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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呢!”陸祁也不看他,只是拿起一杯酒輕輕晃了晃,轉(zhuǎn)過身,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把酒杯遞向嚴(yán)鈞,微微一笑。全場起哄的聲音小了。嚴(yán)鈞站在離他幾步遠(yuǎn)的門口,看著一個人站在大包房中央,在流離的燈光下越發(fā)俊美挺拔的男人,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他施施然走到陸祁身邊接過他手里的酒杯,微涼的指尖掃過他的手背,帶起一陣曖昧的顫栗感。陸祁忍不住又握緊了一點。嚴(yán)鈞挑眉看他,把酒杯從他手里搶過來,一仰頭干了。變幻的燈光灑在他白皙修長的脖頸上,用一個光弧勾勒出迷人又誘惑的喉結(jié),微微震顫的濃密睫毛掩映著被射燈晃到的微瞇的雙眼,好像依稀可見其中盛滿的破碎星空。一杯喝了,全場寂靜。嚴(yán)鈞也沒打算一杯結(jié)束,他拿起剩下的那杯,同樣快速的干了,水潤的眼波滑過微紅的眼角遞給陸祁,似笑非笑。捏著杯子的白皙修長的手隨意地蹭過濕潤暗紅的嘴唇后,微微一翻,酒杯朝下,“干了?!?/br>棱角分明的酒杯在晃動間,綻放明亮的彩光,瞬間引爆了整個包廂,也炸開了陸祁心底最后一點克制。“好!?。?!”“痛快?。。。?!”陸祁站在一片叫好聲中,第一次用充滿瘋狂占有欲的眼神毫不掩飾地盯著那個眉眼含笑的男人,甚至連呼吸都不可抑制的粗重起來。他現(xiàn)在只想把他藏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瘋狂占有他從里到外每一寸美好。嚴(yán)鈞放下杯子,走過來一拍他胸口,手勁一點都不小,“還傻站著干嘛?不介紹一下?”陸祁面色沉郁地盯著他,一雙眼漆黑不見底,可一接觸到嚴(yán)鈞有如古井寒潭般的眼神,又奇跡般地冷靜下來。他一指嚴(yán)鈞:“我朋友,嚴(yán)鈞?!?/br>還沒等他介紹他的朋友,每次都引領(lǐng)包間話題走向的大嗓門男人又開始壞笑:“呦呦呦,還朋友,陸祁,你是不是男人??!”瞬間引來哄堂大笑。陸祁并不看他,只是指了指他,說:“張希瑞。”嚴(yán)鈞看過去,發(fā)現(xiàn)這男人梳著板寸,五官很周正卻一身的痞氣,他左手夾著一根煙,右手搭在身邊一個婉約少年的腰上,咧嘴沖他笑。嚴(yán)鈞也看著他回以微笑。之后陸祁又挑挑揀揀給他介紹了幾個人,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并沒有多深的交情,估計家世地位也不是一個檔次的?;ハ啻蜻^招呼,陸祁就帶著嚴(yán)鈞走到張希瑞身邊,張希瑞揮手讓右手邊的少年走開,卻扭頭就著左手邊的畫著小煙熏的俏麗少女的手點燃了第二根煙。他深深抽了一口,瞇起眼打量嚴(yán)鈞,嚴(yán)鈞面帶笑意,寸步不讓。陸祁坐下來看著兩人一坐一站眼神交鋒,也不言語。半晌,張希瑞把才抽了一半的煙碾滅,抓起一杯酒,“是個人物,我敬你?!?/br>嚴(yán)鈞同樣摸起一杯,嘴角微挑,“承讓?!?/br>張希瑞對著嚴(yán)鈞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左一杯右一杯得敬他,嚴(yán)鈞也不含糊,言談之間自有大家風(fēng)范,喝起酒來更是痛快,幾杯下肚,張希瑞對著他也升起幾分欣賞來。他正想跟這位驚艷全場的美人多溝通溝通,進(jìn)了屋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陸祁俯過身子來,從嚴(yán)鈞手里把酒杯抽走了。那邊張希瑞不樂意了,他用煙一點陸祁,嚷嚷道:“老陸,你怎么回事,喝兩杯你就心疼了?”陸祁沒否認(rèn),只是淡淡地說:“你把他灌醉了,一會誰陪你走兩手?”