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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藥就能面世了。也就過了十分鐘鄧安澤就到了,嚴鈞上了車,就見鄧安澤平常嚴肅的臉也難得露出了笑意,“剛剛研究所給我打電話我真是嚇了一跳?!?/br>嚴鈞想了想,也忍不住笑了,“我都快放棄了?!?/br>“研究所的那幫人可不像你,”鄧安澤瞥了他一眼,“他們從來都是越挫越勇?!?/br>嚴鈞也不反駁,笑呵呵地問他:“他們怎么做到的?”“我們原計劃是將T-13和H-7分離開,然后再讓H-7和氧氣發(fā)生置換之后再與T-13反應,”見嚴鈞點了點頭,鄧安澤繼續(xù)說,“我們試了無數(shù)次都不行,于是他們干脆不將T-13和H-7分離開,而是加入了一種催化劑后直接抑制了T-13和H-7的反應,促進了氧氣和H-7的快速置換,另辟蹊徑把這個大問題解決了。”嚴鈞瞇起眼睛,“我記得這個設(shè)想在試驗遇到瓶頸之初就提出來了,可是當時由于找不到這種催化劑就擱淺了,現(xiàn)在怎么找到了?”鄧安澤看著眼前的燈變成紅色,緩緩停下了車,他一手支在方向盤上,袖子挽起露出了小麥色的手腕和精致大氣的腕表,一手輕推了推眼鏡,饒有興味地看向嚴鈞,“說起來這還要歸功于你呢?!?/br>“我?”“這種催化劑是從你上次去神農(nóng)架帶回的草藥里提純出來的。”嚴鈞覺得有些好笑,“得了吧,這算什么功勞,能把把東西提純出來又能派上用場的才是真正的大功臣?!?/br>鄧安澤瞥了他有些凌亂的襯衫和領(lǐng)口淡淡的酒漬,轉(zhuǎn)回頭繼續(xù)開車:“錢文清那小子平時看起來一副書呆子的樣子,沒想到是有真能耐的?!?/br>“錢文清?”嚴鈞頗有些得意地一挑眉,“我當初帶他進研究所的時候就說這小子了不得,腦子里裝的都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你看,被我說中了吧?!?/br>鄧安澤最見不得他這樣,忍不住刺他一句:“我說你還比人家小一歲吧?!?/br>“我內(nèi)心早就被你們的風刀霜劍戳的滄桑了?!眹棱x斜睨他一眼,大大的瞳仁在黑夜里黑的越發(fā)純粹,微高的語調(diào)將他略長的眼尾也帶得飛揚起來。鄧安澤懶得跟他扯皮卻忍不住想,這人,眼角眉梢都帶了別人沒有風流韻致,難怪小姑娘們一見他就迷了個暈頭轉(zhuǎn)向?!帮埦纸Y(jié)束你又出去喝酒了?”嚴鈞懶懶地開口:“陪別人喝,我倒是沒喝多少。”鄧安澤點點頭,他看起來冷心冷肺的其實對這個師弟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我起碼回去睡了一覺,今天晚上可有的忙了,你先在車上瞇一會吧?!?/br>嚴鈞覺得這一晚上凈在車上睡了,但還是非常聽話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起來,閉上眼睛。“嗯?!?/br>鄧安澤扭頭看他一眼,見他長長的睫毛下一片淡淡的的陰影,讓他看起來有點疲憊,沒說什么,只是默默地把車里的空調(diào)開高了一點。等嚴鈞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還在開車,扭頭一看外面黑黝黝的,兩側(cè)是幽密的樹林,樹木的枝杈影影綽綽形如鬼魅,眼前是一條并不平整的土道,遠光燈打出去都照不到頭,然后尚且迷迷糊糊的嚴鈞就被狠狠地顛了一下。嚴鈞茫然地揉揉眼睛,“師兄這是到哪了?”鄧安澤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面的路:“進林子了?!?