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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將軍府是沖鋒陷陣的金戈鐵馬,是斬將搴旗的堅(jiān)甲利兵。這里才是我的天地?!?/br> “李姑娘,你真的好厲害?!毙彀⑿U雙眸發(fā)亮,“我以后跟著二公子認(rèn)字,要是認(rèn)的字多了,我給你寫信,給你講講百隨的風(fēng)土民情?!?/br> “好啊,那我也給你回信。”李琢石笑。這算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二公子說,我們以后會回來大霽的。要是回來,我一定過來見你。” “皇上記恨慕錦的那一劍,但他日理萬機(jī),將來納妃封后,又哪能天天想起慕錦。而且,要抓慕錦可不容易?!?/br> 徐阿蠻點(diǎn)點(diǎn)頭,她也是才知,二公子原來很厲害?!袄罟媚镎娴姆畔禄噬狭藛??” “見不到他,有些想念。見到了他,將來就連想念也不會有了。人呢,得給自己留一點(diǎn)美好的回憶,不要將結(jié)局走得太殘忍?!?/br> 馬車停在了離軍營一里路的郊外。 左飛華雙眸如鷹,黝黑臉上有一道刀傷:“見過二公子?!?/br> 這是他和慕錦第一回 見面。先皇曾有令,若是四皇子被三皇子逼至絕路,左將軍需助四皇子一臂之力。 不過,慕錦也沒有走到絕路就是了。 先皇不知,慕錦已有一支護(hù)衛(wèi)隊(duì),是丁詠志多年招兵買馬收攬的。為了保住四皇子,慕老爺和兵部尚書各自做了準(zhǔn)備。 “左將軍,這位就是羅剎將軍的女兒。叫……”慕錦轉(zhuǎn)向李琢石:“叫什么了?” “李成玉?!弊潦捎?。 改成這樣,蕭展一猜就猜到了。但慕錦也懶得管了:“左將軍,麻煩你了?!?/br> 左飛華:“臣領(lǐng)命?!?/br> 離別在即。 李琢石問:“徐姑娘,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 徐阿蠻笑:“當(dāng)然了,南喜廟?!?/br> “林鳥巢破無依,羅剎鬼踞關(guān)西?!崩钭潦α耍骸斑@都是命?!?/br> 這里是她的天與地。西風(fēng)怒號,萬里碧空亦燦如春光。 第92章 接到刺客的回信, 朱文棟矗立在窗前,將這一只可憐的信鴿給捏死了。 李琢石常常對蕭展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tài)。她的離宮, 對皇上而言利大于弊。朱文棟巴不得她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巍峨的皇城, 在他的眼中是絕對的命令。 任務(wù)失敗了,就是失敗了。 朱文棟進(jìn)宮面圣, 卻撲了個(gè)空。 一個(gè)小太監(jiān)說:“回朱大人,皇上去探望皇妃娘娘了?!毙√O(jiān)不是蕭展的近身太監(jiān),聽過皇妃, 從未見過。 知情的,早知李琢石走了。不知情的,覺得皇妃娘娘臥床已久,病入膏肓了。 前幾日,朱文棟也撲了個(gè)空。 但那時(shí), 蕭展正在房中。 門外的清流攔住了朱文棟, 好心地低聲提醒:“朱大人, 你要是沒有皇妃娘娘的好消息,就少些過來吧?!?/br> 人來了,消息沒到, 皇上不高興。 人來得多了,消息一直沒到, 皇上十分不高興。 朱大人武力高強(qiáng), 卻總看不穿皇上的臉色。 朱文棟有了些疑慮。他以為,皇上只是表面對李琢石情深款款,難道還有更深層的意義么。 他不識人間情愛, 自然得不到答案。 御書房外,刮在朱文棟臉上的寒風(fēng),凜冽刺骨。 