“???”張希瑞一開始沒聽懂,呆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驚訝地看向嚴(yán)鈞,“你不是個博士嗎?還會射箭?”嚴(yán)鈞立馬想起之前陸祁說的愛好射箭的朋友,看來應(yīng)該就是張希瑞。嚴(yán)鈞心思通透,太明白想讓這幫眼高于頂?shù)臋?quán)貴子弟看得起他,故作謙遜是沒用的,得有真本事。他掃了一眼周圍,也不愿意像一直默默關(guān)注著這邊的一屋子的人一樣謹(jǐn)小慎微,于是,他疊起長腿,往后一靠,看向張希瑞的眼神里充滿著強大的自信和篤定。“試試就知道了?!?/br>張希瑞打量著他還是有些不信,不過興致卻被他挑起來了,他是個人來瘋,上來這股勁了,就非得比上一比才算完,于是他拉著嚴(yán)鈞,要現(xiàn)在就去試上一試。這種小事哪能嚇退嚴(yán)鈞,他欣然同意,剛站起來卻被陸祁拉住了手。他臉色一沉,“啪”地甩開陸祁的手,轉(zhuǎn)頭看向他。陸祁就像沒看見他難看的臉色,淡淡地說:“我同意你去了嗎?”以陸祁為中心,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不敢說話了,連張希瑞都略微詫異地看過來。這一句話可捅了馬蜂窩,嚴(yán)鈞是什么人,別看他平時脾氣挺好的樣子,其實內(nèi)里很有點獨斷專橫,心高氣傲的意思,真鬧起來是個能把天捅出個窟窿的人。只見他眼睛一瞇,居高臨下地看著陸祁,銳利的眼光里都能掉出冰碴來,他冷笑一聲。“你算什么東西?”這話一出,他身后的張希瑞臉色一變,目光不善地盯著他,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也異樣起來。最淡定的要屬陸祁了,他沒生氣,反而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他看,末了,還笑了:“脾氣出來了啊。”他站起來,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卻被嚴(yán)鈞不耐煩的拍開,陸祁還覺得挺有趣,說:“你果然是醉了?!?/br>張希瑞在一邊都無語了,心說,這都什么沒事找罵的奇葩兄弟,我才真他媽醉了。陸祁才不管別人怎么看他呢,繼續(xù)逗他:“有脾氣更可愛?!?/br>嚴(yán)鈞也覺得自己好像是稍微有點醉,聽了他的話也就只是輕哼了一聲,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滾你媽的?!?/br>陸祁讓他逗樂了,知道他是有點喝急了,沒太緩過來,沒了平時的精明,一激就原形畢露。他看著他比平時更鋒利的目光,覺得這個狀態(tài)也不錯,沒準(zhǔn)真能壓張希瑞一頭。他一手搭在嚴(yán)鈞肩上,扭頭問張希瑞:“你還比不比了?”張希瑞算看明白了,敢情人倆之前那叫情趣,他們跟著變顏變色的,純屬自作多情。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他硬生生氣樂了,瞪了他倆一眼,沒好氣地說:“比,怎么不比!”“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就這么比多沒意思,總得有點彩頭吧。”“你要什么彩頭?”陸祁挑眉。張希瑞露出一個邪氣的表情:“不要多,你倆當(dāng)著大家面來個三分鐘舌吻就行?!?/br>陸祁聞言微微瞇眼。“怎么?不敢?”張希瑞大笑。可還沒等他笑完,就被一個清冽的聲音打斷,語調(diào)微揚,隱含不屑:“就這樣?”在場的人循聲看過去,就見嚴(yán)鈞抱著肩膀站在那里,“再賭上一把好弓?!?/br>張希瑞爽快的應(yīng)了。“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沒懂,”嚴(yán)鈞慢悠悠地開口:“你贏了我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