/br>搓了搓臉,嚴鈞拿出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開了一個多小時了,于是抻了個懶腰,懶懶地開口:“林子的路我就沒記住過。”他側(cè)頭看鄧安澤,見他眉目冷肅,長得快要抵到鏡片的睫毛下面是一雙亮若寒星,沉如黑夜的眼眸,架著無框眼鏡的挺直鼻梁在他臉上畫出一個鋒利而又禁欲的棱角。他眼見鄧安澤面不改色地拐進一個又一個岔路,不帶一點猶豫,忍不住嘖嘖稱贊,“真是側(cè)顏無敵啊?!?/br>鄧安澤沒心思理他,“別來勾我,拐錯地方咱倆都完了。”于是,嚴鈞不說話了,笑瞇瞇地托著臉欣賞自家?guī)熜值耐昝纻?cè)顏,心里忍不住想:估計老鄧這樣的就是師妹們說的冰山禁欲系,人前衣冠人后禽獸什么的都是師妹們的YY啊哈哈哈!鄧安澤可沒他那么大的心,真要是走錯了,又得走一大堆程序,煩都煩死了。倆人在這么一大片林子里兜了能有快半個小時,才開始看見一個又一個崗哨,鄧安澤最后一次把兩人的證件給警衛(wèi)看完,終于拐進了大門,車燈在大門的門牌上一掃而過,“S0009試驗基地”若隱若現(xiàn)。嚴鈞按下車窗,深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氣才覺得自己真是醒過來了,“每次進基地都麻煩死了?!?/br>鄧安澤把兩人的證件收好,聽他的話,冷哼一聲:“你連自己的證件都不管你有什么好麻煩的?!?/br>干笑一聲,嚴鈞趕緊狗腿地說:“我這不是有師兄您嗎?!?/br>車子直接拐進停車場,鄧安澤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兩人下了車,整個試驗基地只能看見來往巡邏的軍隊和幾座不起眼的小樓,他倆走進了旁邊一座的小樓里,進了屋先是一遍信息核對和隨身物品檢查,然后被請到里面的屋子簡單地沖洗消毒,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和白大褂才出來,出來之后是再一次的核查,都結(jié)束了,才被請到了角落的角門里,拉開門,里面是一部電梯。鄧安澤掏出工作證,刷開電梯,下到了地下一層。整個巨大的S0009試驗基地的防御建筑設(shè)施都是建于地下的。等電梯門打開,再不是地上冷清整肅的樣子,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研究所里還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每一個穿白大褂的人都看起來忙忙碌碌的,不停地穿梭于各個房間,兩個人往里走,路過的看到他倆都打招呼:“喲,鄧處,小嚴來了啊?!?/br>倆人也微笑著跟他們打了一路招呼,直到走到最里面的電梯里,按了-3層。電梯里的一個梳著西瓜頭的小年輕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一拍嚴鈞:“哎呀!鄧處、嚴鈞你倆可算來了,我就說你倆會連夜趕過來?!?/br>嚴鈞笑了笑:“這么大的好事,當然要趕緊過來啊?!蔽鞴项^叫張明明,是錢文清的助理,去年才剛剛碩士畢業(yè),活潑的要命,干活也利索,大家都挺喜歡他,跟不愛說話的錢文清正好互補。電梯門開了,-3層的人明顯沒有-1層的人多,張明明竄到兩人前面給他們帶路,給他倆解釋:“現(xiàn)在大家都在監(jiān)控室和實驗室里呢?!?/br>鄧安澤點頭,“先去監(jiān)控室?!?/br>張明明趕緊領(lǐng)著兩個人過去,一推開門,發(fā)現(xiàn)-3樓人少正常,原來都在巨大的監(jiān)控室里呆著呢。三個人一進來,大家都打招呼。不遠處坐在主控臺前低頭跟旁邊幾個研究員討論的戴眼鏡的年輕人聽到動靜趕緊站起來,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