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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本來也沒和他真生氣,裝模作樣地瞪他一眼:“你少油嘴滑舌,我可還記得我發(fā)燒的時候你怎么跟我吵架的?!?/br>陸祁苦笑:“我那不也是擔心你嗎,你自己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都什么樣了。”嚴鈞看著他,搖頭笑了,伸手扳過他的臉,猶豫了一下,一想到他自己一身臭汗沒洗臉沒刷牙,就敷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去洗個澡,回來再喝粥?!?/br>陸祁看著眼前晃動的比以前還瘦了一圈的細腰,一時眼熱,身體快過腦子一把把人摟進懷里,自己還忍不住想,的確是比之前瘦了不少,摸著都硌手了。嚴鈞讓他嚇了一跳,趕緊推他,“我一身的汗,別鬧?!?/br>“我不嫌棄你?!标懫钚α诵?,一把把他抱起來,往浴室走。這個澡一洗就是半個多小時,嚴鈞被陸祁抱出來的時候渾身都泡軟了,陸祁拿個毯子把他裹起來放在椅子上,快手快腳地把床單被子換了,把他塞回被窩,又從廚房給他端來一碗新的還熱的海鮮粥。嚴鈞舒舒服服地讓他伺候著,又被格外香鮮的海鮮粥幸福的夠嗆,一個多禮拜沒吃到這么講究的食物了,他吃完之后抹了抹嘴,直接把陸祁拽進被窩里,一個翻身坐在陸祁腰上,笑瞇瞇地去摸陸祁的下巴,“這么賢惠標致的小媳婦啊?!?/br>陸祁眼色一暗,看著身上只穿著一條黑色內褲的“病弱”小美人,理智讓他右手去拽被子給這個病剛好就嘚瑟的人披上,蠢蠢欲動的左手卻順著勻稱的小腿一直摸到雪白的大腿。嚴鈞沒理會他亂摸的左手,直接往他胸口一趴,輕輕咬了口他的下巴,低笑說:“說,是不是想我想的不行了才找了個借口飛回來的?”陸祁讓他搞得心癢難耐,又礙著他的身體不能做什么,只好把他往旁邊一掀,側過身摟住他,把下巴放在他微微潮濕的頭發(fā)上,帶了點微啞的笑意說:“被你看出來了。”嚴鈞的臉被他扣在胸口,只能悶悶地說:“幾點的飛機?”陸祁頓了頓,“三個小時后的飛機?!?/br>嚴鈞睜著眼盯著近在咫尺的□□的胸膛,心說來回飛二十四個小時何必呢,嘆了口氣,掙開他坐起來,“等著?!?/br>陸祁皺眉拉住他,“干嘛去?”嚴鈞“吧唧”親他一口,拉開他的手,“馬上回來?!?/br>他隨便披上一件睡衣,蹬上拖鞋就往樓下跑。他剛搬來的時候陸祁給了他一間屋子放他的東西,里面的東西有一些是不方便也不合適給別人看的,所以平常都是鎖起來的,他開了門,開始東翻西找。陸祁跟在他后面,抱著肩靠在門邊上,往里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臥槽”了一聲。他無語地看著非常有封建迷信色彩和邪教詭異布置的屋子,心想可得把這屋子關好,要不不一定哪天老婆就得被抓起來。嚴鈞好久沒整理屋子了,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抱著往外走,陸祁想要伸手幫他拿,嚴鈞趕緊躲開,“別碰,中毒了我還得救你?!?/br>陸祁像燙著了似的趕緊把手收回來,嚴鈞見狀哈哈大笑,“騙你的,”又使喚他,“把門鎖了。”陸祁默默地在他后面鎖了門,跟著他去了沙發(fā)那頭,嚴鈞讓他坐在沙發(fā)上,自己找了個靠墊墊在屁股底下坐在地上擺弄他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陸祁忽然說:“我是不是應該給你那屋子換把大鎖?”嚴鈞頭也不抬:“不用,我在門把手上下了藥,一般人摸了三秒內指定放倒?!?/br>陸祁:“……”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想自己怎么還沒躺下?嚴鈞抬頭壞笑著看他一眼,“你好歹流著大爺?shù)难?,怎么可能被這點小伎倆放倒?”陸祁:“……”接下來,陸祁沉默地看著他一會弄出朵藍火焰,一會炸開點綠火星,這邊刮點枯皮,那邊摘兩個綠葉,還時不時一邊念念有詞地說一些艱澀拗口的語言一邊像和稀泥一樣攪拌灰不灰紅不紅的東西。陸祁:“……”找了個跳大神的老婆,這酸爽,才夠味。就在陸祁忍無可忍的時候,嚴鈞終于弄完了,他隨手扯了個葉子在嘴里嚼啊嚼,轉過頭來直接面對著陸祁坐在他大腿上,捧著他的臉,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怕不怕?”陸祁本來想調侃他幾句,但是一觸到他清亮干凈的眼睛,什么話都說不出了,只能老老實實地說:“不怕。”嚴鈞聞言很開心的笑了,他得意地挑挑眉,往前蹭了蹭,依舊捧著他的臉,把自己的額頭抵在他額頭上,一雙漂亮的眼睛和陸祁的眼睛直直對上,他用一種帶著奇異韻律的聲音低聲說:“放輕松,別怕。”陸祁看著他,心里一閃而過一個念頭——嚴鈞這雙眼睛真是像極了畫上嚴鈞的母親,不過馬上他就沒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他近乎驚奇地看著嚴鈞的眼睛一瞬間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黑色的瞳孔像是擴大了一圈,變成了如墨的漆黑,眼白隱隱有淺紅色的血絲,不恐怖反而有種古樸精致的美感。他正感到奇怪,就被他瞳孔深處吸引了注意力,那里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漩渦,他一看到就感覺自己被扯了進去,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溫和的海浪中,他下意識想要掙扎,心底卻有一個聲音隱隱告訴他,別怕,別怕……他一個放松就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深沉,直到徹底沒了意識。嚴鈞閉了閉眼,再睜開又是以前的模樣,他輕手輕腳地把陷入深度睡眠的陸祁放在沙發(fā)上,拿起他那盆顏色古怪的東西一筆一畫神情鄭重地從小腹開始一路延伸直額頭,涂上一個詭異的圖騰。等到全部畫完,他坐到沙發(fā)上把陸祁扶起來,讓他枕著自己的大腿。嚴鈞細長的手指在頭發(fā)上繞來繞去,低頭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在一室安靜中等待陸祁的醒來。時間一點點過去,嚴鈞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去拿了一塊濕手巾,把陸祁身上的圖騰一點一點擦掉。等他擦完了,陸祁的睫毛顫了顫,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只是目光無神,眼神空茫茫的。嚴鈞只是看著沒有出聲,只是讓他自己靜靜地緩一會。陸祁睜開眼的瞬間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好久,連知覺都遲鈍了,等他慢慢清醒過來,他忽地坐起來,瞪大眼看向坐在他身邊的嚴鈞,“幾點了?我睡了幾個小時?”說著,他就要站起來找衣服。嚴鈞哭笑不得地拉住他,“還沒到一個小時,來得及,你急什么?”陸祁呆了呆,“一個小時?”嚴鈞:“還有倒時差的難受了嗎?”陸祁眨眨眼,這才感覺出不可思議來了,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是睡了兩天兩夜,渾身上下有用不完的精力,這幾天高強度工作帶來的疲憊一掃而