹千里馬精疲力盡,停在客棧時險些膝蓋一軟。 信使將二十被擒一事稟報寸奔。 聞言,寸奔神情有瞬間的凝滯。眾人皆知,二公子風(fēng)流無情,最不在乎的就是女人。按理說,別人萬萬不會用女人來要挾二公子。 但……事已至此。 寸奔連忙去稟報慕錦。 慕錦正躺床上睡安穩(wěn)覺。聽見敲門聲,懶洋洋地起床,“進(jìn)來。” 寸奔進(jìn)來,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一臉肅穆:“二公子,慕府信使來報?!?/br> “嗯。”慕錦將床頭的平安符系在腰上。那女人系得結(jié)尤其別致,一個小結(jié)系得跟蝴蝶展翅一樣。他卻不行?!笆裁词??” 這一道符,寸奔是親眼看著二十給二公子別上的,二公子睡覺也不離身,放在枕頭下。寸奔低下頭:“二公子,二十姑娘被抓走了?!?/br> 慕錦聽到“二十”兩字,嘴角正要上揚,隨即僵在了半空。他厲聲問:“什么時候的事?” “信使說,是五天前了。” 慕錦的手指動了動,想牽旁邊的什么,手上是空的。他見到擱在桌上的長扇,下了床,一把拿過來,“嘩”一聲展開。扇了扇風(fēng),他力持鎮(zhèn)定,卻又不見悠閑,他合上了扇子?!皸钐夷??” “楊桃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睆陌敌l(wèi)的職責(zé)來講,楊桃已經(jīng)失職。不過,寸奔補充了一句話:“她撐著一口氣回到慕府通風(fēng)報信?!?/br> 慕錦狠狠地將扇子丟到一旁,冽厲地說:“我臨走前就跟她說,不要亂跑,不要亂跑。這女人永遠(yuǎn)學(xué)不會聽話?!彼ё∫巫拥姆鍪?,像是失了力氣,重重地跌在椅子上?!斑@下好了,終于吃教訓(xùn)了?!彼允种ь~,閉上了眼睛。 “太子為何要針對二十姑娘?”寸奔感覺到,二公子的氣息十分紊亂。 “腦子抽了?!蹦藉\揉著自己的太陽xue,低聲說:“這女人從不讓我省心。”他又睜開了眼,一手捻起腰上的平安符。薄薄的一個小布袋,仿佛留有二十的余香。他雙手握起,不再說話。 房間里沉寂著。寸奔敏銳地聽出,慕錦在輕輕喘氣。這不是素來運籌帷幄的二公子。寸奔的擔(dān)心成真了,二公子有了不應(yīng)該存在的弱點。 “五天了。”好半晌,慕錦坐直了身子,“要招的,能招的,這女人估計已經(jīng)招了。” “二公子,二十姑娘是個啞巴,我猜太子抓她的原因,不是想要問話?!?/br> “也許蕭展不是,但這女人……墻頭草倒戈得比誰都快。”倒戈也好,招了的話,她就盡可能保命。命保住了就好。 慕錦的話中也聽不出有追責(zé)的意味。二十貪生怕死,是他早認(rèn)定的。她就是這樣,說謊了眼睛也不眨一下,什么謊話都信口開河。 “二公子,我想……”寸奔抬眼看慕錦,“太子會不會想以二十姑娘來要挾你?” 慕錦心里一跳,迅速反駁:“可笑!一個女人哪能要挾得了我?” 話音剛落,他想起兒時有一天,他的娘親生病。皇上很久沒有出現(xiàn)。 娘親病好了。又過了許久,皇上才過來。 甄月山懶得搭理皇上。任憑皇上如何說好話,逗她笑,她都面無表情。 小慕錦見到的皇上,如同一只斗敗了的公雞。 皇上被趕了出來,無奈地牽起小慕錦的小手,“澹兒,好好照顧你的母后?!?/br> 小慕錦稚聲問:“母后生病,父皇為何不來見她?父皇不喜歡母后了嗎?” “不喜歡?!边@三個字,皇上說得極快,更像是在反駁自己?;噬蠐嶂∧藉\的腦袋,“澹兒,情愛是一把雙刃劍。天子是不允許有弱點的。你也是未來的天子,要謹(jǐn)記朕的教誨。一旦遇上禍水紅顏,立刻斬草除根。無牽無掛,才是殺伐決斷的皇家男兒?!?/br> 這一段話,曾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