前方,皇上回來了,正和清流說:“這么久了,皇妃有請御醫(yī)嗎?” “請了?!鼻辶饕槐菊?jīng)地回答:“御醫(yī)說,皇妃娘娘并無大礙?!?/br> “那朕就放心了?!笔捳罐D(zhuǎn)眼見到肅立的朱文棟。 朱文棟心底一慌:“臣叩見皇上?!?/br> “進(jìn)去說吧?!笔捳箿貪櫱逖牛劾锊粖A雜碎風(fēng)。 朱文棟卻覺得,門外的陰風(fēng)吹得更冷了。 蕭展坐上椅子,輕問:“是不是行刺慕錦有結(jié)果了?” “皇上,任務(wù)失敗了。”朱文棟跪地請罪:“慕錦跑了,而且……” “嗯?”慕錦跑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yàn)樗幸粋€(gè)武功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蕭展這時(shí)在想,這個(gè)寸奔究竟是何來歷。 “而且,皇妃也跟在慕錦的身邊?!?/br> 蕭展上揚(yáng)的唇角僵住了。 朱文棟繼續(xù)說:“臣派去的殺手眼拙,失手擊中了皇妃?!笔裁匆股龅鼥V,什么皇妃做了偽裝,這些借口,朱文棟都不會講。 蕭展徹底斂起了微笑。 朱文棟反而坦然了:“皇妃當(dāng)即沒有了呼吸?!?/br> 蕭展靜默,許久許久。 大風(fēng)吹得窗戶砰砰作響。 房間里有風(fēng),時(shí)間卻又像是靜止一樣。 清流垂首,上前關(guān)了窗。 朱文棟跪地,靜待皇上的發(fā)落。 風(fēng)像是停了,蕭展才回了神,他笑了起來:“朱文棟,你在講什么胡話?皇妃明明就在朕的皇宮。朕剛才才去探望她。她病得久了,少有走動(dòng)。你見不到人就編排皇妃生死,該當(dāng)何罪?” 朱文棟大駭:“皇上!” 蕭展起身:“下去吧。以后少上這里來了。” “皇上?!敝煳臈澘念^,“皇上,臣懇求你——” “出去?!笔捳估淙?。 朱文棟悔恨莫及。他這才明白,皇上至今也不愿接受皇妃離宮一事。 清流過來請人了:“朱大人,你先出去吧?!?/br> 朱文棟抬頭看了一眼背向他的蕭展:“臣罪該萬死?!?/br> “出去?!笔捳雇鲁隽藘蓚€(gè)字。 接著,門被關(guān)上了。 清流也有不安,抬眼向蕭展:“皇上?!?/br> “朕當(dāng)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朱文棟竟然也道人是非了?!笔捳谷魺o其事,坐下翻看奏折。 霽東發(fā)大水了,江南揪出了一個(gè)貪官污吏。憂天下之憂,才是一個(gè)帝王的責(zé)任。 生病的女人應(yīng)該由御醫(yī)去醫(yī)治。 文武百官面前的皇上一切如常,或者說,比從前更加高雅如月。 登基大典臨近,蕭展忙于政事,幾日都是大半夜才上床休息。 冬天要來了,龍床也冷了。久久沒有睡意,他起了身。 “皇上?!鼻辶黧@醒,連忙上前伺候。 “清流,朕許久不見皇妃?!笔捳寡鐾略??!懊炕剡^去探望,她總是避而不見。從前,琢石不是一個(gè)鬧性子的人。自從生了病,脾氣越來越大了?!?/br> 清流為蕭展披上了外袍。 這倒提醒了蕭展,“將要入冬了,明天命人給皇妃添置冬衣?!?/br> 清流垂首:“是?!?/br> “色澤要艷麗的。她穿素衣的樣子總是有一些苦相,這不吉利?!笔捳箛@了聲:“她將是大霽的國母。朕擔(dān)心,她的病身子如何參加封后大典?!?/br> 清流的背脊冷汗漉漉,什么也不敢說。 登基大典的前一日,皇上再度從床上驚醒,之后又去了皇妃的寢宮。 他走得十分匆忙。 清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